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请了一周的假专门照顾许潇潇。
许潇潇住院期间,许南知借着公务的事情麻痹自己。
偶尔不由自主的去医院,小窗之中总能看见许潇潇向凌泽撒娇的样子。
她越看肺越疼。
每当这时谢朝就会摇着头感叹道:“你如果是为了不想让许潇潇完成任务痛这样还能救,但如果是因为凌泽这样那肯定没救了。”
他不解的问道:“你之前的决绝呢?就因为他哭了所以就舍不得了?”
许南知沉默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裂成了两半。
一半告诉她凌泽不值得,另一半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血淋淋的撕开,里面满满地全是凌泽。
谢朝不懂那一滴泪的重量。
上一次许南知见到凌泽这样哭是在凌父的葬礼上,他也是这样抓着许南知的手腕,哭到腰都直不起来。
“我是不是很没用,所以爸爸才不要我了。”
后来他成为了一个很有用的人,以至于许南知都忘了凌泽其实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他太擅长用成熟的样子伪装自己,许南知一直认为他长大了成熟了,也变得更加冷漠了。
可是那一滴泪让她看到,原来凌泽的灵魂深处一直都是那个真挚热烈的小屁孩。
他带着一颗炽烈滚烫的心去为许潇潇感到歉疚与难过,而许潇潇却始终只把他当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纸片人戏耍。
这个认知让许南知心始终揪得紧紧的,无法释怀。
一周后。
许南知去医院看完外公准备回家。
谢朝却没有任何起身的迹象,许南知看着他:“你不回去吗?”
谢朝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格外疲惫:“你先走吧,我晚点回去。”
听他这么说许南知也就没有再管,驱车往家开去。
到家楼下,一辆黑色轿车野蛮地停在路中间,许南知看了一眼车牌,是凌泽的车。
她无奈地下车,敲了敲车窗。
车窗很快就被摇了下来,凌泽冷漠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许南知淡淡地说:“你挡路了。”
凌泽蹙着眉,眼神锐利深邃:“我在医院看到你了,你这几天都跟那个实习生在一起?”
“对。”许南知冰冷地注视着他:“你想怎样?”
凌泽下车靠近她,抿唇问道:“你在生气?为了潇潇?”
直接被说中心事,许南知强压着怒火,低沉着嗓音说道:“为了你。”
凌泽有些意外地挑眉:“我?”
即使过了一个星期,许南知脑子里还是乱做一团,她质问道:“你喜欢许潇潇?”
凌泽怔愣住了,转而对上许南知黑沉的眼眸,皱眉道:“不喜欢。”
许南知回想在医院看到的场景,冷冰冰地开口:“不喜欢你喂她吃饭?不喜欢你扶着她在医院到处走?”
微风吹起许南知的长发,露出她紧绷的腮帮。
凌泽心中的怒气仿佛也被这风吹散了一般,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淡淡地问道:“你在吃醋吗?”
许南知咬牙,有些不自然地转身,车也不要了转身往家里走去。
却被凌泽从身后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我不喜欢她,她手和腿都是因为我受伤的,我总是要管一下她的。”
他清冷低沉的嗓音传进许南知的耳朵,让她半个身子都麻了。
许南知稳了稳心神,冷冷地说道。
“那凌总来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