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欢喜的交易。
在姜墨染的插手下，作了废。
就差那么一步。
永远就差那么一步，她就能触碰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孟樱认了命。
或许是自己上辈子上上辈子作孽太多，上天神明要惩罚她，她就该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她只能认，只能接受。
但她愿意帮陆盛。
送走陆盛后。
孟樱在第二日低调带人去了趟流衣坊，如答应陆盛的那样，将人以千金赎身，安顿在京城外的村落。
待一切落定时。
程永啸回边疆的出征令也下来了。
越到出发之际，程永啸对她的婚事却也愈发上心紧迫。
他想将她交给最适宜之人护着。
可朝着能让他放心之人寥寥无几。
“爹爹，无妨的，女儿可以随你回边疆。”
孟樱在旁安抚他。
事实上，她也情愿自己跟着程永啸去边疆，离开京城，离开那个她再不想见的人。
程永啸叹了口气：“边疆寒苦，混乱不定，若我出征之际，无人护你，爹爹不希望你出事。”
孟樱一时无言。
就在这时。
门口传来了盛大动静。
管家又惊又喜又慌地跑了进来——
“将军，小姐！储君殿下来了！”
姜墨染来了，何至于慌成这样？
孟樱不以为然，却也没准备见他，下意识就起身：“爹爹，那我便先回房了，不打扰你和殿下谈正事。”
程永啸没有意见，点头同意。
偏偏就在这时。
管家却迟疑着喊了出口：“殿下是……带着聘礼来的。”
霎时。
孟樱和程永啸的脸色皆是一震。
两人都透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程永啸先反应过来，神色诧异：“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是真的！”
姜墨染的声音自门口而来。
他大步走过来，到程永啸和孟樱面前，目光定定看着孟樱。
“我是来求娶程小姐的，还望程将军认真考虑！”
随着他声音落地，身后带来的下人已经将好几箱聘礼放在了厅中。
程永啸脸色微怔，却是拱手惶惶：“殿下，我家女儿配不上，还请您勿要说笑了。”
显然，程永啸似乎并不打算同意。
孟樱眼里流出些许诧异。
她本以为程永啸是愿意的，毕竟在这京城中，如今无人能敌姜墨染的势力。
姜墨染脸色同样透出几分阴沉。
他遣退了所有的下人，直言问：“将军为何不愿？”
程永啸迟疑看了看他，最终也开口坦言。
“殿下将来是一国之君，您的妻子必然要是母仪天下，我只求樱儿能安然顺心度过余生，皇家宫权如同深渊，她不适合。”
程永啸一番话下来。
姜墨染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沉默许久，冷笑看过来：“若我坚持要求娶呢？”
此话便有命令之意了。
如今的姜墨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程永啸自然明白，他沉默许久，才开口说：“殿下想要什么得不到，您若要强求，下官自然无法拒绝。”
气氛一瞬变得僵持。
姜墨染的目光从程永啸的身上转到孟樱身上。
过了许久。
他重新开口：“倘若，我是无关权势，无关其他，只是真心爱慕于樱儿呢？程将军能否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