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极了,咱们侧妃美若天仙、心慈善良,与王爷天生一对,虞归晚那个不知好歹的恶毒女人,就应将她打入地狱!
“她啊,注定生生世世都得不到王爷的宠爱!”
“啪~”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屋内的气氛骤然安静了下来。
上了年纪的婆子用手掌捂着自己的左边脸,两眼瞪得宛若铜铃,颇高诧异的盯着虞归晚,愤然出声,“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切切实实落在了婆子的另一边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道,加之婆子无防备,致使她的身体有些踉跄。
幸好在她身侧的丫鬟眼疾手快,及时的扶住了她,这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婆婆,您没事吧?”
“啊,你个疯女人,竟敢打我,我这就扒了你的皮!”
婆子挨了两个巴掌,脸上已经明显可见红红的巴掌印,愤怒至极,嘶吼着作势就要往虞归晚的身上扑去。
“痛——痛,你——你放开我!料想中打斗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婆子那满脸痛苦的哀嚎。
虞归晚紧紧的钳制住婆子的手腕,漠然目视眼前的婆子,眼尾上挑,面容带笑,眼神犀利,“身为府中最底层的下人,竟敢背后嚼自家主子的舌根,妄图以下犯上,赏你两巴掌算是轻饶了!”
话音落下,重重的甩开了婆子的手,继而又把同样的目光移向婆子身边的丫鬟,还未有所作为,就见那丫鬟胆怯的往婆子身上靠。
虞归晚顿觉好笑,声音冷得好比冬日冰雪,“还有你,小小年纪学着背后嚼人舌根,当心闪了舌头,主子之间的事情,岂是你等低下之人能够议论的!
“奉劝你们长长记性,不管王爷待我如何,我都是府中的王妃,她颜昭柔再怎么得宠,也只是个妾!
“要是哪日再让我听到你们妄图讽刺贬低我的身份地位,定会割了你们的舌头。”
一袭话,说的一气呵成,话音末,瞳孔里还放射出了阴鸷的寒芒。
她将婆子和丫鬟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尽收眼底,笑容逐渐变得阴冷,“还不快滚,等着我用鞭子来抽吗?”
前世的虞归晚懦弱无能,没少受人欺负,如今她的身上,气场冷冽强大,好似彻底的变了一个人。
挨了教训的婆子和丫鬟心中有气,欲要爆发,却被她的行为举止震住了,胆怯与恐惧油然而生。
许是真的害怕被鞭子殴打,致使二人有气不敢发,怀揣着愤怒与不甘的离开了。
虞归晚教训完了嘴碎的丫鬟婆子,眼神瞥了一眼床榻上面色苍白的颜昭柔,冷漠勾唇,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守在床边的沈淮舟,旋即便转身欲要离开。
“等一下。”沈淮舟开口叫住了她。
回眸,沈淮舟已经起身,虞归晚漠然,“何事?”
“虞归晚,你给本王记住,即便你的身份是王妃,本王对你也无半点感情!你要是执意钟情于本王,注定得不到结果!”
嗯?此言一出,虞归晚忍不住在心中吐了一口气!
怪不得她从沈淮舟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大狂妄,原本还想着是她眼花,现在看来,她没有看错。
也不知是她刚才的行为有何不妥,致使沈淮舟产生了自己还喜欢他的错觉。
呵~这个狗男人,非但心机城府深、无情残忍,而且还自恋,真不知原身究竟喜欢他哪里!
虞归晚忍住发笑,冷漠的出声,“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做自以为是?
“此话何意?”虞归晚斥责下人记住她的身份,沈淮舟误以为她仍旧对自己有感情,对她的这句话些许不解。
沈淮舟下意识的认为,虞归晚在咒他,果不然,虞归晚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想法。
“不知是我适才的哪个动作,还是哪句话让你产生了我对你有感情的误解!
“你胡说,本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无聊的想法。”沈淮舟许是被说中了心思,顿时脸色骤变,语言恼怒。
虞归晚丑绝人寰,他厌恶至极,早就巴不得虞归晚能够离开,又怎会指望她喜欢自己!
“那最好,我还以为是这几日颜昭柔昏迷不醒,致使你缺爱,才产生我喜欢你的错觉,本想给你个建议说花楼里新来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听你这么一说,想必不用了。”
虞归晚语言锋利,无情的进行了一番嘲讽。
她的言词就好比一把匕首,杀人于无形,虽没有直接刺入身体皮肤,却还是狠狠地剜了沈淮舟的心脏。
沈淮舟面容变得尤为冷冽阴鸷,气得咬牙切齿,伸出指头指着屋外,“你这个毒妇,简直是满口胡言!给本王滚!”
若不是考虑虞归晚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且沈聿住在府上的话,他定会立马赐送她几鞭子。
虞归晚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旋即把目光落在床榻上的颜昭柔身上,阴森一笑,冷言道,“我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望你能够看好自己的人,叫她们少嚼舌根,否则,她们就将和颜昭柔一个下场。”
说完后,她一刻也未停留,抬脚跨出门槛,径自的回到房中休息。
夜晚,一轮玄月高挂于星空,满天星宿璀璨耀眼。
忽而起风,灌进屋内,凉了几分。
沈淮舟站起身走到窗边,关好窗子回到床榻边时,竟看到原本昏迷躺睡着的颜昭柔,此时正端坐着身子。
大概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忙揉了揉眼睛,重新睁眼,入眼的是颜昭柔那温暖人心的微笑。
随着一声温柔似水的“淮舟哥哥”传入耳膜,沈淮舟彻底回神。
满心欢喜的坐在床榻上,一把握住颜昭柔那双纤纤玉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柔儿,你终于醒了,如何?有没有感觉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
“柔儿没事儿。”颜昭柔笑着摇了摇头,一双水灵的大眼含情脉脉的回视沈淮舟,“淮舟哥哥,柔儿昏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