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七月
简介:听到楼上的动静,他们抬起头看向身穿缎面睡衣的余七月,她粉黛未施,却美得像惊心动魄。几人看痴了两秒,旋即回神道,“余小姐,您这,有个人晕倒了。”晕倒的是秦时,他倒在花坛下,昂贵的西装染满了污泥,那张过分白腻的脸满是雨水,就连眼镜也碎裂开了。“余小姐,这要怎么处理?”保安小心翼翼的询问余七月。这里住着的人非富即贵,他们也拿不准,更不好打扰到余七月,所以才在这里围了大半天,无从下手。余七月没料到秦时在这里彻夜等候,碰巧昨晚下过雨,大概是冻坏了。
肖安娜。
余七月看着这个女人就反胃。
同是混一个圈子,肖安娜原先是霍琛的女人,只不过在一年前,琳姐安排一次篡位,趁机在肖安娜的酒水里放了泻药。
余七月顺势在霍琛面前跳了场脱衣舞,成功撬走了霍琛。
她们互相加着好友,肖安娜气急败坏,隔三差五总得骂余七月几句,以吐心中不快。
而余七月从没想过删了她,偶尔看看这个跳梁小丑蹦跶也不失为一种乐趣,顺便再跟霍琛秀一下恩爱,刺激她心肌梗塞。
还好,余七月点开了照片仔细甄辩,衣着,风景,都不像是近期拍摄。
肖安娜明显是来给她添堵!
寻常余七月已读不回,这会儿心情不好,噼噼啪啪,一通文字编辑发送:琛哥刚疼了我,你要不要跟琛哥打个招呼啊?
这条信息刚发送过去,肖安娜瞬间破防,文字疯狂输出——
「余七月你得意什么?被睡了两天,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做鸡做到抢我的男人,你个婊.子,贱人贱骨头!」
余七月看了两句就没兴趣了,锁屏,躺回了卧室,任由肖安娜狗叫。
做他们这行的,哪有一对一的关系,是肖安娜自己没本事,拴不住霍琛的心,拴不住他的兽性,怪她咯?
短暂的优越感后,余七月 却被阴霾笼罩。
她现在来了亲戚,又有秦时阴魂不散,满头虱子爬,找机会得把秦时赶走才能安心。
听着助眠音乐睡了一觉,天亮时,院子里吵吵嚷嚷。
余七月不疾不徐的抻了抻懒腰,早起的面部护理不能少,面膜,精华水,美容仪,护肤霜……
一套流程过去,过去半小时,她这才悠悠走到了窗边。
自动化窗帘往两侧延展,推拉玻璃门外是个环形小阳台。
春日里,蔷薇爬满了扶手,开着一朵朵鹅黄色的花。
院子里聚集着两三名安保人员,围着花坛不知道在说什么。
听到楼上的动静,他们抬起头看向身穿缎面睡衣的余七月,她粉黛未施,却美得像惊心动魄。
几人看痴了两秒,旋即回神道,“余小姐,您这,有个人晕倒了。”
晕倒的是秦时,他倒在花坛下,昂贵的西装染满了污泥,那张过分白腻的脸满是雨水,就连眼镜也碎裂开了。
“余小姐,这要怎么处理?”保安小心翼翼的询问余七月。
这里住着的人非富即贵,他们也拿不准,更不好打扰到余七月,所以才在这里围了大半天,无从下手。
余七月没料到秦时在这里彻夜等候,碰巧昨晚下过雨,大概是冻坏了。
“打120送医,让医院联系家属,我不认识。”余七月落下这句转身回了屋。
这男人,还真在院子里呆了一整晚?
也真是服了!
屡次三番拒绝,还赖着不走!
一扇紧锁的门,无论怎么敲都无济于事, 或许她冷漠到底,秦时也该迷途知返了。
没多久,救护车的声音呜啦呜啦临近,又呜啦呜啦的离开。
余七月心无旁骛作画,练琴,瑜伽,下棋……
整整等了一天,电话跟停机了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傍晚的余晖笼罩院落,余七月骤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金主爸爸一天没召见她,她也不好贸然打扰,秦时送去了医院,凭他们的关系,霍琛是不是去探病了?
那……
看着从冰箱里刚取出的牛奶和鸡蛋,做曲奇的兴致瞬间消失殆尽。
余七月慌慌张张拿起手机,思忖少倾后给琳姐打了过去,“琳姐,琛哥今天有没有去过医院?”
琳姐是这个圈子里的老人,也可以说是金牌经纪人。
她培养像余七月这样的姑娘,指导她们如何凭借自己的美貌走上捷径,人脉和见识极广,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对这些富家子弟的行踪了若指掌。
很快琳姐回过来消息,“确实去过医院,不过,早就离开了,现在人在望江楼。”
望江楼。
余七月心尖微颤。
昨天肖安娜发给她的照片还历历在前,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说,秦时对霍琛说了些什么?
危机感刹那间冲上天灵盖。
余七月按耐不住一探究竟,她进出衣帽间,挑选了一件挂脖长裙,搭上小香风的外套,高跟鞋是突显气质不可或缺的单品。
盘起长发,化上淡雅的妆容,在宽衣镜前反复确认没有一丝纰漏,她这才忍着小腹的隐隐疼痛,拿着包出了门。
望江楼是高档餐厅,设立于摩尔大厦的顶楼。
这里有着露天的环境,鸟瞰而去,是整个城市的万家灯火。
余七月赶到时,霍琛正坐在靠护栏的位置,一个人,点了红酒,精致的餐食摆满桌。
他像是在等什么人,修长的手随意搭在欧式风格的座椅边沿,深邃的眸子正眺望着江面。
或许,他早就料到,会有人来,只是这个人是谁并不重要。
余七月暗叹还好自己得到的消息便捷迅速,否则,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当然,她来这里,为的是另一件事。
调整了呼吸,她踩着交叉步走过餐厅长廊,不少男人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剥干净。
但余七月的眼里,只有霍琛一人。
扭动着曼妙身姿,她走到餐桌前,娇滴滴问道,“这位先生,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和您共进晚餐?”
霍琛侧目,见来人是她,眼底一丝波动也没有,只是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余七月淡然一笑,揽着长裙就要落座在他对面,却见霍琛瞥了眼身侧,余七月怔了怔,还是乖巧听话地坐在了他身边。
座椅很宽,但既然都已经坐在一起,余七月自然而然就捱着他,“琛哥,你怎么一个人来吃饭,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耷拉着眉,瘪了嘴,俨然是一副骄纵小姑娘的派头。
“我不通知你,你就不来了?”霍琛薄唇勾起一侧,仿若嘲弄,又似调侃。
余七月哪能真的与他置气,挽着他胳膊,像个粘人的小妖精,“我不来,谁陪琛哥赏夜景,人家想了你一整天。”
根本不用哄,她就能化作十成十的恋爱脑。
霍琛的手掌“啪”地一下拍在她大腿上,“是小妹妹想,还是你想?”
余七月脸颊腾地一热,含羞着低语,“都想。”
霍琛鼻息间一声冷哼,另一只手擎着高脚杯,醒过的红酒在杯中晃荡,他冷不丁的说道,“秦时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骤然,余七月手脚冰凉。
她是为这件事来的,霍琛居然率先抛出了话题。
危险像一把达摩克斯之剑悬在了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