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顶楼,总裁办公室。
傅砚辞眸光沉沉:“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太太看起来很健康,怎么可能得脑癌。”
那头的宋辞声音平稳:“季先生,我们是不可能诊断出错的。事实上白小姐半年前就确诊了。发现的太晚,检查时就已经是晚期,但她一直不肯住院治疗。”
“她现在病情严重,再不化疗,活不过一个月了。”
傅砚辞一怔,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宋辞的话像道催命符,扰的他心神不宁。
片刻,傅砚辞拎着外套走出办公室。
李秘书见他要走,连忙跟上来:“总裁,现在是要去跃鼎吗?季暖小姐刚才还在问你什么时候到呢。”
傅砚辞这才想起来,季暖今天晚上邀他参加一场聚会。
他摆摆手:“有事不去了,你替我去送件礼物。”
说完,他独自开车回家。
路上月明星稀,而傅砚辞紧握方向盘,速度飞速攀升,心里思绪不断。
如果苏禾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为什么不告诉他?
陌溪别苑。
傅砚辞进门时,家里昏暗无声,只有一盏小灯开着。
苏禾蜷缩在沙发上,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
傅砚辞走上前注视着她,发现苏禾不知何时消瘦了不少,锁骨突出,那纤细的手臂好像能一掌环住。
他神色微动,伸手抚上苏禾的脸。
苏禾昏昏沉沉间睁开眼,失焦的视线凝在傅砚辞脸上。
她望着男人,半梦半醒:“砚辞,你怎么回来了?”
傅砚辞目光盯着苏禾,嗓音低沉:“我今天接到医院的电话了,那个医生说你得了脑癌。”
闻言,苏禾心一紧,连忙强撑起笑意:“怎么可能,估计是诈骗电话,你别在意。”傅砚辞狭眸微眯:“真的?”
苏禾语气故作欢快:“那当然,我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得绝症?”
傅砚辞看着她脸上的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那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起身准备上楼。
苏禾却牵住了他的衣角:“砚辞,我想求你一件事。”
傅砚辞回过头,皱了皱眉:“什么事?”
苏禾紧张的抿了抿唇,眼里隐含期待:“你能不能再陪我去一趟京川?”
她不是个大方的人,她也有私心。
在最后的这段时间,她也想给这段感情一个圆满的结局。
傅砚辞满脸不解:“现在冬天这么冷,你去那干什么?”
苏禾哑声道:“我想再跟你去一次千锁桥祈愿。”
傅砚辞眸光沉了沉:“我最近很忙,下次吧。”
说着,他想拉开苏禾的手,却没想到她固执的不肯松手。
“我就想这个月去。”
傅砚辞心烦的捏了捏眉尖:“苏禾,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闲,我很忙,你别胡闹。”
说完,他挥开苏禾的手,不再停留。
苏禾孤独的站在原地,心口像塞了大团棉花,想哭又哭不出。
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她失神呢喃:“砚辞,我也想陪你有下一次,可我活不过这个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