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老天在玩儿我。
每当我觉得这个许知南绝对不会是我的阿辙时,他总会再给我一点新的怀疑!
思绪乱成一团,我根本抓不住一点儿头绪。
“怎么是你?”
听着许知南沙哑的质询,我恍然——
他是在等另一个女人。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垂眸解释:“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覃淮州喝醉了,让我来3602接他。”
“他已经回去了。”
说完,许知南转身朝大床走去。
我也想走,可却被他左侧肩胛骨上那颗鲜艳的红痣绊住了脚!
在同样的位置,我的阿辙也有一颗!
时间在这刻仿佛按下放慢键。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我控制不住的去将这个许知南去和我的阿辙对比!
我忍不住想,如果一个人可以在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的商业场里稳坐高位,那将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又有什么难的?
许知南就是我的阿辙吧?!
可如果是一个人,他五年前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重逢之后又不和我相认?!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就看到是覃淮州。
接通后,他嗓音带着醉意的沙哑:“抱歉啊迟栖,知南看我醉得厉害就让人先送我回家了。我才知道你去接我了,让你白跑了一趟。”
我一怔:“是许知南让人送你回去的?”
“是,怎么了?”
没怎么。
只是如果是他让的,他明知道我会去,为什么还要在3602等着,还做出一副不知道我会来,吻错人的模样?!
我想不明白。
但想要个答案。
但我和如今的许知南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有覃淮州。
我攥了攥手机,心里对覃淮州说了声抱歉后,开口道:“淮州,我辞职了,买了凌晨的票离开北京。”
“只是前几天我刚接了孟氏的委托,现在突然辞职,你能帮我和许知南道个歉吗?希望他不要因为我而迁怒律所。”
话音落下,覃淮州很久没说话。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想再开口时。
他说:“你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嗯。”
我应声后,他又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明白了。道歉的话我会替你转告给许知南。”
听到他答应,我松了口气,也更觉得对不住。
“谢谢。这些年在北京你帮了我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覃淮州叹了口气:“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就是报答我了。”
“好好休息吧,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送你了。”
电话就这么挂断。
我看着退回到主屏的手机,抬头望向了窗外。
纷纷扬扬的大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阿辙离开后的五年里,这是我第一次不那么难熬的冬天。
我拖着椅子放在了门口,等着我想要的答案。
我在赌,赌如果许知南是我的阿辙,那么在得知我离开北京后,他一定会来这栋房子。
终于,在日头升到最上方的时候,我得到了答案。
我看着被旋转的门锁,心也跟着慢慢提起。
紧接着,门被打开。
走进来的男人穿着一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高档手工大衣,手里的单片钥匙圈上挂着一只发黄的小熊。
那是我和阿辙的情侣钥匙扣。
我的是一只小兔。
我死死盯着,视线慢慢上移,看着男人那张明显震惊的脸,声音微颤。
“孟先生,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