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悠然
简介:陈妈妈几人纷纷应是。“奴婢清楚记得,那日是冬月十二,您出门时是上午巳时,三太太等到未时也没见您回来,却收到珍宝阁报信,说大姑娘一个人在珍宝阁坐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她身边的大丫鬟金瓶临走时偷摸跟伙计说,让珍宝阁赶紧派人去半道找您。掌柜觉得您可能是出了事,一边派人去找,一边又让人回府给三太太报信。”“三太太赶忙派人出府去找,可直到大姑娘申时回到府里,也没有您的消息。三太太就去问大姑娘,大姑娘却说是您不想跟她出门,半道自己下了马车,至于您去了哪里,她又不是长辈,哪里管得着。”
宋悠然问江晏白:“世子,我们要说些清远伯府的事,您要听吗?
都是些琐事,想必世子是不会喜欢听的。”
江晏白听出她并不想要自己留下,原想转身去书房呆会儿。
可想起下午被宋悠然捉弄的事,他想自己也捉弄她一次,应该不过分吧?
于是他点头道:“原来是要说岳父家的事,趁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岳家,倒也不错。”说着便坐到了炕上。
宋悠然:什么是客气话,你真心听不懂么?
江晏白坐在炕上,陈妈妈就不能继续坐那了,宋悠然就让黛紫给陈妈妈又搬了个杌子。
“快快快,赶紧开始,青儿你别怕,世子这人最是随和不过的,我说的对吧,世子?”
听语气有些不善,江晏白忙道:“对对,你们几个就当我不在,少夫人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青儿福身道:“是。”
众目睽睽,又有江世子在,青儿张张嘴、紧张的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宋悠然便提示道:“就从我丢了那日说,今儿晚了,咱们能讲多少讲多少,陈妈妈、黛紫、碧云,今儿让你们一起听,也是想让你们对我娘家多一些了解,早晚要跟清远伯府那帮人对上,到时你们也好知道如何应对。”
陈妈妈几人纷纷应是。
“奴婢清楚记得,那日是冬月十二,您出门时是上午巳时,三太太等到未时也没见您回来,却收到珍宝阁报信,说大姑娘一个人在珍宝阁坐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她身边的大丫鬟金瓶临走时偷摸跟伙计说,让珍宝阁赶紧派人去半道找您。掌柜觉得您可能是出了事,一边派人去找,一边又让人回府给三太太报信。”
“三太太赶忙派人出府去找,可直到大姑娘申时回到府里,也没有您的消息。三太太就去问大姑娘,大姑娘却说是您不想跟她出门,半道自己下了马车,至于您去了哪里,她又不是长辈,哪里管得着。”
“连路上发生什么,您在哪里下的马车,她都不肯说,也不让金瓶玉瓶说,三太太没办法,只能去找老太太、大太太,您也是知道的,老太tຊ太那帮人是一向吃着三太太的,拿着三太太的,还总是用下作手段拿捏三房。”
“那日三太太去找老太太,老太太却说三房自己的孩子不见了,怎么能怪别人,大太太也说,大姑娘只是堂姐,又不是亲姐姐,哪里管得着您,两人胡搅蛮缠就是不肯交代您是怎么丢的。”
“最后还是四少爷带着三房的下人,还有从裴家借的护卫,控制了大房的人,又让人把金瓶、玉瓶拉出来打了板子,才知道您是被大姑娘给丢在半道了。那时离您被赶下马车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时辰,时间太久,就算裴家出了非常高的赏银,还是连半分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得到。”
“从那时起,三爷便放下功名,开始行商,但凡是有丁点儿有关您的消息,三爷也不肯放过。”
“四少爷原本是想随三爷一起,但三爷和三太太劝他安心读书,若是有了功名,便能认识官场上的人,也能拜托更多的人帮忙寻您。”
宋悠然听得叹气:“唉!原本是想听点儿痛快的,这会儿听得心里怪难受的……”
青儿忙道:“少夫人,‘痛快的’奴婢这就说到了,您别难过。”
“三爷忙着各地寻人,一年里倒有大半年不归家,四少爷也在白鹿书院求学,除了年节,寻常也不回府。
三太太便以三爷、四少爷不在家,她和七姑娘需要人护卫为由,外院添了武艺高强的护卫,内院添了许多的粗使婆子、会武艺的丫头,每次正院那边派人寻衅,三太太也不啰嗦,径直让人动手。”
“老太太倚老卖老传唤三太太去服侍,三太太都会带上许多的人,每当老太太发难,三太太就说是老太太身边服侍的奴婢心术不正、挑拨婆媳关系,把那些婆子、丫头打一遍,老太太一寻衅,她的奴婢就会挨顿打。
到后来老太太再想挑事,都指使不动身边的人。反正把三太太叫去,满院子奴婢都得挨打,不叫三太太,只屋里伺候的挨打,并且三太太的人动手可不留情,打的比老太太让人打的疼多了。”
啪、啪、啪……
听到这里,安安拍手叫好:“打的好,让她们欺负人!”
宋悠然也很欣慰:“娘总算没有再软弱下去。”
青儿继续道:“硬的不吃,老太太她们便想来软的,装模作样让大姑娘抄了几篇女戒,说是大姑娘已经知错了,让三太太大人大量不要跟孩子计较,还想着三太太能像以前那样,拿自个儿的嫁妆供着全府花用。”
“三太太根本不搭理她们,裴家又将伯府为数不多的铺子,挤兑的再也经营不下去,老太太她们见从三太太那里占不到便宜不说,连自家铺子都被裴家给挤兑关门了,便嚷着要去状告三爷和三太太不孝。”
“三太太丝毫不惧,只是甩了一摞账簿给他们,老太太就蔫了。”
“什么账簿?”安安好奇问道。
宋悠然点点她的小脑袋,笑道:“必定记录的是那些人从你外祖母处拿了多少银子,用了多少东西。”
青儿点点头:“少夫人说的是,那账簿上的财务合起来要七、八万两银子,三太太说,只要官府过问,她就把这账簿交出去,问问到底要给公婆家花多少嫁妆才叫孝顺?
从太妃失势,伯爷就担心自己爵位不保,哪里还敢多生是非,见三太太如此强势,他怕事情闹大,才勒令老太太和嫡出那两房消停下来。
从那年开始,三太太只给伯爷、老太太每年千两养老银子,旁的一文不出。
因为三太太和七姑娘走到哪里,都带着许多孔武有力的丫鬟婆子,每次正院那些主子生事,身边服侍的人都会挨顿打,她们便渐渐也歇了心思。”
“三太太每次提起您,都会后悔的说,以前怎么就拧不过弯,总想着出点儿银子买平安,最后却连姑娘您都没护住。早知道就把那些银子买护卫和婆子,白白便宜了那群白眼狼。”
宋悠然笑意敛去了几分:“有钱难买早知道,爹娘总算没有再糊涂下去。”
若是原主就那样死了,宋悠然也不会说的如此轻松。
但原主现在睡着她的公主床,开着她心爱的小跑车,追着新剧玩着手机,享受着众亲友的照顾,过的要多美有多美呢!
“娘亲,别打岔,让青儿继续说。”安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