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晚君
简介:他抱怨不停,褚黎亭眉心一拧看向了徐伯唯。徐伯唯一副无辜的模样,他也不知,上官岐怎么寻到这里来了?“上官岐,上官家大公子!”徐伯唯低声和褚黎亭解释,“你在外打仗不常在京中,可都是他与我把酒言欢!你莫怪我背着你交友!”褚黎亭无语。“说甚呢!”上官岐掐着腰,热得不行。徐伯唯拉过他上前,与褚黎亭引荐:“你收敛一些,还不见过褚将军!”“褚将军?”上官岐若有所思,反应过来,“褚黎亭?原来你就是伯唯口中常提的褚黎亭!今日得见,荣幸至极!”
银票到手,时晚君满意离去。
马车上,时远卿忽觉时晚君神色明朗许多。
但方才一幕,他恍惚间发现姐姐的性子不太像以前了。
时远卿自小知道姐姐聪慧,但总是不喜出风头一直将锋芒藏起来,不然怎会躲过继母搓磨,又如何把他护到成人。
唯独在荣灼这件事上,那时的姐姐仿佛痴傻了一般,认定了那人的每一句话。
每每想起,他又要责怪自己无能。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时远卿不由得心神沮丧。
“嗯?”时晚君回过神来,盯着弟弟看去。“怎么这么问我?”
“不然你好端端地卖地做甚!除了你在荣家过得不好,他们刻薄于你,我实在是想不出理由!姐姐,你可知你如今瘦弱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在伯府的日子不好过?”
时晚君顿了顿,不知在弟弟眼中她竟是这般心酸,可也说得不错,她的确不曾开心过。
不愿弟弟担心,她回道:“别乱想,我只是想到母亲离世时的叮嘱,母亲留给我这么多东西,就是希望我能走上属于自己的路,将来有能力保护你,不管是地契还是别的,我都会从金氏手中要回来,折成现银是因为以后要用到钱的地方很多,留个后路而已。”
“姐姐,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既这样说,不如我把母亲留给我的那份也给你,你也可宽裕一些!”
“不用的。”时晚君轻笑,“我不会要你的,我知道你平日不乱花,不过手里有钱,难免会被人惦记,尤其是时凛,他什么德行不用我多说,你万事多留心,别让他欺负了你,也别去招惹他,父亲年纪大了耳根子软,金氏吹吃吹风就能让你吃了亏,记住了吗?”
“记住了。”在时家,唯独时晚君的话他能听进去。
金氏掌家后,明面上说着要对几个孩子亲力亲为,实则不过是给别人做做样子罢了。
是以在时远卿记忆里,一直是姐姐照顾他,这份辛苦,他铭记于心。
接上丹芙后,时远卿今日已助姐姐计划完成,临走,时晚君千般交代他随人出海一定要注意安全。
自己所好想必只有姐姐能懂,时远卿扬起笑意,欢喜的边跑边招手,答应着时晚君,他一定会的。
忙活大半日,一刻未停歇。
扶轩来找褚黎亭,他刚从山下上来,有心留意了一下:“将军,时娘子的马车没有往茶坊的方向去,而是去了郊外!”
褚黎亭眸子一沉,从上次发现时晚君故意落水就觉得事情不对。
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迟迟不开口,扶轩不敢探他的意思,只等着吩咐。
“走吧。”他冷声道,扶轩紧忙跟上。
山中雾气如轻纱笼罩,穿过竹林,后面是一处静谧的宅子。
好友徐伯唯早早地在院口迎着褚黎亭,等人一到,他先开始调侃:“你倒是闲下来了,总算是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人在,真是不易!”
“我再不来,你怕是要到军营堵我。”
“我知你劳累,所以请你到我院中坐坐好宽宽你的心,你三番五次推脱,这些都无妨,可你来迟了算怎么回事?”徐伯唯戏谑道,“莫不是被谁家小娘子缠住了身,脚都不听使唤了?”
一旁的扶轩眼睛一睁,险些对徐伯唯竖起了拇指,将军不就是为了偶遇时晚君,才赴了他的宴。
脑中闪过时晚君檐下身姿,褚黎亭微微叹息,随即淡淡回道:“下雨耽搁了,你若还多嘴,我立刻回去。”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成!”两人私交甚好,徐伯唯这副嘴脸也不是一次两次,惯会在男女之事上图个乐子,往常这人也不过是置之不理,今儿个也不知是怎么了。
言罢,不远处草木声响,惹得几人视线纷纷投去,只见一人呼哧带喘弯着腰手顶膝盖向他们靠来。
身后小厮递水的递水,擦汗的擦汗,生怕伺候不周。
“徐伯唯,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当初就劝你别来,你非要到山里住,我白白送你个府邸你看都不看就说不要!你清高!你厉害!累死本公子了!”
他抱怨不停,褚黎亭眉心一拧看向了徐伯唯。
徐伯唯一副无辜的模样,他也不知,上官岐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上官岐,上官家大公子!”徐伯唯低声和褚黎亭解释,“你在外打仗不常在京中,可都是他与我把酒言欢!你莫怪我背着你交友!”
褚黎亭无语。
“说甚呢!”上官岐掐着腰,热得不行。
徐伯唯拉过他上前,与褚黎亭引荐:“你收敛一些,还不见过褚将军!”
“褚将军?”上官岐若有所思,反应过来,“褚黎亭?原来你就是伯唯口中常提的褚黎亭!今日得见,荣幸至极!”
说着上官岐拱手作揖,可褚黎亭看不出情绪,不冷不热地回道:“不必多礼。”
上官岐打量去,眼前人一袭黑衣衬的身形挺拔,宛如一座孤寂冰山。
和徐伯唯的潇洒不同,褚黎亭眉间自有威严,一tຊ眼就知难以靠近。
见状,徐伯唯急着插话:“上官岐,你来这一趟,不会是为了数落我一番吧?”
“自然不是!我遇见一位奇女子觉得有趣,想着说给你听听,正好褚将军也在,不妨听我细细讲来!”上官岐欲要往里走去。
徐伯唯瞧了瞧褚黎亭的脸,赔笑道:“茶水已备好,褚郎君,请吧!”
褚黎亭犹豫,不肯挪动,最后还是徐伯唯悄声求他,别挂了大家脸面他才随人进去。
吃吃喝喝,聊到天南海北,上官岐的嘴一刻不停,褚黎亭全程没超过三句,一度没什么波澜。
直到徐伯唯耐不住性子,不准叫他卖关子,是什么女子能让他上官岐注意。
他兴致勃勃告诉二人他买地的经过。
“这女子似乎懂一些经商之道,但她带着面纱我不确定是谁,她身边那个小子常年混迹在街边,我是有印象的,是时家时远卿,我猜那女子不会是在荣家做妾的时晚君吧?”
话一出,褚黎亭忽地抬眸,直直盯住上官岐,眼看着他脸色暗了下来,一阵怒火在胸中翻腾,上官岐却依旧如常:“为何要卖地呢?难不成堂堂伯府还供不起一个小娘子的花销?有意思。”
“上官岐。”褚黎亭语气平静,眼底狠厉丝毫不减,“把你的嘴闭紧,不许再张扬关于时家姐弟任何事!今日到此为止。”
闻言,徐伯唯与上官岐双双一愣,转而不知所措,他这是为何?
“若你敢说出去一个字,决不轻饶。”
褚黎亭起身,拂衣而去,剩下的人唯有震惊不解。
扶轩在门口见褚黎亭状态不对,没等开口,褚黎亭交代他:“去查荣府最近有何不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