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瞳太深，气息又离顾染太近了，让顾染有些透不过气来。
心脏一阵紧似一阵。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的话，每次都带着一种僭越感。
顾染其实没有多清高，如果这个人不是封启凛，如果这个人不是傅家的人，她要是和他发生过关系，对方如果愿意负责，能够对她好一点。
顾染其实是很愿意去相处试试的。
但是很不幸，封启凛这两点都占了。
所以他的每一寸越界，都只会让她担惊受怕。
顾染抿着唇，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封启凛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染松了一口气。
封启凛却并不准备接，只响了两声，他就挂了。
顾染小声的问：“怎么不接？”
封启凛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转回身将电话拿了起来，声音有些范冷：“周校长。”
顾染倏地抬起了头。
封启凛却没有再理她，他站起身，往落地窗那边走过去，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这么晚了，周校长找我什么事？”
那边不知道说什么，封启凛一直没出声，只是沉默的抽着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道：“是吗？正好我也有些东西想拿给周校长看看。”
说完封启凛便挂了电话，朝着顾染看过去：“跟我一起出去。”
封启凛开的车，一路上都很沉默。
他们约的地方离封启凛的住所并不远，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
下了车后，顾染才发现他们约在了鼎盛。
顾染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跟着封启凛往里走。
只是，当包间的门推开，顾染看清里面的人时，她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房间里，除了周校长以外，竟然还有舒沂，和她的父亲舒启荣。
两人一看见封启凛推门进来，都诚惶诚恐的站了起。
特别是周建林。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今天傍晚的时候，会突然接到上面立案调查的电话。
没有哪个地方经得起查，哪怕是他这个校长。
他赶紧托关系找人，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查，就查到了封启凛身上去，再一联想到唯一在这所学校能和傅家扯上关系的人，冷汗就一阵阵的往外冒。
他当然不敢就这么去找封启凛，而是问舒启荣，公司那边有没有接到什么通知。
舒启荣公司那边确实有收到了信息，说公司要被查账。
这信息来源得太过突然，一听就是有问题。
正好这时候周建林打来电话，他心里一沉，问：“什么意思？”
周建林这边其实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底，只让他带上舒沂，晚上一起吃个饭。
所以才约在了这里。
约来了以后，他问舒沂，最近有没有和顾染产生不愉快。
如果是平时，周校长问出这件事，她并不会撒谎。
她之所以敢这么无所顾忌的欺负顾染，就是因为第一次的胜利，傅家人给了她底气。
但是这会儿，周校长约了舒启荣，特意来问这件事，她看着舒启荣，突然就不敢承认了。
不管周校长怎么问，她一口咬定：“没有，我最近和她都没什么接触。”
周校长问了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这会儿看见顾染，周建林整个人都是软的，站起身道：“傅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