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在死了以后看到是路向晨,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笑得有些无奈。
果然还是路向晨了解他的打法风格。
“不好意思,被蹲了。”
时简看着大家说道,“我没想到亚光所有人都在守家的时候路向晨还能出来。”
因为时简被击杀掉了这一波节奏,亚光战队也找了机会从塔里出来了,还拿下了主宰。
HY接下来就打得没有那么奔放了,而亚光战队大概是逐渐上手了,减少失误以后占领了中路河道视野,防止HY过来。
本来HY想通过后羿大招开团找机会,但严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招空了七八个。
毕竟亚光战队怎么说也是老牌战队,冠军亚军拿到手软,几个人配合起来很快打出了压制力。
最终亚光战队打野抓到发呆的中单后,一鼓作气推掉了HY的水晶。
训练赛因此来到了1:1,由时简指挥的第二局就这样落败了。
但大家都知道,这不只是时简的问题。
比起第一局结束时候的氛围,第二局结束后大家都沉默不语了。
锅锅看着严鑫和程诺欲言又止,最终憋不住了吐槽着:
“程诺你怎么回事?上把沈梦溪打得跟梦游一样,你一个法师在下路二塔都没了的情况下,在草丛里蹲着干啥?这不相当于给对面打野送人头吗?”
“还有严鑫,你后羿怎么回事?我一局就看见那些鸟一个接一个地飞过去,结果都跟人家擦肩而过了,如果你后羿玩得实在不行,你把愤怒的小鸟下载回来,先练练怎么打猪头吧!”
时简听着锅锅骂队友,心里正觉得他说得对的时候,锅锅又看向了他:
“还有简哥,不是我说你,关键节奏还是你掉的点,按理说你和路向晨是发小,应该知道他平时的打法风格是什么样的。”
“刚才我们都大顺风了,他身为核心点肯定会出来找节奏,你会被蹲是不是因为脸探草?我看你大招都没开出来就被秒了,是对镜的操作不熟悉吧?”
时简被锅锅说得哑口无言,低下了头。
不过锅锅这番话说完,反倒是让时简心里舒服了不少。
不然锅锅只骂队友不骂他,好像在给时简特殊优待一样。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
“看来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这局问题在哪里了。”
清风教练看着队员们说道,“今天只是简单的bo2,希望你们能记住今天的训练赛,从而吸取教训,下次不要犯这个毛病了。”
队员们纷纷应声,清风看了时简一眼,“时简上一局的指挥开局到中期都没什么问题,后期逆风的时候应对措施就相对差了,在严鑫开团失败后,你身为打野是不是应该出去找节奏点?”
“如果连你也跟着守家的话,你们只会被敌人慢慢蚕食。”
时简听了清风教练的话饭猛地反应过来,到了后期逆风的时候他有点忘记了自己是个打野,出于射手的习惯,一直在帮忙守家清线。
这样是不对的。
“谢谢教练指导,我明白了。”
时简微微鞠躬,清风看了看队员们,目光落在了程诺身上:
“程诺你现在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身为职业选手应该内心强大,不该把个人情绪带到赛场上来,你能明白我的话,对吧?”
程诺低下了头,“是,教练。”
程诺是有些看不惯时简作为指挥,虽然表面上服从了他的命令,实际上操作都是变形的。
如果刚才是正式赛场,他已经输掉了比赛。
“今天大家都回去反复观看直播回放,然后把交出自认为的比赛总结,明天早上之前交给我。”
清风说完,队员们齐齐哀嚎了一声:“啊~”
“你们想交比赛总结,还是想交一千字检讨?”
清风加重了语气,队员们听到这里顿时闭上了嘴巴。
“比赛总结!”
“那就这样吧,散了。”
清风教练走出了训练室以后,程诺也起身离开了。
时简看着手机上的结算画面,开玩笑道:
“我今天是替言御打的训练赛,比赛总结能不能他来替我写?”
“嗯...”
锅锅摸了摸下巴,看着时简干笑一声,“简哥,你要听实话吗?”
时简点头,“当然。”
“实话说,如果今天是队长打训练赛,我们可能...不会输。”
锅锅说完偷瞄了一眼时简,本以为他会不高兴,但时简很快就认同了:
“确实,我在打野这方面距离言御还差得很远。”
“但你的指挥跟队长差不多,都很强。再说了,今天我们可是把重要核心打野换了下去,这样还能跟亚光打成平手,你已经很强了。”
锅锅迅速补充了一句,时简听了轻笑一声,“你是真会说话。”
锅锅这个人反应太快了,走到哪里谁也不得罪,能把每个人都哄开心。
时简看到墙上的钟表临近十点,用手机找出了直播回放,管锅锅借了纸和笔写起了比赛总结。
锅锅没想到时简还真给清风教练交总结,和诚一对视了一眼,小声说道:
“其实我都没想交。”
“我也是。”
“现在咋办?”
“随便写点?”
两人蛐蛐半天,不情不愿地拿出了纸和笔。
时简一直写到了十一点多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抬头发现训练室只剩下了自己。
他看了一眼锅锅留下的纸,上面也就几句话。
第一局:赢了,我没有失误,表现很好。
第二局:输了,我也没有失误,没关注诚一,不知道他怎么打的。程诺中单神游,严鑫大招放空,时简野区刷步数,他们三个都有问题。
时简看完被气笑了。
好好好,说他野区刷步数是吧。
时简当时就下定了决心,以后肯定要找亚光把今天的仇报了。
他整理好比赛总结准备带回宿舍继续,刚出了训练室,就看到一道身影正在上楼。
时简认出了那个人的背影,喊道:
“言御!”
言御脚步一顿,偏过头看到时简的时候,在原地停了很久。
时简朝着言御靠了过去,问道:
“爷爷怎么样了?”
言御的脸上满是疲惫,摇了摇头:
“还在昏迷,医生说,他的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