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言把小桃子从纽约接回到身边后,就给她安排了一个过渡班。
等她明年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上学。
小桃子喜欢和小朋友玩,对上学这件事也是充满向往。
沈温言和她说要送她上学,她开心得不得了,根本不用沈温言做工作。
沈温言每天把她送去学校,才去公司。
在国外那几年,她完全没参与公司的任何其他工作,只把自己画好图纸交给公司,再和公司对接人沟通细节。
除此之外,她就像个无业游民。
第一天飞机刚落地,她去公司转了一圈还算有点样子,再去公司的时候就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她找袁泽帆抱怨:“我真的不能像以前一样只负责画图吗?”
“然后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直接把我累死?你是这么想的吗?”
袁泽帆懒懒坐在沙发上,瞪眼看着她。
“之前不也是这样,我看你做得挺好的。”
“那是你不在的时候,现在你还这样,真要把我累死?我拖家带口的,哪能这样一直被你折磨?”
袁泽帆说得太认真,让沈温言无法反驳。
这几年,或者说从更早之前开始,袁泽帆都为自己承担了太多。
要是她还这么不管不顾的,确实有点对不起袁泽帆。
“是是是,之前是我对不住你,我之后一定好好工作。”
“这还差不多。”
袁泽帆这才满意。
他也不想拼事业,但他的身份被架在这里,不做出点事业,他无言没面对江东父老。
他现在也不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也不再拥有用不完的精力。
只能把工作和沈温言分摊。
沈温言已经躲了三年了,他可不能让她继续躲下去。
还在沈温言觉得陌生和力不从心,时间长了,又很快适应过来。
不仅能和袁泽帆分摊工作,大多数时候也能直接代替袁泽帆。
沈温言有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常常错过去接小桃子的时间。
等她回过神来,袁泽帆已经消失了一周。
打电话没人接,发消息也不回。
沈温言确认汉森的状态还在更新,确认袁泽帆是躲出去潇洒了,她当即给汉森弹去电话。
汉森接通的时候,袁泽帆应该是不在,汉森坦坦荡荡接听,沈温言反而说不出难听的话。
只能祝他们玩得开心,又礼貌地问汉森,袁泽帆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复工。
汉森还没回答她,突然一股力扑向手机,沈温言看着对面的画面一片天旋地转,而后立刻被挂断。
猜到是袁泽帆阻止,她有些无语地把手机放到一边,确认去接小桃子的闹钟没问题后,又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接到袁泽帆电话的时候,她正离开办公室,准备去接小桃子。
“你怎么良心发现,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那头袁泽帆的声音满是焦急:“你现在是不是要去接小桃子?”
沈温言觉得不太对劲,蹙起眉:“怎么了?”
“我看到新闻说,小桃子在的学校突然发生一起劫持幼儿事件。”
沈温言手里的包‘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
“你现在一定要保持冷静,我已经通知闻屹川了,他马上去你公司接你。”
沈温言反应了十几秒,才回过神,马上捡起地上的包,进入电梯。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她挂断电话,又给闻屹川打去电话。
她没有存闻屹川的号码,按下的号码都是凭借去闻屹川办公室看到的记忆输入。
可她手抖得厉害,十二位数的号码,她怎么都按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