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一笑,看来是冲我来的。
我善武,但文采方面。
可谓是十窍通了一窍,一窍不通。
我对着她也是一笑,正要说话,裴鹤尘按住了我,对着众人笑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王妃善武,此诗我替她接。”
我瞥了裴鹤尘一眼,没有再说话了。
反倒是那个少女,望着裴鹤尘的脸,满是怅然若失。
看来是爱慕裴鹤尘了。
裴鹤尘这张脸,真是无往不利。
回府的路上,我提起了这个少女:“宴会上的那位娘子,似乎对你有些情谊,不如纳入府中?”
裴鹤尘闻言蹙眉:“汝汝,不要乱说。”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我:“我娶了你,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眼尾露出一抹嘲意。
许芝芝可还住在晞云阁,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亥时。
我正洗漱完,准备就寝。
就听见屋外的丫鬟在窃窃私语。
“听闻,侧妃刚刚被王爷赶了出来,拖出来时侧妃的衣裳只有里衣呢。”
“啊,不是吧?侧妃不是禁足了吗?”
“这禁足的惩治,有跟没有有何区别?”
我眉梢一挑,不愿理会。
正要往床榻上走,就听见屋外传来了裴鹤尘的怒斥声:“说什么呢?各打三十大板。”
我蹙了蹙眉,听见丫鬟们在求饶,想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制止。
“慢着。”
一抬眼,我就瞧见了裴鹤尘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看着,怎么这么像中了药?
裴鹤尘回望过来,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中满是情欲在浮动。
他没在管跪在地上的丫鬟,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一半。
我慌忙地后退几步。
裴鹤尘见状,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他应当是忍了许久,额间大颗大颗的汗液滴落下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沉沉道:“汝汝,可以吗?”
我当即嫌恶地偏过头:“王爷,你该去找侧妃。”
想到要和裴鹤尘鱼水之欢,我直犯恶心。
许是我的神情伤害到了他。
裴鹤尘眼底闪过痛苦之色,毅然转身走了。
看着他决然的背影。
我复杂万分,却也更怕他半夜突袭。
随后,我穿好衣物,拿上了解毒丸,喊上了士兵,一起跟在了他的身后。
解催情的药丸,是阿姐给的。
原以为裴鹤尘会去许芝芝的院中。
不想,他径直往中心湖走出。
“噗通”一声,裴鹤尘一头扎入了湖中。
这湖才一米深,淹不死人。
我静静看着,直至过了两个时辰。
裴鹤尘才湿漉漉的上来了,唇色有些泛白。
他有旧疾,遇寒便会疼痛难忍,
临近十一月,湖水寒凉。
他身中催情药,又在湖水中泡了两个时辰,此刻身子怕是格外难受。
我抿了抿唇,将手中的解毒丸递给了他:“吃了这个,你会好受些。”
裴鹤尘眼眸亮了几分,喃喃道:“汝汝,你还是在意我的。”
我不由得蹙眉:“不吃就算了。”
说罢做势要收回手,下一瞬,就被裴鹤尘有力的手拉住。
他的手很冰。
脸上的笑很深情。
裴鹤尘连问都不问,捻起药丸就咽了下去。
我眉梢一挑:“不怕是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