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霍去病
简介:息禾边走边打量着小贩售卖的商品,东市卖的都是精巧的东西,有制作精良的面具、女子用的胭脂、还有布匹等等,息禾看得眼花缭乱。霍去病在一个摊位面前站定,息禾没注意,撞到了他的身上。他扶住息禾,叹了一口气:“小禾,看路。”见息禾已经站稳,霍去病站在摊边,拿起一个五彩斑斓的杯子。小贩见霍去病身上穿的是锦衣华服,立即上前奉承道:“公子,您可真是好眼光,这是七彩琉璃盏,是我从异域商人手中收购的,十分的精美,无论是自己用还送人是极有面子的。”
可惜田蚡如今已经死了,轮不到息禾晚上找机会套头给他一顿打。
只是这样惨痛的灾难,在滚滚的历史浪潮中,也仅是成为了史书上短短的一笔。
封建王朝统治的下层人民,活得太艰难。
谁穿到这样的时代,谁就是倒霉蛋。
立夏,天气逐渐炎热。
息禾听闻,卫二公子的生辰快要到了。
霍去病这日没有去军营,带着息禾出门给卫不疑挑选礼物。
卫青有三个儿子,分别是大儿子卫伉、二儿子卫不疑,小儿子卫登。
卫不疑随了他父亲卫青的样貌,从小就长得玉璞可爱,与霍去病一样很得刘彻的喜爱。
霍去病搬到卫府后,两人本就是表兄弟,与卫不疑自然就亲近了。
此时,他带着息禾去了东市。
东市在桂宫和北宫旁边,离达官贵人的府邸比较近,有很多客商兜售精巧玩意儿。
这里给卫不疑买生辰礼物是最好的选择。
息禾第一次到东市,只见街道上十分的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她怕自己走丢迷路,紧紧的跟在霍去病身边。
息禾边走边打量着小贩售卖的商品,东市卖的都是精巧的东西,有制作精良的面具、女子用的胭脂、还有布匹等等,息禾看得眼花缭乱。
霍去病在一个摊位面前站定,息禾没注意,撞到了他的身上。
他扶住息禾,叹了一口气:“小禾,看路。”
见息禾已经站稳,霍去病站在摊边,拿起一个五彩斑斓的杯子。
小贩见霍去病身上穿的是锦衣华服,立即上前奉承道:“公子,您可真是好眼光,这是七彩琉璃盏,是我从异域商人手中收购的,十分的精美,无论是自己用还送人是极有面子的。”
霍去病拿着琉璃盏,也不讲价:“行,买了,多少钱?”
小贩见霍去病如此爽快,道:“诚惠,二十贯钱。”
闻言,息禾瞪大了眼睛,这琉璃盏竟然要二十贯钱?她一个月的月钱都没有二十贯呢!这怎么不去抢!
她要是弄出玻璃来,那岂不是要赚翻了?
“公子,你要送给卫二公子的礼物便是这琉璃盏?”息禾好奇的问。
霍去病道:“不疑最喜欢收集琉璃,我送这个给他,他定然会喜欢。”
息禾看着琉璃盏,心里腹诽:这么贵的东西,反正她是无福消受。
“公子,既然礼物已经买好了,我们可是要回去了?”息禾问。
“不急。”霍去病买了琉璃盏,继续往前走。
走了不到百米,霍去病看到一家店铺里有卖女子的饰品,便带着息禾走了进去,在摆放簪子的柜前站定。
息禾也看向了柜台上的珠钗,见里面的簪子样式明艳,适合妙龄的女子,是年轻女孩戴的款式。
息禾跟在霍去病身边,疑惑的看着他的侧脸。
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没见霍去病有心仪的女子啊。
历史书上没有记载霍去病的原配夫人,但是霍去病应该是有妻妾的,毕竟霍去病有一个儿子,叫做霍嬗。
想到这,息禾低下头。
霍去病死得早,他的儿子霍嬗也没逃脱短命的诅咒,在十岁那年暴毙,没有子嗣传下来。
大抵是后人见霍去病没有后嗣,找人给他过继了两个孙子。
息禾余光中扫过意气风发的霍去病,心情难以言喻。
她心里轻叹一口气,绝后啊。
不过话说回来,霍去病喜欢谁,实际上这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与霍去病只是依附的关系。
这是朵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只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而霍去病站在柜台前,手指着其中一根银白色的簪子道:“掌柜,拿这根簪子给我看看。”
店里的掌柜闻言将簪子拿了出来递给霍去病。
他将簪子拿在手中把玩,只见簪子被做成了竹节的模样,在簪子的顶部还刻了两片竹叶,看上去十分的精巧。
虽然是银子做的,但是款式新颖,就连息禾看到,也心生喜欢。
看着霍去病的样子,是真的要买的。
莫非他真的有喜欢的女子了?
