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宜修
简介:王贤妃冷哼一声:“那个贱妇,如今的下场也是活该,好好的日子生生被她搅和了,幸而我这个弟弟和郭大人有眼色,直接给她报了疯病,否则本宫定然要在陛下面前参她一本。”福枝忽然露出嫌恶的表情,又劝慰道:“娘娘别生气了,她是曾经的嫡出大小姐如何,娘娘您如今已然是贤妃娘娘了,听说前几日她还破门闯了出来,大吵大闹不成体统。”顿了顿,又笑道:“郭大人将看守的罚了,重新把宁沁夫人关起来了,这次连房门窗户都钉死了,只留了一个小口送饭菜呢。”
王宜修自有孕后思索了几番,虽身边已然有了一个徐广香,但以后到了宫里,自然是帮手越多越好。
于是几番权衡,还是觉得自己这四个婢女里,除云和元水便罢了,沧海又是自己最离不开的好帮手,那便只有巫山最为合适。
一来她通医理,二来,她如今十九岁,是最貌美的一个,也颇具头脑和手段。
若是她嫁给了夏祈安,也许就没有温实初了,自己不仅少了一番阻碍,还平白多了一个好帮手。
巫山见王妃骤然如此发问,心中微羞,还是坦然道:“王妃和沧海姐姐不曾诓奴婢呢。”
王宜修满意点头:“如此便好,夏御医以后是要常来府上的,以后都由你接他,日久天长,他总会动心的。”
沧海忙打趣道:“可不是嘛,咱们院子里,当属巫山最漂亮。”
且说夏御医急急赶回贤德宫复命,告知了王贤妃王宜修的身孕好,又是男胎,王贤妃一下便开怀大笑,对儿臣再多不满也早消了气。
“好啊,好啊,王宜修真是给本宫争气,三郎府里头一胎便是男孩,本宫的一桩心事总算是有了着落了!”
福枝也笑得灿烂:“王妃也算是苦尽甘来,日盼夜盼了三年,终于是得偿所愿了,娘娘可要好好赏王妃哩!”
王贤妃不住点头笑:“什么好东西赏她都是值得的,等下你再亲自去库房里挑一挑,把上好的燕窝、阿胶还有好料子什么的,都挑出来,送去三郎府上。”
福枝点头:“是是是,奴婢遵命。”
王贤妃还自顾地高兴,福枝忽然又道:“娘娘,如今王妃有了身孕,可昨儿奴婢瞧王良娣,似乎有些落寞了。”
王贤妃也敛了笑意,随即又云淡风轻起来:“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湘儿素来是个好心肠,与她母亲还有那个贱人可不是一个胚子,也正是这样,本宫才格外喜欢这孩子。”
福枝想到自家娘娘和曾经的王氏大小姐的恩怨,不免叹气一声:“是啊,尤其是宁沁夫人,这些年越发不成个样子了,郭大人膝下子嗣凋零啊。”
王贤妃冷哼一声:“那个贱妇,如今的下场也是活该,好好的日子生生被她搅和了,幸而我这个弟弟和郭大人有眼色,直接给她报了疯病,否则本宫定然要在陛下面前参她一本。”
福枝忽然露出嫌恶的表情,又劝慰道:“娘娘别生气了,她是曾经的嫡出大小姐如何,娘娘您如今已然是贤妃娘娘了,听说前几日她还破门闯了出来,大吵大闹不成体统。”
顿了顿,又笑道:“郭大人将看守的罚了,重新把宁沁夫人关起来了,这次连房门窗户都钉死了,只留了一个小口送饭菜呢。”
王贤妃心中一口怨气终于是舒畅了,冷冷笑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从前她欺侮本宫的时候,大概想不到还有今日。”
福枝给王贤妃打扇:“娘娘有福气的,怎会和她计较,只是府中夫人虽然不似她这般歹毒,但到底,她素来对王妃是不喜的,娘娘可要提个醒?”
王贤妃沉吟片刻,才道:“她再有心大抵也插手不进王府,何况如今是王宜修当家,本宫刻意提醒,反倒叫二人的关系越发不可缓和。”
王贤妃最终是没有提醒王宜修,其实她的揣测也是对的,她也心中明白,王宜修虽然会对湘儿好,但对她嫡母,是万分提防的。
四月底的一场雨带来的凉意并未持续多久,入了五月,那股热浪越发变本加厉,卷土重来。
自王宜修公布有孕来,永安王和王贤妃对栖梧苑的赏赐可谓络绎不绝,不过,约莫十来日后,永安王便不再留宿了,只白日时常前来陪伴片刻。
他仍旧时常留宿的王桂舟那里,不过自从王贤妃提点过后,王桂舟果真劝慰永安王要雨露均沾,因而终于花、宁、柳三人处也有了他的踪迹。
只是仍然远远比不上王桂舟的恩宠不衰,只因她与谢望舒时常为永安王合奏琵琶曲,讨得欢心,二人亲亲热热,好似另一对亲姐妹。
只是王桂舟自然一派真心,只是不知谢望舒有几分真心,几分利用。
五月中旬里的一个午后,栖梧苑静悄悄的,唯有蝉鸣此起彼伏,空气里氤氲着团团热浪,地上的大理石砖被晒得滚烫,反射着刺眼的光辉。
玛瑙和珍珠热得昏昏沉沉,二人穿着天青色薄罗衫伏在廊下偷闲眯着眼,手上的银线菡萏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那额间的薄汗才消退了许多。
“二位姐姐,快回禀王妃,绛华苑出事了!”
一声小太监的惊呼,一下叫二人闲散的弦儿紧绷,珍珠和玛瑙连忙爬了起来,见小吉子慌里慌张的,赶紧就迎了上去。
“出什么事儿了!”
王宜修被沧海和巫山搀扶着,带着乌泱泱的奴婢和小太监到了绛华轩的时候,杨大夫已经到了,他正小心翼翼地给指尖流血的王桂舟包扎。
王宜修如今快四个月了,小腹已经较为明显,听了丫头们的禀报,忙只穿了水玉色的萱草纹裳衣,头上的斜斜钗着一支攒珠花钗就赶来了。
她扫视屋内,一大堆丫头们簇拥着,王桂舟痛得垂泪不止,一旁的谢望舒手足无措。
二人旁边的几上摆着两把凤颈象牙琵琶,只是其中一把已然断了弦,崩裂之处还沾着血珠。
不由得蹙眉,这事一看就是花宁二人的手笔,只是银钗并未事前回禀自己。
只能暂按捺微怒,沉声喝道:“你们都不会伺候主子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化鹤看了一眼谢望舒,不忿地抢着开口道:“请王妃为我们良娣做主,方才我们良娣弹了齐良娣的琵琶就被弦割裂了手指,这琵琶弦定然是被人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