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二点,闫韵再次悄无声息的翻进了温砚所住的酒店。
酒店上次之后进行加固,但那点改变,对她来说不足为提。
闫韵在房间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温砚的身影。
“不在?”她连浴室看了一下,有些疑惑:“不是说他都是住酒店吗?”
在客厅等了一会儿,闫韵正准备离开。
房门外有了动静。
闫韵回头的瞬间,房门打开。
温砚一身墨色西装出现在门边,周身的戾气还未散去。
随着走廊的空气一起飘进来的,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他身上凌厉肃杀的冷意。
房门打开的瞬间,他抬眸看进来,在看到客厅里的人儿时眼底神色有一瞬间的停顿。
闫韵习惯了温砚贱兮兮随时算计人的模样,第一次见他深藏在冷俊皮囊下不为人知的肃杀狠戾。
此刻的他就像刚从炼狱之下踏云而上的使者,只是一个无意识的眼神便让人浑身血脉为之凝固。
他此刻的神态,作为经常游走于灰色地带的闫韵来说,再熟悉不过。
大抵是刚经历一场恶战,浑身肌肉都还处于紧绷状态。
看到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闫韵,温砚只是片刻的停顿,便迈开腿走进来。
关门将跟上来的徐枫无情阻挡在外,他慢条斯理的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这才开口:“你怎么在这。”
闫韵忽略他身上的冷意,实话实说:“过来感谢你。”
“感谢?”温砚听这话,觉得挺有意思。
在她对面沉腰坐下,将她打量了一眼,瞬间收回想法:“空手?”
闫韵白了他一眼,不客气的反问回去:“堂堂温氏总裁,缺什么?”
温砚没说话,只是往前坐了坐,单手撑在膝盖上,抬起另一只手朝她招了招:“过来。”
闫韵不为所动。
温砚挑了挑眉,嗤笑一声:“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闫韵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拧眉:“你能不能别跟召唤狗似的叫我。”
温砚一挑眉,突然笑着朝她做了个训练狗的姿势:“乖,蹲下。”
这他妈简直就是把她当条狗!
倔丫头哪受得了这委屈,气血上涌,转身就走。
连忙伸手抓住小丫头的手,温砚笑骂了一句:“这狗脾气,还说自己不是小狗。”
这话出来,在女孩甩袖而去之前,他又恰当的补了一句:“会处理伤口吗?”
闫韵头也不回:“狗哪里会包扎伤口。”
温砚被她逗笑了。
哭笑不得:“认真的。”
听这话,闫韵总算回头。
看了眼他的手臂,却是下意识拧眉:“你受伤了?”
“小伤。”不在意的笑了笑,温砚见她不跑了,才松开她的手,开始解衬衣纽扣。
闫韵耳垂微红,默默偏开头。
却听温砚笑了一声:“现在知道害羞了?”
当初把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了个透也不见她眼神退缩半分。
脱下衬衣露出常年锻炼而极具男性力量感的上身,温砚把受了伤的手递到闫韵面前。
血腥味扑鼻而来,闫韵垂眸看去,男人肌理分明的小臂被一块纱布随意绑了起来,此刻血液已经浸染了整块布。
她看了一眼,只问了一句:“医疗箱在哪?”
温砚给她指了个位置,她过去拿过来,熟练的给他清理包扎。
整个过程熟练又轻松,不过十几分钟就搞定。
伤口不深,应该是利器所伤,他显然是避开了致命一击。
虽然血看着恐怖,但处理起来还算简单,缝了三针,问题不大。
在边境出任务时,条件有限,再深再大的伤口都只能简单处理。
死不了就成。
包扎完毕,温砚看了看洁白纱布,满意点头。
“不好奇我怎么伤的?”
闫韵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最终一言难尽的开了口:
“你嘴这么欠,被揍一顿不稀奇。”
温砚:“……”
闫韵站起身,去浴室洗了手出来,留下一句“两不相欠”便转身离去。
等在外面的徐枫看着再次凭空出现的闫韵,直接惊掉下巴。
一步三回头的进入房间,徐枫指着闫韵离开的背影:“温总,那是,闫小姐?”
温砚已经换上了睡袍,一边往杯中倒酒,一边沉嗓道:“不然是闫少爷?”
徐枫尴尬,却是没什么底气的道:“我不是让人加固了后面吗。”
温砚倒是不意外,甚至还有几分骄傲:“她的身份,你拦不住她不足为奇。”
徐枫尴尬一笑,被自家总裁鄙视了。
……
闫韵说要辞职这事,到最后闫䪧都没同意。
可闫韵决定了的事,不用他同意,她也会坚决离开。
那天之后她就没去公司。
在家躺了两天,一通电话打乱了她安静的生活。
“老大,听说你离职了?”
闫韵翻了个白眼:“有事说事。”
温易不敢废话:“我订了个包间,晚上出来玩儿?”
闫韵原本想拒绝,可一想到在家呆着也无聊,最终应了下来。
温易领了命令,麻溜安排去了。
中午吃完午饭,闫韵陪着闫老爷子在后院钓鱼。
爷孙两人排排坐,鱼钩却迟迟没有动静。
闫韵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爷爷,您这鱼饵能行吗?”
这都两小时了,里边儿的鱼游来游去就是不上钩。
闫老爷子听这话,一言难尽的看了她一眼:“谁说钓鱼非得钓上来才算?”
闫韵:“??”
玩儿呢。
一旁的管家看不下去,干咳一声,解释道:“这鱼塘里的鱼平时都被闫上将喂的很好。”
“一般不会上钩。”
说白了,老爷子就是搁这儿打发时间呢。
认认真真钓了两个小时的闫韵:“……”
她真的栓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