息禾按捺不住吃瓜的心,好奇的问:“公子,你要将这簪子送给谁啊?”
霍去病扭头看息禾,只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燃烧着八卦的火焰。
他“哼哼”一笑,将簪子握在手中:“不告诉你。”
“就这根簪子吧。”霍去病对掌柜道,“帮我包起来。”
不告诉就不告诉呗。
息禾想,现在她可是他的贴身侍女呢,她不相信霍去病能瞒得了她多久。
时间还早,霍去病带着息禾继续在东市逛了一圈,让息禾买自己想要买的东西。
息禾消费欲望不是很强,她只买了生活用品,就跟着霍去病回府了。
不巧的是两人回来的时候,在长廊遇见了卫不疑。
一开始息禾并不知道他就是卫不疑,只当是府里的贵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卫不疑见到霍去病,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却看着息禾:“表兄,你今日怎么没去军营。”
霍去病没打算告诉他自己是去给他买生辰礼的事,他将卫不疑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懒洋洋的道:“有事。”
“这样啊。”卫不疑与霍去病是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也不在意霍去病回答敷衍。
前些日子,他在军营待了几个月,一直没有回府上。
回来的时候,他才得知原来息禾已经从洗衣房出来了,如今是他表兄的侍女,还改良了造纸术。
如今朝堂上下,都在讨论如何推广用纸进行教学办公。
而息禾这个名字,也偶尔能从朝臣中听到。
不过更多人提起改良的造纸术的人,更多的是用“霍侍中的侍女”指代她。
一回到府上,卫不疑一得知消息,他就风风火火的去竹院找了霍去病,没有想到,霍去病出门就算了,还带上息禾一起出去了。
此时,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息禾,朝着霍去病说道:“表兄,息禾原本是我院子的人,我许久不见他了,能不能单独和她说说话。”
闻言,息禾深吸了一口气,求助的看着霍去病。
千万别!
她又不是原主,跟卫不疑没有任何的瓜葛,若是哪里表现得不对,被卫不疑瞧出不对劲,她就完蛋了!
卫不疑也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卫夫人永远不见原主,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听话才是。
霍去病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装作没看到息禾求助的眼神,说道:“你们聊。”
说完就走到了一旁,给两人留下了单独说话的空间。
别走啊。
息禾看着霍去病的后背,望眼欲穿。
可惜霍去病听不到息禾的心声,都没有回头。
“息禾,好久不见。”见到霍去病走到了一旁,卫不疑看着息禾,声音有带着歉意,“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卫不疑穿着黑色玄衣,墨色的头发被他高高扎起,身形比霍去病差不多高瘦,剑眉星目,长得极好。
少年风流,不亚如此。
长廊两旁种了月季,此时花开得正娇艳。
息禾并不知道原主和卫不疑到底有没有纠葛,对于她而言,卫不疑就是一个陌生人,是权贵,是与刘彻、信阳公主等人一样,能轻易要了她命的存在。
她不敢得罪他,只低头道:“奴婢过得很好。”
卫不疑看着息禾,声音顿了顿,半天才道:“对不起,母亲将你发配到洗衣房之后,我便在想将你救出来,只是计划赶不上,母亲竟让父亲把我送进来军营……”
越说,他的声音越低。
息禾想到原主被污蔑偷窃时,被仗责,却一直咬口自己未曾偷窃,想来原主是宁死不认罪的。
想到此,她忍不住问:“公子,您认为真是我盗窃的吗?”
卫不疑张了张口,没说话。
这是默认了。
息禾心里气了一下,又问:“您喜欢我?”
卫不疑闻言脸有些红,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你长得好看。”
息禾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让眼尾变红,看上去楚楚可怜:“公子,偷窃之事,为别人陷害诬蔑,可公子您不信我。”
见他面上由红转白,她的声音越加显得脆弱:“公子,我与您的身份是云泥之别,我身份低微,贵人们想按死我就跟按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大抵是不必在意一个奴隶的名声。”
卫不疑赶紧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奴隶了。”
息禾点头:“可是,我依旧当不起公子的喜欢。”
闻言,卫不疑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