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然冷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宁霏雨,又对着温贵人呵斥一声:
“皇上怎么吩咐的,还不快去?!”
温贵人唯唯诺诺点头,立马照办。
心口的火气还没有散去,宁舒然抓住宁霏雨的胳膊将人往外面带。
走到了没人的地方,冲着宁霏雨的小腿上狠狠踹了一下:
“本宫看你是翅膀硬了,敢违抗本宫的命令了?”
宁霏雨吃痛了一下,随即仰起头。
小脸上满是认真,却没有之前的害怕和唯唯诺诺:“姐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皇上今日召我侍寝,这就是姐姐心中所想吗?”
宁舒然一顿,硬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又逼近了宁舒然,恶狠狠道:
“今日侍寝你若是再搞砸了,本宫就要了你的命!”
侍寝迫在眉睫,宁霏雨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办法。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宁霏雨坐在软榻上浑身不安,脑海中浮现了无数个一会要拒绝沈煜的想法。
可她太了解沈煜的脾气了,一旦拒绝,那势必会得罪他。
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只会让她彻底将沈煜激怒。到那时,自己该如何脱身?
正当宁霏雨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皇上驾到的声音。
宁霏雨浑身一个激灵,猛地从软榻上站起来,惶恐看向了门口,吞咽着口水。
门被人推开,沈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内。
看到宁霏雨惊慌的脸颊,沈煜薄唇微微扬起,饶有兴趣地接近了宁霏雨:“害怕朕?”
宁霏雨顿了顿:“臣妾不敢。”
“哪有什么敢不敢的。”修长的手指挑起宁霏雨的下巴,暧昧至极,“是不是朕上次吓到你了?朕保证,今晚慢慢来。”
察觉到腰间的手,宁霏雨心里一阵恶心。
还没等回过神来时,就被人一下子推到了软榻上,紧接着便是男人滚烫的身躯贴在上面。宁霏雨下意识推着男人的胸膛:“皇上,臣妾风寒还没好,不想传染给皇上。”
“还望皇上能再等几日。”
沈煜举起了宁霏雨的双手,按压在了榻上:“朕不在乎那些。”
宁霏雨死死地咬着唇瓣,脑子一片空白。
她只知道,如果不拒绝沈煜,那明日就得死在沈烨临的手下!
“不——”
下意识的嘤咛声传出来,也清晰地传到了沈煜的耳中。
沈煜微眯着眸,脸上尽是不悦。
宁霏雨眼泪汪汪看着眼前的男人,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皇上,再给臣妾几日的时间,臣妾害怕……”
原本还兴趣盎然的沈煜被宁霏雨弄得顿时兴致全无,他撑坐起身,捏住了宁霏雨的脸颊,眸间是毫不遮掩的怒意:“你这是在拒绝朕?”
宁霏雨委屈得不行,低着头哽咽:“不是,臣妾只是太害怕了。”
沈煜扯过腰间的带子,对着宁霏雨的胳膊上就狠狠抽了过去。
顿时,一道红痕在白皙的胳膊上浮现,宁霏雨疼得一个激灵,对上了男人暴怒的神色。
“好!”沈煜气笑了,“既然没做好准备,那朕今天就跟你玩点别的!”
沈煜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连续三四下抽在了宁霏雨的身上。
良久,沈煜瞥了一眼躺在软榻上脸色苍白,浑身伤痕的人,眼底浮现了一抹怪异的满足,他整理好了衣服,推开门对门口的李公公吩咐。
“传朕旨意,丽贵人冲撞朕,即刻打入冷宫!”
李公公同情地看了眼房门,低着头:“是。”
躺在软榻上的宁霏雨也听到了这话,哪怕浑身都是伤痕,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很浅的笑意。
只要不侍寝,怎么都好。
对比起前世的虐待,沈煜刚刚不过是用腰带在她的身上狠狠打了几下,宁霏雨还是能够忍受的。
翌日。
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宁霏雨昨日侍寝的时候得罪了皇上,被打入冷宫。
宁舒然是第一个得到这个消息的。
她气急败坏地带着崔嬷嬷就要前往冷宫去找宁霏雨算账,可刚走没两步就被拦住了。
“娘娘,冷宫可不能随便去啊。”崔嬷嬷也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对宫中的规矩很清楚,“这要是被有心人告到皇上那边去,那可就糟了!”
宁舒然脚步一顿,心中的怒火无法散去。
她环视了一圈后,决定晚上再过来找宁霏雨对峙。
此刻。
在冷宫中躺着的宁霏雨,正在小口小口吃着曦嫔派人送来的粥。
喝完了一碗热乎乎的粥,宁霏雨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这才瞥见了藏在碗下面的纸条,她将纸条打开,发现上面是曦嫔传递过来的消息。
“温贵人已经没事了,多加小心,舒贵妃会去找你。”
看完了这些内容,宁霏雨将纸条放到了蜡烛上烧掉。
宁舒然来找她,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她很清楚。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宁舒然就乔装打扮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冷宫。
一见到她,宁舒然抬手就要甩宁霏雨一个耳光,却被宁霏雨给挡住了。
似乎没料到宁霏雨敢还手,宁舒然拧眉:“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和本宫动手?你以为有曦嫔给你撑腰,就能斗得过本宫了?”
知道自己的养父母一切安好,宁舒然没有任何可以威胁自己的东西。
宁霏雨也不惯着,甩开了宁舒然的手:“姐姐来这里不会只是单纯地想要跟我动手吧?”
宁舒然气急,指着宁霏雨:
“你!罢了,本宫不能在这里久留,本宫问你,昨晚侍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霏雨懒得回答:“就那么回事。”
越是这样,宁舒然心中的怒火就久久地无法消散:“本宫问你!你昨晚到底侍寝没有?!”
在宁舒然的心中还有一丝丝的希望,哪怕宁霏雨被打入冷宫,只要她侍寝,那么孩子也必然能够怀上。
这一点,宁霏雨自己也清楚得很。
她笑了笑,高深莫测地回答了一句:“姐姐想知道的话,就亲自去问皇上啊。”
宁舒然咬牙:“你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了你!”
“你要是当真敢杀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口头上威胁我了。”宁霏雨嗤笑了一声,一改以往的态度,“姐姐不妨想想,为何我敢这么和姐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