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安的脑袋是一团浆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周见川比她动作更快，直接挂断了电话。
做完这些还不够，他当着她的面，直接把塞进了旁边的敞口水壶里。
他眉头稍抬，弯了弯眼睛说：“终于安静了。”
李怜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进水熄屏，她瞪大眼睛，“周见川，你是不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所以才会在这种地方上你。”
周见川丧失了所有耐性，压住她乱动的四肢，强势地进入。
李怜安感觉自己就像那个被水淹没的手机。
她无法自救，也无法阻止。
她只能沉在水底，从里到外的坏死。
周见川走的时候又丢下了一万块。
他说：“换个桌子，这个硌人。”
要是大学时候他这样，李怜安一定会拿钱砸到他身上，发会儿小女孩的脾气，说一些我根本不是图你钱的宣言。
但是现在，她会把钱整整齐齐收好。
诺诺手术之后，说不定还需要很多钱，她得先备着。
等到她赶去诊所的时候，许默言早就结束了按摩诊疗。
他让人把他推到了诊所门口，坐在那里，等着李怜安。
“你坐这里干什么啊？风这么大。诊所的医生怎么也不管你，就让你在外面吹风吗！”
李怜安看到大门口的许默言，二话不说就要推着他往里走。
许默言却捏紧她的手，抬头盯着质问她：“你刚才到底和谁在一起？是不是周见川！”
他把她的手都快捏碎了。
李怜安疼得皱眉，却不敢发脾气。
她温声哄他，“没谁，就我一个人在家。”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手机后来打不通了！”
许默言的质问一声比一声高。
李怜安心虚地撩了一下头发，“刚才在上厕所，手机不小心掉到马桶里，一下进水坏了。”
她把黑屏的手机拿出来给他看，证明自己没撒谎。
许默言一巴掌拍掉她的手机。
“李怜安，别把我当傻逼糊弄，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回家，把衣服全脱了，我要检查。”
李怜安脸色白了。
她无法拒绝许默言，因为她答应过他，要给他活下去的意义。
这三年中，许默言自杀过很多次，但是都没有成功。
他早就不想活了。
但是许默言救过她，所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她要用尽一切把他拉回到人世间来。
她要给醒过来的诺诺一个完整的家。
回到家之后，许默言发现了那些拉上的帘子。
他嘴角扬起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转着轮椅看自己的老婆。
“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