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怜香
简介:怜香未曾服侍过大公子沐浴,有些紧张,匆匆备下皂荚、肥珠子、香料等。毛巾也备了两条,一粗一细。秦昭为勉励自身,冬日盖着薄被,夏日不用冰席,沐浴的水更是连温都算不上。她用手试了试水温,正准备再往里添热水。湢室的门被推开,迈入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影。她茫然看着他。秦昭垂下眸子,冷声问,“不会伺候男人?给我脱衣。”怜香双靥绯红,手往他腰际摸去,解开玉带,外袍,接着是里衣。“还有呢,裤子未脱,”秦昭面容昳丽,语调却冷的惊人。
怜香自然不知严峰考虑,还当是秦昭吩咐,隐生出几分期盼,“严侍卫,我想留在姚村住一晚,待明日回去,您能不能跟大公子说一句?”
一来一回要走四个时辰,恐怕要到月上梢头。
且长生已经七岁,也该去私塾读书。
她这趟回来就是要将家中事务安排好,再送弟弟去学堂。
“恐怕不妥,我与兄弟静候香姨娘,稍后您便与我们一同回去。”严峰语气淡淡。
半点也未通融。
秦朗不置可否,全程做看戏表情,稍后笑着与她道别。
怜香抿唇,好半晌才携了谢长生去屋内收拾包裹。
老牛是用不着了,她给了邻居一些银钱,拜托对方照顾,至于田地暂时荒废。
收拾妥当,怜香看向剩了半碗的鸡汤,叹口气,终究是没让弟弟喝上一口。
她拿了束脩,亲自送弟弟去书院。
宋永临年纪不大,儒雅清秀,早前便见过怜香,一听是长生来了,心底生出几分期盼。
盼着能再见到那秀婉清美的女子。
然怜香身后,跟着虎目熊腰的黑脸侍卫。
他立时怔住的不敢表露分毫。
“阿姐,你何时还会再来看我?”都说长姐如母,谢长生已然将阿姐当成母亲一样的存在。
怜香摸摸他的发鬓,眼中含泪,“阿姐尽量每个月都出来一次,先生这里有吃有住,银子的事你别担心,现下阿姐在侯府做丫鬟,每月都有月钱。”
“会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府上的人都很好。”
姐弟俩说了半晌的话,严峰不由出口催促几句。
她抬袖擦泪,推着弟弟进去,再朝先生盈盈躬身,“辛苦宋先生。”
先生盯着她红唇妙目,登时双面红透,耳垂都似在滴血,“应该的,谢姑娘只管放心,我定会好好教导长生。”
来时用了两个时辰,回去套了辆马车,赶在掌灯时分回到秦府。
偏不巧,四驾马车便停在门外宽道上。
车帘掀开,露出轮椅车毂。
侍卫一左一右将轮椅抬下来。
轮椅内,坐着身着从二品起花珊瑚绣狮官袍的秦昭,显然是进宫面圣了。
门廊灯烛摇晃,映着他如玉俊美的面庞,皎皎若明月。
怜香慌忙从车上下来,快步过去,柔顺唤道,“大公子。”
秦昭眉眼生的漂亮妖冶,抬眼看她,却有一股寒意。
怜香打了个寒颤,垂下眼皮不敢与他对视。
待回了凌云堂,秦昭便直去了书房,严峰将白日诸事尽数回禀。
好半晌,坐在书案后的公子没有回应。
严峰抬头,看到公子眉宇深蹙,面上也看不出何种情绪。
“我知晓了,明日一早你动身去西北,提出杨贺,查清楚那马夫是否为他杀,再拿着我的调令,将米粮的账册拓印一份带回来。”
秦昭吩咐。
严峰疑惑,“缘何之前没有这么做?”
还要让牵机阁少阁主暗中调查。
现下又高调的查账本,不是要打草惊蛇了?
秦昭勾唇一笑,“今日入宫,我与陛下提及此事,就是要让所有人知晓,我们在查这件事。”
“之前的账册我已看过,如果要做手脚,我昏迷至清醒后给了足够的时间,他们定然暗中偷偷篡改。”
“你去了之后,只要放出调令,打个措手不及,必能寻到纰漏。”
高啊,还得是大公子!
严峰拱手,“是,属下也不等明日,稍后就动身。”
此等大事,他恨不得插了翅膀赶紧飞到西北。
“嗯,万事注意安全,”秦昭点头。
他又写下一封信,照旧唤阿福送出去。
半盏茶后,让侍卫送热水去湢室(古时沐浴洗澡的房间)。
原本秦昭沐浴不喜有外人在场。
今日却破天荒的传了怜香。
怜香未曾服侍过大公子沐浴,有些紧张,匆匆备下皂荚、肥珠子、香料等。
毛巾也备了两条,一粗一细。
秦昭为勉励自身,冬日盖着薄被,夏日不用冰席,沐浴的水更是连温都算不上。
她用手试了试水温,正准备再往里添热水。
湢室的门被推开,迈入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影。
她茫然看着他。
秦昭垂下眸子,冷声问,“不会伺候男人?给我脱衣。”
怜香双靥绯红,手往他腰际摸去,解开玉带,外袍,接着是里衣。
“还有呢,裤子未脱,”秦昭面容昳丽,语调却冷的惊人。
她咬住红唇,抖着手去脱他亵裤。
“好了,大公子,”怜香哆嗦着,起身后退,雪白的脖颈都泛着红霞。
秦昭瞥了眼,压住内心狂躁,长腿一迈,跨入浴桶内,双臂便搭在桶边。
室内安静,怜香吭哧吭哧的用毛巾帮他擦洗上半身。
秦昭猝然睁眼,对上她水蒙蒙的杏眸,一把抓住那只继续作乱的手。
“我倒是该说你聪明还是愚笨,仗着有张能迷乱人心的脸,肆意妄为,与我二弟不清不楚,与那教书先生眉来眼去。”
怜香顿觉委屈,贝齿咬的下唇失了血色。
“奴婢没有,奴婢和二公子清清白白,阿堂的先生也是,”她努力自辩,“大公子,你弄疼我了。”
军中武将,惯来用刀枪,只用一分力气,就让她受不住。
秦昭看着她,“你以为我会相信?”
“您信也好不信也罢,奴婢没有撒谎,”怜香越说越伤心难过。
方才还想勾一勾他,现在竟绮丽全散,干脆把毛巾往水里一丢,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