作者:阮烟
简介:“我当时实在是太生气了,可生气之余我还残存一丝理智,我想或许你没有去见阮子轩,或许这一切就只是阮子轩的挑衅。但当我在会所门口果真看见你和阮子轩一起出来的时候,我当时都快要发疯了。我以为这就是事实,你背叛了我,你心里果然有阮子轩。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一定要把你关起来,这样你就没有机会再往外跑,再有机会见到阮子轩了。”霍司琛说到这里顿了下,他的眸里满是愧疚,“烟烟,对不起,是我太蠢了,我不该相信那条短信,更不该那样对你。”
阮烟睫毛扑闪了几下,看起来很纠结的样子。
不过很快她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坚定,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她缓缓开口,“阿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吗?”
霍司琛没有立马回答,阮烟抓紧了霍司琛的手,哀求的目光看着霍司琛,话里的失落令人心碎,“如果你不告诉我真相,或许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
霍司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着阮烟的眸里满是心疼,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浮现了一层悲凉。
可话出口时,霍司琛语气里又多了些笃定,“不会的,等你好了,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想给阮烟多点勇气,让阮烟继续活下去。
霍司琛在阮烟额头上吻了一下,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无论你去天堂或是地狱,我都会为你而来。
烟烟,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阮烟接连咳了好几声,每咳一次她的呼吸就会变得更微弱,“阿琛,到了现在你连我的一个愿望......都不愿意满足了吗?”
阮烟眉心皱到了一起,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清澈的眸却一瞬不瞬的看着霍司琛。
霍司琛不忍心看着阮烟痛苦,他慌不择乱的回答,“我说我说,烟烟,你不要激动。”
阮烟的情绪这才平复一点,情况看起来比刚才稳定不少,她等着霍司琛开口。
霍司琛眼底微微猩红,紧握住阮烟的手。
可是不停颤抖的手暴露了此时他担心恐惧的情绪。
“我提出和你离婚,想送你离开都是因为我担心你留在我身边会受到伤害。
那天在医院你离开时忘了带手机,阮子轩给你发了短信。
他在短信里说你答应和他见面他很开心。
说你和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他在演戏,他还说你告诉他你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他。”
阮烟听到这里眉心完全皱到了一起,“你说什么?”
霍司琛又重复了一遍。
阮烟问不是因为她没听清,而是因为她实在是太意外了。
她相信阮子轩没有那个脑子算计她故意发短信让霍司琛看见,唯一的解释就是阮子轩发这条短信是因为他的心里当真就是这么想的。
他坚信自己还在对他旧情难忘。
阮子轩到底是哪里来的脸,又是凭什么这么自信?
他怎么会觉得就因为她答应和他见面就是还在喜欢他?
“我当时实在是太生气了,可生气之余我还残存一丝理智,我想或许你没有去见阮子轩,或许这一切就只是阮子轩的挑衅。
但当我在会所门口果真看见你和阮子轩一起出来的时候,我当时都快要发疯了。
我以为这就是事实,你背叛了我,你心里果然有阮子轩。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一定要把你关起来,这样你就没有机会再往外跑,再有机会见到阮子轩了。”
霍司琛说到这里顿了下,他的眸里满是愧疚,“烟烟,对不起,是我太蠢了,我不该相信那条短信,更不该那样对你。”
阮烟失笑摇头,“阿琛,你不是蠢,你是对自己不自信,更是对我不自信。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怎么会相信我还喜欢阮子轩呢?”
话说到这里阮烟又觉得愧疚,如果不是她以前太过恶劣,霍司琛也不会这么不自信,更不会像这样总是患得患失。
“对不起,是我......”
眼看着霍司琛又要道歉,阮烟连忙阻止。
她嗔怒道:“阿琛!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三个字了,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三个字的固定搭配有很多,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吗?”
霍司琛看阮烟生气一下就急了,他轻轻的拍着阮烟的背安抚,“好好好,我不说了。
那烟烟想听什么?”
阮烟抓住霍司琛的手放在胸口,霍司琛因为害羞而下意识缩回的手被阮烟按住了。
少女激烈跳动的心脏像是会穿过皮肉直接跳到他手上,阮烟的动作好像是在告诉他:我的心给你了。
少女明媚的唇角微勾着,灿若繁星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苍白的唇瓣微微动了动,“阿琛,比如我爱你怎么样?”
霍司琛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画面,少女明媚娇美,交付给他的东西鲜活热烈。
阮烟的我爱你似乎不是在举例,而是她想要对他说的话。
霍司琛心底五味杂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这句我爱你他期盼多年,可偏偏第一次听见是在她生命堪忧的情况下。
阮烟继续问,“那为什么你后来不管说什么都不肯见我,甚至要和我离婚?”
“我当时太生气了,似乎我骨子里就带着这样的偏执基因。
我想,既然我无法控制你的心,那我至少可以控制住你的人。
把你一辈子都关起来,你就再也跑不了了。
当时的我,偏执到近乎疯魔。
后来阿砚来了,他发现我的狂躁症发作就给我注射了镇定剂。
之后我醒来想起了我的所作所为,一想到我的卑劣和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见你。
我让顾诚照顾好你,你接到离婚协议昏迷的那天其实我来医院了。
只是看到你快要醒了,我就离开了。
我当时只想让你死心,所以我想我的态度必须要狠绝一点。
离开医院以后我父亲说要见我,我去了。
见完父亲以后,他的每字每句在我脑海里都无比清晰,他说过的话就像是一串魔音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无限循环。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父亲就很喜欢用囚禁的手段来折磨人,尤其是亲近的人。”
霍司琛说到父亲时眸子里的阴影一直散不开,阮烟听到这里心脏猛地一抖。
想起霍司琛后背的伤口阮烟就忍不住心疼,她的阿琛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呀!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父亲?
阮烟握住霍司琛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力量。
“他说我身上流淌的是他的血,我囚禁你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烟烟,我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