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决定的事,说出口的话,没有人能改变。
就像她在结婚那天,说不等陆行妄,就真的转身和刘阳澈结了婚。
就像现在,她说不帮陆行妄说一句话,那么陆行妄不论被陆父怎么打骂惩罚,她都会视而不见。
就像现在,她说不和刘阳澈试试了,那么就是真的要离婚。
陆行妄和刘阳澈一起僵在原地,身上的疼仿佛感受不到了,只剩下心底的冷,像被剖了个大洞,呼呼的直往里面刮风。
而江烟说完就走,连一个多的眼神都没给他们。
她受够了。
看着她的背影,刘阳澈下意识起身想追:“阿烟!”
可他膝盖也受了伤,根本不敢用力,这一下扯到伤口,顿时又摔倒在地。
他就这样看着江烟一步步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
一阵晕眩猛然袭来,刘阳澈眼前视线发花,突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同时吐出一口血。
而陆行妄也再没了力气,躺在地上眼皮渐渐沉下。
小吴心又提起来:“陆总!刘先生!”
这时,医护人员终于抬着担架赶到,连忙将两个人都送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呼啸离开的那瞬,已经在烈火中的那两辆赛车突然又爆炸了一次。
黑色蘑菇云直冲天际,叫每一个在现场的人都胆战心惊。
“一号病人左膝盖碎裂,右小腿骨折,内脏出血,需要马上做手术!”
“二号病人左臂骨裂,肋骨二次骨折,肺部感染,情况严重,需要立刻做手术!”
两张病危通知书接连送出手术室,陆母两眼一闭,差点晕厥过去。
陆父同样的神色严肃。
在过去几十年里,他们从没这样担惊受怕过,他们的儿子分明一直很规矩,从来不去玩那种高危的活动。
相对陆家夫妇,刘家夫妇早已习惯自己儿子把他自己弄得满身伤。
但纵然如此,两人还是绷着脸,心里打鼓般不安。
刘母眼眶泛红:“阳澈这半个月来那么乖巧,我还以为他是转了性子,没想到立马就给我来一出。”
刘父气的狠狠拍了下长椅把手:“老子早就说不让他去那个车场玩!那个车场这几年死了多少人他心里没数吗?!”
小吴站在四个人中间,大气都不敢出。
陆父原本来了就想找刘父理论的,一听小吴说,是自家儿子非去找人家儿子比赛车,顿时没了话,转头在手术室外骂陆行妄了。
刘父心里清楚这件事也是自己儿子做的不对,本来还想规劝陆父两句,结果一听说自己儿子伤势比陆家儿子还重,顿时也没了话。
他儿子赛车不说多牛逼,也是玩了好几年的,能被伤的这么重?!
总之就是谁也别说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处理好膝盖伤口的江烟被胡念芹扶着走近。
她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对两家父母深深鞠了一躬:“陆叔叔陆阿姨,刘叔叔刘阿姨,今天这事也有我的责任,是我没能及时阻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