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辞眸中清冷,又带着几分狼狈和可怜,语气低沉悲伤,“蒋昭昭,你真的很没良心,我这么多年都等你,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而且我说过,我可以不在乎你之前对我做的,你这样都不愿意靠近我吗?”
蒋昭昭克制住喉咙的哽咽,眼眶泛起的湿意,透露出,她就在崩溃的边缘。
有某一刻,蒋昭昭的确松掉了紧绷的弦,但下一秒一想到身后的深渊,便不愿共沉沦。、
“你要做就做,就当还你钱。”
“别搞煽情的,你以为我还会动心吗?”
说话有多么决绝,蒋昭昭就有多痛心,克制住心口的痛,还有喉咙酸涩带起的痛楚,一点一滴,惩罚着她违背良心的话。
“蒋昭昭,我真低估你了。”
“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既然你不愿回到我身边,那我们就纠缠到死好了。”
周书辞惩罚似的吻上她的唇,不带一丝怜惜,他要让她感受自己十倍的痛苦。
蒋昭昭的毛衣被推在腰际,他用力捻着她腰间软肉,眼神阴鸷凌厉。
他在蒋昭昭这里,总是处于下风,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总是那个玩弄自己于股掌之间的人。
就那么不喜欢自己吗?为什么要这样?自己就那么惹人厌吗?果然没人喜欢自己。
周政文不喜欢自己,季曼也是,好像从出生开始,他就注定是个无人在意的讨厌鬼。
他们觉得自己冷淡寡情,却不曾施以一点善意。
周书辞整个人禁锢住蒋昭昭,她最近越发瘦弱,便显得更娇小了几分,他整个人笼罩住头顶的光。
“蒋昭昭,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留恋吗?”
蒋昭昭越是不回应,他越是疯狂地逼她承认,“你要做就做,说这些,是想我可怜你?”
她强撑着体内传来的痛感,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冷漠的形象,看着周书辞眸中的难以置信,便感同身受那份难受。
“蒋昭昭,你知道我的手段,你不分手,我也会逼你分手。”
“我周书辞的人,还没人能撬走。”
“既然你缺钱,我们各取所需,你也不用装什么清高了是吧?”
周书辞在气头上,说话冷嘲热讽,似乎要蒋昭昭体会到他同样的痛苦。
他刚做完一次,忽然蒋昭昭手机响了,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秒,他丝毫不停歇。
蒋昭昭被这一下,吓得一哆嗦,疼得皱起眉,“疼!你疯了吗!”
“是啊!你也会疼啊?”
周书辞说话带着嘲讽,但动作却轻柔几分,握住她的肩膀,小心避开她的伤口。
电话铃越来越大,蒋昭昭无法忽视,打算去接电话,周书辞手臂伸长,快她一步拿到手中。
她听着铃声心焦,要爬起来去拿手机,周书辞怎肯,自然是压着她。
蒋昭昭这个动作,便让周书辞更进一步,他眸色微冷,嘴角上扬。
“迫不及待?”
“还挺主动。”
“蒋昭昭,你也想要我对吧?”
他就是要误以为,蒋昭昭对自己热情主动,只有这样,他才能安慰自己,蒋昭昭最喜欢的,还是自己。
蒋昭昭被调侃得难看,臊得慌,身体因自己无意之举而燥热,眼角浮起热泪,睫毛轻颤,泪珠沾染在长睫上。
那双微湿的眸子,灵动勾人,周书辞沉迷在她摄人心魄的眸中,不愿回到现实。
“昭昭,你现在很美。”
和以前一样美,好像恍惚之间,回到了以前,他们也没有分手。
“你把手机还给我!”
蒋昭昭的剧烈反抗,把他从温柔深情中,拉回冰冷的现实。
现实就是,他一点都比不过那个年轻的小白脸,就那么喜欢?哪怕在自己身下,都要回电话?
那就回吧,让那个男人明白,谁才是蒋昭昭喜欢的!
周书辞淡然把手机交还到她手中,眸色阴沉,动作加快,粗重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十分有耐心调动她的情绪。
“喂~”
蒋昭昭娇媚的声音,让她自己一惊,捂住嘴,听那边说话。
周书辞虽然心里不舒服,那个男的怎么可以听昭昭的叫声,但又很兴奋,她是自己的,完全是自己的!
“昭昭姐,你没事吧?”
“没事。”
这次蒋昭昭竭力克制住,丝毫不泄露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
可这一切在周书辞看来,她就是害怕祝子恒发现他们的事,便使劲更大,要折腾死蒋昭昭。
她没忍住闷哼一声,瞪了眼周书辞,忍住喉咙颤抖。
“你有什么事吗?”
“喔,就是网上新闻,我看见今天的热搜,昭昭,我也是值得依靠的人。”
祝子恒握紧手机,似乎是极其艰难下定了决心,他希望,蒋昭昭能真的,把他从假男友,变成真的。
周书辞狠戾攥紧手心,这男的,倒挺会告状,无论是小明星,还是今天的热搜,都来打小报告。
为什么他这么在乎自己?
肯定是觉得蒋昭昭还是喜欢自己,有危机感。
周书辞挺会宽慰自己的,一时间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便动作轻柔几分,指尖捻弄,磨得蒋昭昭嘤咛出声。
他立马吻上蒋昭昭的唇,她的声音、身体,别人都不能沾染半分。
蒋昭昭,只能是周书辞的。
蒋昭昭要反抗,可丝毫推不动周书辞,耳边传来祝子恒的声音。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听筒那边的动静,而是深情告白。
“从第一面在公司见到昭昭姐,我就觉得你是个果断自信的女孩,你就像玫瑰一样热烈璀璨盛放。”
“你总是从容处理工作,我觉得在感情上,你应该也会冷静理智。”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你内心的位置,能留给我半分。”
“我想我总会成为可以守护你的人。”
祝子恒还未说完,就被周书辞狠狠挂断电话,似乎是出气,在屏幕摁了好几下。
“周书辞!你干嘛挂我电话!”
周书辞双手撑在她两侧,双腿钳制在她的臀侧,眸子阴沉偏执,“怎么,这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