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电话里祁祈年姐姐说的话她也听到了一点。
整张脸都是通红的。
“楚穗岁。”
两人相处有两个月了,还真的从来没有听到他完整的叫过自己的名字。
下意识的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
“说实话,你这些天其实是在吃醋?”
他挂完电话,思忖片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盯着楚穗岁,试图能够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一阵错愕转瞬成为羞愤最终默认。
她紧抓着被子,只听到站着的人轻嗤一笑。
“你,你,你怎么又笑。”她忍不住嘟囔。
换来的是温热的手轻触在她的头顶上。
怎么办,家里小朋友怎么这么傻。
“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祁祈年故意打趣道。
“……..”楚穗岁。
“原来真的吃醋了啊———”
意味深长,又存在逗一逗她的心思,故意拉长尾音。
惹毛了病床上的人,突然起身一把捂住他的嘴。
两人的距离突然陡近。
仔细看祁祈年的左手搂在她的腰肢上,轻轻一握,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细软些。
隔着病服,薄薄的布料还是能够感受到那只手的存在,感官放大,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右手顺着后脑勺握在了她的脖颈。
祁祈年侧坐在一边,她跪坐在病床上,身子向他倾斜,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
姿势看上去格外的暧昧。
灼热的呼吸喷打在她的手心,让她的头皮发麻,浑身一颤。
祁祈年的手紧了紧,带着她向自己靠了靠,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缝隙。
平时因为祁祈年的个子高,她都是仰着头看他。
此刻两人的视角转换,她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震动。
在寂静的病房里,两人也分不清是谁先开始,彼时的相望,她突然有了一种永远这样也挺好的感觉。
——身边永远是祁祈年挺好。
——是男朋友的祁祈年挺好。
——是结了婚成为她合法丈夫的祁祈年挺好。
只要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就好。
她觉得她完了。
———她好像真的坠入爱河了。
还是名为“祁祈年”的爱河。
此时此刻。
近距离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五官轮廓分明,长期训练下他的皮肤还能够光洁白皙,触感好像还挺,软?
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此刻也正在注视着她。
臂膀宽厚,她没忍住用搭在他肩膀的手捏了捏,男性荷尔蒙让她的耳廓逐渐粉嫩。
祁祈年注意到后,忍着想要亲下去的冲动。
眼前的小白兔看上去真的格外的诱人。
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展,不能吓到她。
想着便要松手。
“唔。”
他的瞳孔一聚,小白兔不知道为何松开了捂在他嘴边的手。
两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像是鼓起了勇气。
缓慢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鼻尖对着鼻尖。
呼吸交错。
渐渐靠近直至只有一厘米,负一厘米的距离。
轻轻触碰在祁祈年的嘴唇上,能够感受到她的紧张。
可能三秒。
也可能是一秒。
怀中的人亲完就要离开时,祁祈年心里暗骂一声,搂着楚穗岁的脖颈压了压。
迫使刚刚一触即离的软唇再一次贴近。
楚穗岁显然是没有料想到,她刚刚脑海中只是想着亲他一下,她跟着照做了。
怎么现在又变成了这样。
撑着的手用力在祁祈年的肩膀上,下意识的就想要阻止他这样的行为。
“这是你招惹我的。”
相比于之前的亲吻,这一次祁祈年格外的小心翼翼描摹着怀中人的唇,一点一点的吸.允。
让楚穗岁特别的不适应。
直至试探性探入,发麻,逐渐成为了深吻。
她想要往后退,祁祈年仰着头,使两人的距离增进。
楚穗岁觉得自己要缺氧了,拍了拍他的肩,气喘吁吁,整个人瘫在他的身上,因为祁祈年搂着不至于滑落。
他喘着气,“为什么?”为什么主动亲他?
“我,我突然就,想亲了,我们,结婚了,你是我老,唔…..”
楚穗岁还没有说完,她想要祁祈年知道自己的心意,但再一次被祁祈年吻了上来。
后面的话堵在了这场激烈的深吻中。
祁祈年感受到怀中的人主动的迎合。
再一次加深这个吻。
他知道楚穗岁想要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心里知道就好了。
空气升温,比平常还要更加热些。
二十分钟后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她的嘴唇红肿泛着水光,祁祈年眼中的情.欲还未消退,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胸腔起伏。
祁祈年伸出大拇指指腹擦过她唇上的水光,最后将人抱在怀里。
楚穗岁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
缓了许久这才回过神。
“你刚刚,最后一句想要说什么?”
刚刚?
楚穗岁回想了一下。
刚刚脱口而出的好像是,老公,这两个字。
突然冷静下来让她再去说这两个字怎么徒生出一种羞耻的感觉。
对着祁祈年这张帅气逼人的脸,刚刚两个人才接完吻,让他喊“老公”,怎么样也喊不出口。
“没,你听错了。”
某人想要蒙混过关。
祁祈年自认为自己的听力还没有差劲到没有要听清楚她说的话。
刚刚某人明明最后说了一个“老”字 。
老公?!
他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刚刚怎么没有听她说完呢。
嘶,看她现在一副赖账的模样,肯定不会承认。
下次想要听会是什么时候?
啊,感觉错过了好几个亿啊!
这个遗憾让祁祈年心里痒痒的。
“老婆~”
平常一脸正派严肃的特警大队队长,此刻在撒娇!
楚穗岁心里一阵柔软,又忍不住想要笑。
救命,反差萌有点可爱。
“能不能喊一次?就一次。”
他的眼中带着期待,把楚穗岁整害羞了,心里建设了半天还是没有叫的出口。
“年年哥哥?”
她刚说出口,祁祈年微怔,随后一笑搂着她。
“为什么叫这个?”他的眸光闪了闪。
“你的家人叫你年年,我想特殊一点,叫你年年哥哥好不好。我记得小时候也有个小哥哥,我也叫他年年哥哥。”
“哦?我是替身?楚穗岁同志玩的花啊。”
祁祈年听到最后一句话眉头一挑,挪揄着,心里早就因为楚穗岁的这一句“年年哥哥”软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