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却宠爱她到骨子里,嫂子们都生了儿子,只有她一个女娃娃,备受疼爱,她被囚禁后,楚慕儿拿着信物求助。
将边防地图交给叛军,夙家,无一生还!
连同最小的儿子,才三月之余。
现如今父皇想方设法让她嫁给一个无权无势之人,江寒奕。
为此父皇与母后争吵,承诺此人日后大有前途,派楚慕儿过来劝说她,捧得江寒奕天花乱坠,她也不愿见母后大伤元神。
这才点头答应婚事,可她大错特错,以为驸马会心存善念,殊不知他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利用她,甚至是杀她。
想到这,她泛起阵阵恶心,起身,叮嘱道:“冬一,沈陌玉那边安排如何?”
冬一还未开口,她率先出门:“罢了,本公主亲自过去看看。”
这人,定要在她眼皮底下,不然她怕养狼为患。
到了耳房却没想到沈陌玉也恰好出门,他惊讶之余却又悄悄打量眼前的人,比昨天气色好许多,总归还是娇身惯养。
昨日说多几句话便晕,走了一会雪的腿就废了,细胳臂细腿的,不抗造。
意思到自己在胡思乱想tຊ些什么,耳朵悄悄泛红。
不失礼数走到楚倾珞跟前:“参见公主。”
外露的手布满冻疮,似乎下一秒能裂开沾满鲜血,单薄的衣裳随着寒风飘动,看得她直发冷。
她眯眼抿嘴道:“这群人死了吗?本公主昨日怎么吩咐的!”
公主大怒!
众人跪地求饶:“公主殿下冤枉!”
沈陌玉心中有些动容,福身道:“是我,凉川在这叨唠公主,身为主子不能……”
亏欠?不可能!眼前这小魔王大概内心还在憋着坏。
楚倾珞嗤笑道:“本公主不养弱不禁风之人,你可懂?换上将这涂了,再过来见我。”
随后仔细询问凉川的情况,发现人半夜已经开始烧起来,倒是娇弱。
她扬言:“父皇不是还赏赐本公主那千年人参吗?给他用,还有那羚羊角泡水冲服,要是人保不住,本公主要你们的命!”
“是!”奴婢们瑟瑟发抖,平日最好说话的长公主被毁容后,破罐子破摔了!
她们害怕极了。
门口的沈陌玉听得一清二楚,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毕竟对待他们,她可是下了狠手。
等他踏近时,不止冬一愣住了,连楚倾珞也愣住了。
只是透过他,看到了前世的摄政王,床上的情谷欠时,他可没有这般紧绷着脸。
想到这,楚倾珞不自觉地扭头轻咳一声。
宫殿的人这才慌乱低下头,冬一喃喃道:“公主殿下,他,长得真好看。”
不亏是西域那边的人。
沈陌玉干净的脸上,五官独特,瞳孔深蓝色,让人情不自禁陷进去,高耸的鼻梁,更是将眼睛凸显。
无论上一辈子还是这辈子,在楚倾珞心中,依旧无人能抵挡这张脸。
平日沈陌玉怕自己太过突出,每日将自己弄得浑身脏兮兮的,让人很难想起还有这么一位质子。
楚倾珞很快收回视线:“今日母后那定是着急了,你陪我去母后那吧。”
这话对着沈陌玉说的,他毫不犹豫点头薄唇轻启:“是。”
轿子从公主殿出发,一到门口,里面皇上勃然大怒的声音响起:“皇后,非要这么气朕吗?”
楚倾珞皱眉,闹得哪一出?
母后跟父皇原本生活上相敬如宾,羡煞旁人,可自从宁贵妃上位后,父皇偏心了,每次因为宁贵妃边角事两人都能吵起来。
外面的下人个个低着头,生怕触动龙怒。
母后声音拔高:“妾身气皇上?皇上当日说了,凭妾身做主,可这人才罚一天,手心手背都是肉。”
“敢问皇上,妾身的珞儿呢?难道她就活该被欺辱?活该被伤脸?”
楚熹皇瞬息哑口无言,稍作片刻,勉强说道:“朕不是这意思,只是罚一会便是,何必……”
话还没说完,楚倾珞大声说道:“父皇,母后。”
她害怕母后被气死。
楚倾珞不管将门推开,果然,男人没个好东西,看看把她敬爱的母后气成什么样了。
她明晃晃的伤疤还在脸上,楚熹皇心虚地挪走视线。
宁贵妃闹得太厉害,这宁家实力也不可小觑,夙家是武,宁家便是文,得罪谁都不好。
夙皇后原本愤怒的神情立马变得和蔼可亲,伸手摸了摸楚倾珞的脸颊:“乖乖啊,怎么过来了?脸这么冷,梁嬷嬷带公主下去取暖……”甚至还想吩咐其他的。
楚倾珞抿抿嘴,母后又想支走她,撒娇攀上夙皇后的手说道:“母后,孩儿不愿你跟父皇吵,别吵了好吗?”
原本听到这句话的楚熹皇欣慰点点头,还是楚倾珞大气!不像她母后,咄咄逼人。
下一秒,那甜甜的声音响起:“母后要和和气气,这样才能好生陪着楚倾珞辈子。”
噗!
还在淡定喝茶的楚熹皇蚌埠住,一口热茶喷出,夙皇后抱着楚倾珞一脸嫌弃的避开。
扬言:“皇上九五至尊,开口即是覆水难收之事,妾身便先告辞,还望皇上好生关心关心宁贵妃。”
关心二字,她咬文嚼字说着,生怕不知道她指的是何事。
楚熹皇哪能不知道!这皇后分明是在驱赶他近日无事不要登殿,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大步离开。
眼见楚熹皇离开,夙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慈爱牵起楚倾珞的手,两人坐下后。
“想吃什么?母后给你安排,上次的鲜花饼听闻你多吃几口,正好母后这里有,可愿吃?”
“母后,您又让孩儿增胖!”楚倾珞娇羞说着,每回过来母后都巴不得让她吃得圆滚滚再过去。
目睹二人的打闹,沈陌玉震惊,完全想象不出,对他那么不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家,而他,什么都没有……
夙皇后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只是还没开口。
门外的冬一喊道:“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江寒奕求见!”
眼下公主可还没嫁给驸马,冬一暗藏了心思,不愿再喊他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