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潘安一合扇子说:“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兰兰还意犹未尽,说:“我再多画会吧,我感觉浑身通透,神清气爽,不想停下来。”
我傻愣愣地看向她,我咋没这感觉呢?
赛潘安这回是真欣赏地看一眼兰兰,说:“到底是纯阴命女,天赋异禀呀!”
兰兰被夸更来劲了,那手上的符画起来犹如龙飞凤舞,我自愧不如。
赛潘安顺势说:“那你就在这画吧,看着家,我们出去一趟。”
兰兰恭敬答应下来。
出门的时候都下午三点多钟了,我说:“镇上都是熟人,不方便,咱去市里买吧。”
俩人都没意见。我说那就快点走吧,离市里七八十里路呢,晚了科技市场关门了。
贺松柏说:“急什么,我们做法眨眼功夫的事。”
我好留恋被他抱在怀里飞来飞去的感觉,顺势抱住他的腰让他作法带我飞。
赛潘安眼睛一眯,竟然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贺兄,你抱着我弟子,背着我吧。”
我先不同意了:“你自己也会作法,干嘛让我老公背着你?”
那货说:“作法不用灵力吗,反正你老公既然作法了,带我一个也不多啊。”
反正他总有理。
贺松柏不跟他似的斤斤计较,说:“可以,上来吧。”
那货刚要攀上他的肩膀就听他说:“你得变成原身才行,不然多显眼。”
我噗呲笑了。
赛潘安说:“我们隐身嘛,什么显眼不显眼的。”
贺松柏说:“我看着显眼。”
那货垂下眼,朝我低喝:“闭上眼睛。”
我立马闭上,然后偷着张开一条缝,眼看着赛潘安变成了一只灰色的老鼠,一下子窜到贺松柏盔甲上了。
我憋住笑,把脸埋到贺松柏怀里。
我又飞起来了,呼呼的风声掠过耳边,睁眼看着万物都在脚下,我陶醉地闭上眼睛。
听从贺松柏的口号一睁眼,发现我们已经站在城里的街道上了。
我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牛逼,人家进城都花钱买票坐车,我却一下子就到了。
嗯,这跟不是人的物种在一起就是好,嘻嘻。
不过这进了城麻烦才刚刚开始。
因为贺松柏一身盔甲走在大街上实在太违和,待会要买东西他俩也不能隐身,我就说先去店里给他买身衣裳,然后再去科技市场买手机。
俩人都同意了。
来到一家男装店,店主一眼看着贺松柏惊得两只眼珠子差点滚到地上。
我忙说:“我们在拍戏,他还没顾上脱下戏服。”
那老板这才哈哈笑了,说他还以为见鬼了呢。
我心说:你可不是见鬼了呗。
贺松柏跟赛潘安不是一个风格,赛潘安皮肤白净,气质妖娆,适合各个颜色系列,贺松柏一脸苍凉,气质肃杀,身材又魁伟,适合暗色系。
我直接给他选了一套黑。
黑短袖T恤,黑休闲裤子,黑皮鞋,又带他剪了长发,那形象,那气质,妥妥一霸总呀!
连赛潘安这自恋狂都盯着他发呆几秒说:“不错。”
我呢,眼睛直接黏在他身上了,怎么也看不够。
“走吧,再磨叽科技市场关门了,没出息。”赛潘安在旁边嘀咕。
我挎住贺松柏的胳膊嘻嘻一笑,走到大街上去。
两个帅成这样的男人,一左一右在我跟前,实属拉仇恨呐。
贺松柏麦色皮肤,高大颀长,浑身都是肌肉,霸气又带些凌厉的男性气息令人窒息。
赛潘安白皙高挑,气质儒雅风流,一绺头发微微遮住一只眼,顾盼之间都是风流。惹得大街上那些大小美女们看我的眼神跟狼似的,恨不得吃了我。
看他俩那眼神贪婪得也跟狼似的。
我们一路被追逐也就算了,不少辣妹上来要求加微信,我挡住说他们没微信,差点被一个妹子推倒,还是贺松柏看她一眼,她才落荒而逃。
哎呀,我真受不了,以后再也不跟这一妖一鬼上街了,伤不起啊!
“香香,你也买件衣服吧。”贺松柏温声说。
我看看,前面是一家大型女装店。
我笑笑说:“既然你想到了,那我就买一件吧。”
我挎着他的胳膊去了女装店。
我买衣服的时候一妖一鬼起了分歧,他说这件好看,他说那件适合我,最后我一口气两件都买了。
可是当我付钱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这赌气给谁啊,还得自己掏钱。
到了科技市场,贺松柏根本不懂,我说买什么牌子就买什么牌子。当然,我直接去了华为柜台,支持国货嘛。
赛潘安这货事事却很多,又是要最高配置,又是要颜值,说他一个美男子不能用丑东西,手机也一样。
等给俩人付完两部手机钱,不光把堂口看事挣的钱花完了,还把我爸给我的两千都搭进去了。
我算是身无分文了。
唯一是收获是无数女人投给我的艳羡目光。
是啊,带一个帅哥也就罢了,还带两个。
贺松柏忽然说:“香香,以后我赚钱给你花。”
“啊……”我吃了一惊。
心说,你一个古代将军,在我们这里如何挣钱呀?
贺松柏回应我的疑惑:“我可以慢慢学着挣钱。”
我笑了,挽住他的胳膊亲昵地说:“你先办手边的事,挣钱的事以后再说。”
贺松柏点头。
天已经黑了,得赶快回去。我朝赛潘安说:“来的时候我老公做法了,回去该你做法了。”
谁知赛潘安耍赖:“我不想做法了,想坐汽车体验一下。”
我瞪眼:“你上次不是坐过了?”
“坐过了想再坐一回呗。”
“你是成心花我的钱。”
“你的钱?”他眼一翻。
我立马怂了:“我们俩挣的钱。”
“可是我们俩挣的钱也能省则省不是,我们挣钱也不容易呀。咱们开堂口又不能贪财,碰上大方的多给点,碰上小气的给个三块五块的咱也没办法,弄不好还不够香火钱……”
“那就再让你老公做法回去呀。”赛潘安贱贱地看贺松柏一眼。
“凭什么!当我老公是大冤种啊!”我叫。
我的手被攥住了,贺松柏在我耳边说:“坐车吧,我也想体验一下。”
不想,这一体验还真体验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