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教导主任一看见钟樾，眉毛都快竖起来了，“钟樾，怎么又有你！”
几个小时前，教导主任在教学楼厕所捉到一堆吞云吐雾聚众抽烟的男生，里面就有钟樾。教导主任以他作为典型代表训话训了好长时间，监督他穿好校服戴好校牌注意仪容仪表，没想到一会儿功夫不见，又被逮到了。
钟樾旁边的穆屿撞了撞他肩膀，小声说：“你不是戴校牌了吗，从老王办公室里出来那会儿我还看见了。”
恰时教导主任也在问这个问题。
钟樾正好两个一起回答，“太重，扔了。”
穆屿：“……”
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深吸一口气，一脸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扔哪儿去了？”
钟樾似是思考了下，“不知道。”
大概是训话声音太大，陈苒捕捉到那两个模糊的字眼“钟樾”，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陈苒：“我知道是谁了，钟樾！”
宋晚听想了下，“这名字有点耳熟。”
陈苒拆开一颗糖放进嘴巴里，“能不耳熟吗，你记不记得上个学期总有个人在升旗仪式上念检讨，就是广播里有很多次批评通告的那个！”
宋晚听只记得喻辞白每次都在升旗仪式上作为优秀代表发言。
陈苒见她还没想起来，补充道：“每次喻辞白上台领奖发言后，就是他的通报批评和念检讨时间了。”
宋晚听：“……是吗。”
陈苒继续科普：“听说他高一高二的时候就跟高年级的打架，把人给打进医院里去了，还记了处分，事情闹得挺大，学校差点都要开除他，本来以为要休学一年的，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不过他回来也不上课，不是翘课就是睡觉，总之就是特别混的那种差生。”
“反正就是，除了那张脸，基本上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了。”陈苒补充道。
宋晚听眨眨眼，“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陈苒偷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早就叫你加一中情报群了，要不要加？我是管理员。”
“你小心点，老师还没走，是不可以把手机带进教室的。”宋晚听连忙往她这边遮掩一点，“我手机在宿舍里，回去再加吧。”
陈苒：“行，那我先拉你，你到时候通过一下。”
陈苒在小卖部门口吃完糖，问宋晚听回不回教室。宋晚听犹豫了下，“你先回吧，我再等会儿。”
陈苒也没多说什么，“行吧，那我先回去了。”
操场跑道上大部分都是跑圈的同学。宋晚听看了会儿，他们跑了应该不止十圈。
她如果就这样直接走了，好像不太妥。主要是也不想欠别人债。
宋晚听又去小卖部买了点小零食。她出来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傍晚的夕阳将影子拉长。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单词小册子出来记单词，同时也注意着操场上跑步的人的情况。
结束时，宋晚听看他们都快走了，收起小册子，连忙追上去。
钟樾和几个男生说说笑笑地往回走，似乎感受到什么，回头看了一下，让穆屿跟他们先走。
跑完步，男生身上都是热气，额头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汗。
宋晚听把零食袋子和水递给他，“那个，同学，谢谢你。”
葡萄味的气泡水，可能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玻璃瓶壁上淌着冰泠泠的小水珠。
钟樾指腹擦了擦上面的水珠，“谢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