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买一处院子落脚，当做我们在盛京的家。”
“这样，你也可以经常回梨园看看你师妹和师父。”
家这一个字让宿青玉有些触动。
她自言自语一般：“天山出事之后，我还没有回去看过。”
天山出事之后，她就被师父带到了盛京。
这两年跟药无熙一起，也是各处跑。
她还没有回去看过。
甚至，她很少会去回想当年的惨烈场面。
“那我们就回去看看。”
当年跟宿青玉分开之后，药无熙回了天山。
整个天山，居然只剩下他和宿青玉两个人。
他找到了所有人，入殓下葬之后，因为被人发现行踪追杀，也再也没有回去。
东躲西藏，他练就了一身本领。
现在也早就大仇得报，确实应该回去看看。
宿青玉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我们回去天山看看。”
“然后在盛京买个院子住下。”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住在盛京了。
更何况，就像阿熙说的那样。
她的师妹和师父还在盛京。
药无熙并没有反对：“都听你的。”
左右不过一个落脚点，他都没有意见。
在他心里，只要有她在身边，住哪里都行。
药无熙甚至都没有等到从天山回来，一回到驿站便吩咐人去打听买院子的事情。
只是盛京繁华，想要从此在这里定居的人很多。
符合药无熙要求的院子又少，时间便拖得有点长。
不过这些事情宿青玉都是不知道的。
有药无熙在，她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操心。
……
为谢太师金针过穴的第六天。
卫鹤栖再次过来寻宿青玉，宿青玉关门躲在房间里，根本就不见他。
第七天亦是如此。
找不到宿青玉，卫鹤栖便找上了药无熙。
药无熙刚给谢太师扎完针，写下药方交给谢公子准备离开。
卫鹤栖堵住了他的去路。
“聊聊。”
他面容沉稳，眼神却带着不善。
药无熙看着他身上月白色的衣袍，轻轻一笑：“你也喜欢这个颜色吗？”
卫鹤栖随着他的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
他出门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因为以前宿青玉最喜欢看他穿这个颜色，他的衣服便大多都是这个颜色。
他并不喜欢这种月白色，太浅了。
药无熙随意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随着他的动作，卫鹤栖自然而然地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同样是月白的颜色。
卫鹤栖呼吸一窒。
在他的记忆里，每一次见到药无熙，药无熙穿的都是月白的衣服。
就连作为傅言司的时候也是如此。
药无熙淡声道：“所以你懂了吗？”
卫鹤栖不语。
他如何不懂？
之前玉生烟跟他说宿青玉曾与人合奏最后查到丞相府令牌的时候他就明白！
宿青玉不过是将他卫鹤栖当成了药无熙！
可他真的不甘心！
药无熙再次摸了摸腰间的玉：“卫鹤栖，远离花花，别再缠着她了，好吗？”
“她原本是天山人，在世人眼里本是高不可攀。”
“但是在你身边，不仅要被人诟病，甚至还差点送了一条命。”
“你保护不了她，但我可以。”
“别再让她徒增困扰。”
他的话一句句落在卫鹤栖耳中，都像是给卫鹤栖心里添上一块砖。
让他心里沉重得无法呼吸。
他不免想起小时候，他跟父亲说他长大了要娶宿青玉为妻。
但父亲的回答是。
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