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弘晳
简介:不知何时起,他竟然有了鬼见愁的名号。“但愿如此吧。”二人走到宫门口刚分开,法喀一路小跑着朝胤礽而来。“太子殿下请留步。”胤礽转身就看到气喘吁吁的法喀,想必是追了许久。“法喀大人有事?”胤礽略一思索便猜到是为了钮祜禄钰和,可他不打算主动开口,端看对方如何切入正题吧。
汀兰将赏赐的事儿说了一番,康熙立刻笑道:“太皇太后若是喜欢孩子,等日后宫里再有孩子出生时便抱一个过来,权当是给太皇太后解闷了。”
孝庄哄着怀里的弘晳,不满地瞥了一眼康熙,“瞧你这话说的,哪有用孩子解闷的。哀家到底岁数大了,偶尔见一见孩子还行,要是真养一个在膝下,怕是要闹死。”
胤礽被逗得哈哈大笑,“皇玛嬷怕闹还这么喜欢弘晳,是不是因为他现在太小,还不会跑跳、不会说话呀?”
孝庄瞪了一眼胤礽,“这孩子,竟胡说。”
话是这么说,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人认为老太太在生气。
饭桌上,汀兰将弘晳接到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小家伙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也跟着笑。
“弘晳满脸都是好奇的模样,想来长大些就要满宫跑了。”
孝庄听着这话也笑,“这孩子是个乖巧的,哀家确实喜欢。”
一顿饭下来,老的们吃的心满意足,小的们陪的也心甘情愿。
直到回了毓庆宫正院,汀兰才将孩子交给奶嬷嬷带着哄睡,自己则是伺候胤礽更衣。
“爷今天的心情不错。”
胤礽点头,将乾清宫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汀兰听着胤礽说这些,脸上一副认真的模样,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入宫几年了,胤礽对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也只是最近才开始叫她的名字,如今更是愿意与她说一些前朝的事情。
他们之间似乎更像夫妻了呢。
“妾身以为皇阿玛肯定是相信爷的,只不过魏东亭与皇阿玛的情谊在那儿摆着,多多少少还是要做做样子,不然就是寒了臣子们的心。”
胤礽赞许地点了点头,拉着汀兰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事若不是牵扯上老四,孤是断然不会这般对待魏东亭。只可惜,他们为了给自家后代谋福利便要死咬着老四不放,着实可恨。孤这次若是不为老四出头,以后谁还会跟着孤。”
汀兰见胤礽似乎有些动气,急忙为他倒茶,“爷不要生气,这种事情大家自然看的分明。更何况不论到何时,妾身的阿玛与索相都会是您最忠实的拥护者。”
提到索额图,胤礽脸上的表情好了许多。
舅老爷永远都是将他放在第一位,这次若不是在热河无法及时处理此事,想必也不用他出手了。
一夜温存,接下来的几天胤礽和索额图还有石文炳都在忙活着魏家一事。
要想堵住大臣们的嘴,就要拿出确凿的证据。
于是,十五的大朝会上,索额图的门人当场列举出魏家一系列罪状。
其中包括魏东亭本人收受各级官员孝敬银子十多万两,其长子赌博成瘾,曾一次输掉上万两银子,并且到如今还欠着赌坊五万两银子。其女儿和女婿更是在地方上称王称霸鱼肉百姓,就连当地的官员也要避其锋芒。
最后,索额图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挺身而出。
“皇上,臣带着仵作给魏东亭验尸时发现,他曾在死前几天与孙子跑马时摔成重伤,为此还特意招了宫里的太医前去为他诊治。太医当时便说此次伤及胸腹,恐难治愈,还让其家人尽早准备其后事。没成想,他竟在雍郡王上门要账那日撒手而去。魏家人为了博得皇上的同情,给后代子孙留条路,便将此事诬赖在雍郡王的身上。”
说完,阿尔吉善还将最初为魏东亭诊治的两名太医带了上来。
“皇上,臣在彻查此事时发现魏家人在得知老爷子恐难治愈后,便已经着手为其准备丧仪之事了。雍郡王前去要账之前,府中已经购置魏家老爷子的寿服等物。臣已经将那家店铺的东家带了过来,若是众位大臣想分辩一二,臣便让他进来。”
众人见状也都知道索额图等人已经拿到了确实的证据要治罪魏东亭,此时若是再有人跳出来反对,肯定也是无用。
就连直郡王身后的明珠都没动地方,其他人更是都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
康熙见众人如此反应,心里对索额图的办事能力很是满意。
胤礽与胤禛对视一眼,示意他万事放心。
果然,康熙看完奏折后气得直拍桌子。
“传朕旨意,魏东亭按品级下葬,其后代入仕者全部革职,并三代内不许参加科考。”
散朝后,索额图迈着小方步蹭到胤礽的身边,邀功道:“太子殿下,奴才这事办的不错吧?”
胤礽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舅老爷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一旁的胤禛也冲着索额图拱了拱手,“此番多亏索相帮忙。”
索额图赶紧回礼大呼不敢,“雍郡王真是折煞奴才了。”
胤礽拍了拍索额图的肩膀,“舅老爷办事有章法固然是好事,但也不可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张狂。此番魏东亭一事也能让人看到皇阿玛对贪污一事的痛恶,连处理起从小到大的伴读都能痛下死手,若是换做旁人怕是要抄家流放了。”
索额图只觉得身子一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笑眯眯的太子,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是,奴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以后一定小心谨慎做事。”
胤礽点了点头,却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赫舍里家的荣光是旁人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眼下只要守住本分、踏实做事便可高枕无忧。若是在这个时候起了别的心思,皇阿玛必定不会心慈手软。”
索额图只觉得浑身冒冷汗,连连应下之后一路小跑溜走了。
胤禛有些不解地看向胤礽,“二哥,你为什么要吓唬他?”
胤礽叹了口气,“孤哪里是吓唬他,孤说的都是实话。”
康熙对索额图多加容忍有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舅老爷,另一方面便是赫舍里家势大,只要自己这个太子在一天,就不会被轻易清算。
可是自己这个太子真的安稳做到头吗?
胤礽想起弘晳说他和康熙之间的那番话,心里忍不住惆怅起来。
只愿这一世有弘晳在身边,能避免自己与康熙之间相看两生厌的结局。
胤禛见胤礽似乎有心事,便也不再多说。
“皇阿玛恢复了你的差事,想来接下来再去要账,应该不会太困难。”
胤禛苦笑。
不知何时起,他竟然有了鬼见愁的名号。
“但愿如此吧。”
二人走到宫门口刚分开,法喀一路小跑着朝胤礽而来。
“太子殿下请留步。”
胤礽转身就看到气喘吁吁的法喀,想必是追了许久。
“法喀大人有事?”胤礽略一思索便猜到是为了钮祜禄钰和,可他不打算主动开口,端看对方如何切入正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