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会了，并非生疏，只是年幼时臣女还不懂事，而您如今贵为太子，臣女当然要更加恭谨一些！”
沈傅昭因为她的梳理意兴阑珊，又饮了一杯茶，两人再度沉默下来。
还好马车很快就到了上官府门口，打破了这种无言的尴尬。上官洛暗暗松了一口气，告辞下马车，沈傅昭也没有停留，吩咐回宫。
上官洛见到马车走远了，才转身进府。
她对今日太子殿下的言行感到一丝疑惑，他似乎不太高兴，特别是后来一直板着脸，与平日里和煦包容的样子相去甚远。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
21 议和整军
太子回到东宫，在渌波院的书房中独自待了一会儿，没有处理政事，没有查看往来信件，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半个时辰。
他觉得自己今日“风度全无”，理智也不算太稳得住。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
因为女子疏离自己而情绪不受控的感觉，更是生平头次？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不久后就会公布的整军计划，想到上官洛那张生机勃勃的脸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不受控就失去神采，他就按耐住了自己。
……
顾府，顾毓灵也收到了沈傅阳的来信，他几乎隔三日便会有信送回京城，明显比上官靖要“清闲”许多。
最开始他的信里经常提起的是路上发生的趣事，后面到了西境，提到的就是战火和军营，说自己帮着安置了多少伤兵，或者偷偷瞒着魏将军上了前线杀了多少敌人。
顾毓灵觉得他的信，仿佛让她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沈傅阳，一个不再只一心想讨女子欢心的男儿。他对战火有忧虑，对伤患有同情与关爱，对家国有热血。
自己之前对他的芥蒂，慢慢消融，甚至偶尔会期盼着他的信送来。
她也会隔一段时间回上一封信，信中并不多言，但是也会关心一二。
有时和母亲一起去东宫或皇后娘娘宫里见沐儿，如果碰巧遇到了太子殿下，可能还是会暗中看他一眼，但是已不再想着如果自己能和他并肩而行，将是何等风景了。
她知道，自己慢慢开始在接受命运对她未来的安排，只把太子殿下当作自己情窦初开时的一抹明月，似暖还寒，挂在高处与远处遥望而已。
就像她也曾向往过上官洛那样的人生，但是终究只是向往，她已经不再心心念念着学骑马学射箭，自己不擅长的事，何必勉强？
以前母亲就说过，大姐就是太过放不开对太子的感情，才会在东宫里患得患失，和杨良娣争风吃醋，又难产伤了身子，最后因病郁郁早逝。
虽然之前祖父和父亲一直想要她接替姐姐进入东宫，但母亲私下其实是有些担忧的。
所以当知道她被选中做未来的五皇子妃，母亲着实松了一口气，也给沈傅阳送东西到顾府开了不少方便之门。
这样的未来，或许才是最好的，顾毓灵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慢慢想通。 ……
六月，上官洛满十六岁，未来大嫂魏如岚，兀鲁公主和上官大将军都给她准备了生辰贺礼。月底，上官靖迟到的贺礼也送回了上官府。
而与上官洛同日生辰的顾毓灵，则在生日当天，就收到了沈傅阳从边关送回的一份特殊礼物，想来是早就提前送回京城，只等她生辰当日，就派人送了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