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受伤了!”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纱布,江汐若有些心疼。
“皮外伤,不碍事。”
江柳无所谓地笑着,让她安心。
江汐若罕见的没有顶嘴,只是沉默的帮江柳上药。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江柳唇角微扬。
“进!”
房门渐开,来者正是钱氏父子。
“我焯!江哥,你刚刚太牛逼了,三拳两脚,直接把那个绿毛龟给干趴下了!”
钱扬兴奋的大喊,直接冲到江柳面前,一脸的崇拜之色。
“扬儿!不得无礼!”
钱阳夏虽出声训斥,但并未加以阻拦。
江柳笑着掐了掐钱扬的脸,“小鬼头!说话文明点!”
“嘻嘻,知道啦!”
钱扬撇了撇嘴,坐在江柳身侧。
钱阳夏轻叹着摇头,可当他看清江柳血肉模糊的右手,还是忍不住眉头一簇,从纳戒中取出几枚玉瓶,递了过去。
“江兄弟,哥哥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疗伤的药品你拿去用。”钱阳夏说道。
闻言
江柳心中升起一丝感动。
今日,他与展尘飞彻底撕破脸,旁人畏惧展家报复,对自己避之不及!
钱阳夏能不顾这些来看望自己。
这份情谊,千金难换!
“钱大哥客气了,你能来,江柳心中只有感激。”江柳接过玉瓶,笑着说道。
钱阳夏点头,脸上却依旧忧虑,“江兄弟,今天你得罪展尘飞,只怕这几日,他便会有所行动,不知你可有应对之策?”
钱阳夏话音未落,房门已开,一阵幽香袭来。
佳人莲步轻移,笑盈盈地走入房间。
见到来者,江汐若眉眼一撇,面露不悦。
钱阳夏牵起钱扬,十分识趣地离开。
展明月不加掩饰地笑着,“江公子,你伤势如何?”
“多谢展掌柜挂念,我伤势无碍。”江柳说道。
“什么无碍!哥,你手都快废了!”
江汐若没好气地吼着,更是将矛头转向了一旁的展明月,“若不是因为你,我哥也不会跟那个傻逼起冲突,现在来关心有什么用,当时你怎么不出现!”
“小妹教训的是,这件事是我的不对。”
展明月饱含歉意,将手中的玉瓶递了上去,“这是金竹散,对外伤颇有疗效,敷上之后,三个时辰便可痊愈。”
睹了眼展明月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江汐若心中不快,却还是一把将金竹散接下。
“礼也送了,展掌柜有话直说。”
江柳抿了口茶,直入主题。
展明月轻笑一声,星眸流芳,悠悠的坐在了江柳身侧,“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还真是轻松愉悦。”
“没办法,家里人都说,我是个直肠子,天生的。”江柳说道。
“你做的不错,出拳的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既羞辱了展尘飞,又不至于让他重伤死去。”
展明月伸出玉手,暧昧的拂过江柳的侧脸,“一切就绪,今晚,别忘了来甲板上看戏。”
语罢
展明月步伐轻盈,悠悠地走出了门。
看着笑意难压的江柳,一旁沉默的江汐若猛地将手中的纱布绷紧,勒的江柳连连叫痛。
“嘶,我的好妹妹,轻点,轻点!”
“你还知道我是你妹啊!”
江汐若满脸怨气,颇为吃味的揪着江柳的耳朵,“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坏女人勾搭上的?”
“冤枉啊!”
江柳叫苦连连,“她给我设套,这是阳谋!躲不过!”
“阳谋?”
江汐若小脸一撇,更为气愤,“你是在说我笨,看不出来是吧!”
“没……”
不等江柳解释,江汐若抬手便将桌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全摔了过来!
江柳汗颜,情急之下仓皇逃窜,迅速躲到钱阳夏的房间。
“江兄弟,你这是……”钱阳夏不解。
“钱老哥,让我避一避,汐若要杀我!”江柳堵着门,叫苦连天。
“啊?”
钱阳夏和钱扬面面相觑。
咚!咚!咚!
强烈的敲门声紧随其后,惹得众人心头一惊!
“江柳!快点给我滚出来受死!”
江汐若张牙舞爪的敲着房门,愤怒嘶吼。
屋内毫无动静。
江汐若旋即转身,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那好吧,我亲爱的哥哥,你如果再不出来,以后我每天都给钱大哥一家做饭,亲自监督他们吃下去……”
砰!
话音未落,房门敞开,江柳被毫不留情地推了出来。
咚!
房门再次紧闭!
看着江汐若“温柔”的笑脸,江柳急忙转身,疯狂敲打着房门。
“钱大哥,救我啊!!!”
“汐若,我的好妹妹,有事好商量,别……”
“别打脸!别打脸!啊!!!”
……
听着门外的哀嚎,钱阳夏抱着钱扬,心惊胆颤。
“爹,江哥他,会死吗?”
钱扬瞪着圆滚滚的眼睛问道。
钱阳夏摸了摸钱扬的头,一阵感慨,“小扬,如果以后还能见到你江哥,对他好点,这小伙,太不容易了……”
……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今晚,飞舟反常的没有打开保护屏障。
江柳和江汐若一身白衣,立于船头。
呼啸的夜风将他们的衣衫和长发带起,与这漆黑的夜晚格格不入,气势不凡。
只是
江柳脸上肿胀,青紫一片,将刚酝酿好的气氛破坏。
“汐若,我真的不能带个面巾吗?这个样子,见那个绿毛龟,好丢人啊!”江柳弱弱的询问。
“嘘,别说话,我现在强的可怕!”
江汐若一脸肃穆,甩袖之际,颇有几分高手气质。
片刻
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两人骤然转身。
只见数十人身着黑衣,面带黑巾,迅速将两人围起,其中修为最低者也在聚鼎境开窍期!
“展尘飞呢!让他滚出来!”
江柳还未开口,江汐若便率先一步,厉声说道。
“你们死期将至,我怎会错过!”
咆哮般的怒吼声响起,展尘飞一身绷带,拄着拐,踉跄的从船舱里走出。
为了能亲眼见证江柳身死,展尘飞不惜耗费诸多天财地宝治疗伤势,这才在短时间内下床行走。
“呵,你不会以为凭这些臭鱼烂虾,就能打过我哥吧!”
江汐若说着,十分不屑的朝展尘飞竖了个中指。
闻言
江柳唇角抽搐,弱弱地看了眼身侧的江汐若,没有说话。
“狂妄小儿,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我家少主,真以为我展家无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