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哥哥…”
白飞雪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楚楚可怜的表情搭配着哭腔,我见犹怜。
“你,你答应我哥哥要好好照顾我,还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妹妹,结果这才多久,你就变了,你竟然为了一个赐婚的女人这样欺负我!你是不是忘了我哥哥了,你现在心里就只有你的家人你的媳妇!”
白飞雪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风鲁看着情况不妙,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飞雪!你怎么说话呢!”
当时小白的死对于他们兄弟二人来说都是压在心里的伤疤,现在白飞雪竟然说霍靖珣不难过,忘恩负义,这是人话吗!
她的县主位置是怎么得来的!这几年来,靖珣明里暗里的帮了他们家多少?
被风鲁这么一说,白飞雪也冷静下来,想起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她赶紧扮可怜。
“对不起,霍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难过,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虽然说还有几位长辈,但是他们都是表亲,我是拿你和风大哥当成最亲的人的。”
白飞雪一服软,风鲁也不好继续说了,毕竟当时小白的死也是为了他们。
霍靖珣算呼了口气,神色虽然依旧冷,却好了很多。
“一会出去将事情说清楚,我不再做更多追究。”
白飞雪自然是不愿意的,嘀咕着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我的名声…”
“你的名声是名声,她的名声就不是?”
霍靖珣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后者立刻噤声。
“是…我知道了。”
一场开府宴经过了这么一场插曲,早早地就结束了。
霍靖珣回府以后直奔安锦佑的院子,今天的事情说到底也是她吃亏了,他应当去解释解释。
这次他进去的时候,安锦佑没有看账本,而是在看一本地记。
“侯爷来了。”
她放下书,看到霍靖珣一副有话说的样子,就体贴的让丫鬟先退下。
等到人都走了,她才轻声询问。
“侯爷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霍靖珣握了握手指,将一盒精致的药膏放在桌子上。
“我看你的脸受伤了,用这个药膏涂抹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这还是当初皇上赏赐的,说是能去除疤痕,但是他觉得自己用不着,现在正好可以拿来给安锦佑。
“多谢侯爷。”
安锦佑将药膏收好。
“只是妾身脸上的伤本就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一点红痕而已,时间长了就消退了。
“嗯,没事就好…”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霍靖珣决定直接说出来和安锦佑商量。
“那个,咳咳,今天的事情我已经让她澄清了,还有就是她说想要在侯府住几天,其实我关照她是因为她哥哥,当时是我的最好的战友…”
他本不想答应,但是白飞雪一个女子,又只带了两个丫鬟,住在驿站太危险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没法和死去的战友交代。
可是就在他打算将过去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安锦佑打断了他的话。
“这些,妾身已经听风夫人说过了。”
霍靖珣顿了一下。
“原来她和你说了,那就好…以后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说。”
霍靖珣的意思是,如果白飞雪故意为难她,无需她动手,自己就会将人送回去。
可是安锦佑不这么认为。
“妾身会好好照顾白姑娘的。”
照顾?自己貌似不是这个意思,她这是不高兴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霍靖珣竟然有些开心,赶紧补充。
“我也是就是和她哥哥关系好一些,她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过得不好,现在她哥哥又没了,我和…”我和风鲁就当是她哥。
“侯爷说的我都明白,侯爷放心,妾身绝对不会因此事而私心嫉妒,至于要给白姑娘什么样的身份,安顿在何处,都是侯爷做主。”
直倒是听到这里,霍靖珣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身份?安顿?做主?”
男人一脸疑惑的质问,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然是住几天就将人送回去啊!
“你这是什么话?”
霍靖珣脸色沉了下来。
“妾身并无他意,只是表明妾身不会干预侯爷的决定而已。”你想纳妾就纳吧,不用顾忌。
不仅仅是霍靖珣,现在就连安锦佑也不明白了,霍靖珣这是不高兴?可是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她都已经这样说了还是不行,还想让自己如何?
“你!”
霍靖珣算是明白了,她这是跟自己划清关系呢是吧,想给自己纳妾?她还真是“贤惠”。
又是这一副观音笑,他看的全身都难受,一股无名之火忽然冒了上来。
“风鲁说你会武功,你欺骗我?”
连带着旧事,今天就一起说了,他倒是想看看安锦佑还能怎么辩驳!
后者没想到忽然扯到了这件事,却还是如实回答。
“妾身只是略会一些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更不够在侯爷面前卖弄,所以就没说。”
男子多喜欢柔顺体贴的女子,若是让人知道自己会武功,怕是议论更多。
安锦佑考虑了很多,名声,眼光,甚至是如何经营好婚姻,做个无可挑剔的侯府主母。
却唯独没有看透,霍靖珣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好,好啊,你隐瞒这件事,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但凡自己问什么,她总是一堆规矩借口,像是一道墙一样,将自己死死地挡在外面,半点风都窥探不得,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傻子,这么一个借口也会相信?
“妾身有错,请侯爷责罚。”
霍靖珣兴师问罪,安锦佑自然老老实实的认错。
他什么时候说要罚她了?!哪怕是说一句人人心里都有秘密,也比这个让自己好受!
这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被弹了回来,堵得喘不过气。
“你既然也说自己有错,就去祠堂面壁思过吧,好好当菩萨。”
霍靖珣这句话是在赌气,气她整日用那个观音笑对着自己,他近日做梦都是那个观音笑!
从前他小的时候犯了什么错都是被关在祠堂的,他觉得这个惩罚也不重,就是待着,所以也让安锦佑过去。
安锦佑抬眸,那一瞬间,霍靖珣觉得她的眼神变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可也只是一瞬,她就又带上了笑。
“是。”
说完,就真去了祠堂。
“砰!”
霍靖珣烦躁的踢了一脚椅子,想摔茶盏,又觉得这是安锦佑的东西,只能憋着气放了回去。
听到动静的方宁走了进来,看着自家侯爷生气了。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而且夫人也出去了,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你,去看看她是不是去祠堂了。”
“是。”
霍靖珣只觉得烦的不行,她明明一点脾气都没有,可是自己气的肺都要炸了。
想喝口茶,结果水是凉的,而且没有安锦佑点茶喝着也没滋味!
片刻的功夫,方宁回来了。
“侯爷,夫人已经在跪祠堂了。”
霍靖珣一下子站起来。
“跪祠堂?谁让她跪的!”
方宁一脸的懵。
“侯爷,不是您吗?”
“放…胡说什么!本侯是让她去祠堂面壁,没让她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