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愿傅京霆
简介:她重新穿上棉拖鞋,走出房间。客厅里已经被打扫干净,酒柜茶几都没有了,连沙发都不见了,空空旷旷的。“起来了,餐厅送了饭菜,过来吃饭吧。”傅京霆正站在餐桌旁,说话的鼻音很重。“你感冒了傅先生,吃药了吗?”陈愿关心道。一定是因为昨天大走廊里站了一夜,又把大衣给了她。“大男人没那么娇气。”看着陈愿走近,身上还包裹着昨天的被子,他挑眉问道:“你很冷吗?”陈愿在心里吐槽,还不是拜您老人家所赐,包的太紧,她想解都没有手。
从急诊出来。
陈愿身上披着被子,本想去看看大姐,奈何回头率太高了。
还是先回去,晚些换个衣服再来。
一晚上没休息,跑了两趟医院,她担心傅京霆会很累,开车不安全。
“傅先生,要不我们打车回去吧。”
“没关系,我工作经常通宵。”傅京霆打开车门,扶着她上车:“你累的话,可以在路上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一路无话。
主要是在医院时,太尴尬了。
严格来说,他们两人真正见面,还二十四个小时不到,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陈愿又是一个内敛的性格,没有和异性相处的经验。
顺利回到家中。
客厅还是一片狼籍。
“先去休息吧。”傅京霆把大衣脱下,紧接着打了个喷嚏。
“没事吧?傅先生。”陈愿关心问道:“我屋里有感冒药,你要不要吃一颗?”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说着,傅京霆扶着陈愿,绕过客厅碎玻璃,回到房间门口。
说了句:“注意伤口。”便关上了门。
陈愿也回到房间,却发现两个胳膊都被包裹住。
只好用脚踢着,把门关上了。
她走到床边,想解开自己身上的被子。
看了半天,没手,解不开。
要不要去叫傅京霆帮她解开?
犹豫着,走到房门前。
这下完了,没有手,连门都打不开。
陈愿回到床边,干脆直接侧身躺下了。
不管了,先睡一会儿再说。
一晚上没睡,困死了。
她两只眼睛刚闭上,身底下的手机铃声响起。
天哪,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愿嘟囔一声,慢悠悠支起身子,用下巴将手机翻过来。
是她二姐,陈盼打来的。
陈盼是远嫁,大学毕业后,和丈夫在帝都安了家。
陈愿费力用下巴划了几次屏幕,差点扯到伤口,才接起电话来。
“二姐,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陈盼焦急地问:“愿愿,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昨天见过大姐吗?我给她打电话,都没人接的,大姐夫电话也没人接。”
陈盼最近几天刚辞职,打算在家里备孕,想着问问大姐怀孕初期的注意事项。
结果打很多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陈愿和大姐早就商量好,不把大姐的病情告诉二姐。
她就没有说实话:“二姐,我昨天去大姐家了,大姐手机摔坏了,拿去修呢,等修好了我告诉你,大姐夫公司经常开会,可能是没听见,你不用担心,大姐这边有我呢。”
陈盼这才放心:“那就好,愿愿,这几天我总是在梦里被惊醒,经常梦到咱们小时候,还以为你和大姐有什么事了,既然没事就好。”
陈愿在心里叹了口气,都说亲姐妹有时候,是有心灵感应的。
大姐那边刚出意外,二姐就察觉到了。
但是她不能说,二姐和二姐夫上个月才在帝都买房,又打算开始备孕,说了也是跟着白担心。
二姐夫家是帝都当地人,婆婆对二姐外地人的户口不太满意,后来还是二姐把这些年的积蓄拿出来,一起和二姐夫交了首付,才堵住婆家的嘴。
为此,陈愿还给二姐拿了十万,壮娘家的底气。
“放心吧,二姐,先不说了,我昨天通宵加班给顾客做包,刚躺下,困死了。”陈愿说着打了个哈欠,加班是假,困的真的。
“那你先睡吧,愿愿,哪天再聊,拜拜。”
“拜拜,二姐。”
陈愿没等到陈盼挂断,就先睡了过去。
真的是太困了。
…
一觉睡醒,夕阳西下。
陈愿睡的头昏脑胀,被子包裹着,像是被上刑了一样,醒来时,压在下面的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她坐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又走到门前。
睡之前出不去,醒了还是出不去啊。
房间门上的把手是圆的,要旋转才能打开。
陈愿看了好一会儿,才坐回床上,用两个脚在一起摩擦,把其中一只脚上的袜子脱掉了。
她打算用脚去旋转门把手。
试着转几次,还真把门打开了。
她重新穿上棉拖鞋,走出房间。
客厅里已经被打扫干净,酒柜茶几都没有了,连沙发都不见了,空空旷旷的。
“起来了,餐厅送了饭菜,过来吃饭吧。”
傅京霆正站在餐桌旁,说话的鼻音很重。
“你感冒了傅先生,吃药了吗?”陈愿关心道。
一定是因为昨天大走廊里站了一夜,又把大衣给了她。
“大男人没那么娇气。”
看着陈愿走近,身上还包裹着昨天的被子,他挑眉问道:“你很冷吗?”
陈愿在心里吐槽,还不是拜您老人家所赐,包的太紧,她想解都没有手。
当然他们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只是说道:“不冷,就是傅先生你的被子包的太严了,我自己实在解不开。”
傅京霆这才想到,早上给陈愿披被子时,把她的两只手臂都包裹进被子里了。
后来护士阿姨给拿了绷带做绳子,他也是在陈愿身后给打的绳结。
“抱歉,忘记了,我现在给你解开吧。”
陈愿说了声:“好。”便转过身去。
她在被子里面,偷偷的用两只手,一前一后的抓着内衬,担心解开以后,被子滑落就更尴尬了。
绳结解开后,陈愿一溜烟儿似的跑回卧室,关上了门。
傅京霆在后面轻笑一声。
在医院也没见她这么害羞呢。
…
饭后。
天色已黑透。
陈愿拿出一件宽松的棉服,费力地套在身上。
肩上伤口缝了三针,右胳膊也被迫绑了绷带,固定在脖颈上。
穿衣服时,额外费时间。
这两天滨城降温。
想了想,她又拿一条围巾,单手围上。
出房门时,刚好遇见傅京霆从房间出来。
“这么晚了,去哪?”他问。
“想去看看我大姐,不知道她醒了没有,我不放心。”
傅京霆默了默:“你伤口不宜走动,我给纪承禹打个电话问问,你等下。”
陈愿想想,也行,要是大姐没什么事,她可以明天去多陪一会儿。
他拨通了纪承禹的电话,问了陈希的情况。
纪承禹让他等一下,打电话问问护士。
不久,他回话:“护士说,病人傍晚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了,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只是有些虚弱,需要多休息,告诉小嫂子一声,没什么大碍,让她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