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作为国内顶级的豪门之一,家里住着的房子自然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白听礼开着车,一路飙车到家,车子就停在正门口,巨大喷泉的旁边。
车门都来不及开,直接从跑车上方跳了出去,一路狂奔,上了旋转楼梯,径直朝三楼的卧室跑去。
说是卧室.....其实压根就不像是一间卧室。
因为白家三小姐,白渺渺,也就是白听礼的三姑姑,精神方面有着很严重的问题,严重到她会无意识的自残。
所以,她不被允许一个人单独洗漱,必须有佣人陪同。
上厕所的时候,用的马桶是塑料的,卧室里面是全包围的羊绒毯,只有一张床,一张沙发,其他家具都是不允许有的。
白听礼回来的时候,三小姐正在卧室里面无声的痛哭着,一脸眼泪。
一边哭,一边拿自己的头去撞已经包裹着了的墙壁。
几个女佣站在一旁,并不敢伸手去拉,有过先例的,这个时候她们去拉,三小姐就会疯狂用牙齿去咬自己的嘴唇和舌头。
最严重的时候,险些直接把自己的舌头,咬成两半。
白听礼连忙打开门走了进去,“姑姑,姑姑。”
白三小姐,还在无意识的,用自己的头去狠狠地撞击着墙面。
没得办法,白听礼只好改变了称呼,“妈妈,妈妈,我是听听,我回来了。”
可能是听到了熟悉的称呼,白三小姐,稍微清醒了一瞬,不再撞墙了。
她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听听,听听,乖宝宝,你回来了。”
白听礼任由对方抱着自己,点了点头,微微笑着,柔声说道:“是我,妈妈,我是听听,是你的宝宝。”
白三小姐破涕而笑,伸手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泪水,踮着脚尖去亲自己的儿子。
白听礼侧过脸,让对方顺利的亲到了自己的脸颊。
“听听,妈妈的儿子,我的好听听。”她抱着白听礼的脸颊,一连亲了许久。
亲着亲着,眼神里面的笑意突然不见了,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
白听礼一看,就知道要遭,连忙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臂。
果不其然,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接踵而来。
“听听,你妹妹呢?你妹妹呢?”
“我女儿呢,我的女儿呢?”
“啊啊啊啊啊!!!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
她哭得撕心裂肺,一张漂亮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白听礼朝着佣人大喊,“愣着干吗?镇定剂呢?”
“听听啊,你的妹妹呢,妹妹丢了。”
“你是哥哥啊,你是哥哥啊,你要找到妹妹啊。”
“找到妹妹,找到妹妹。”
白听礼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的,我一定会找回妹妹的。”
几个人按着对方,打了镇定剂,白听礼把姑姑抱回床上后才离开。
刚出房间,父亲和母亲也赶回来了。
一向端庄优雅的白夫人,头发都快跑散了,一脸焦急的问道:“你姑姑呢?好点了没?”
白听礼摇了摇头,“还是那样,只要一清醒,一想起自己是谁,就哭着闹着要找妹妹。”
白父的脸色相当难看,“南边所有的孤儿院该找的都找了,死活就是找不到。”
“扩大范围啊,你们说姑姑找回来的时候,神志就已经不清楚了,她说的话,不能全信的。”白听礼说。
白父点了点头,“嗯,在找了。”
“哎,早些年还行,听礼陪着,这两年看到他就想起自己的女儿。”白夫人想起对方哭泣的模样,没忍住红了眼眶。
白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没办法,只求尽快能把外甥女找到,接回家!”
*
宿舍里,苏羡鱼刚洗漱完,爬到自己的床上,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她摸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条微信,薄绥之发来的。
简简单单的只有四个字,却让她的心脏激烈的跳动了起来。
‘我好想你。’
她忍不住红了脸颊,只觉得自己心脏里面闷闷的,紧紧的、耳边只剩下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紧张极了,半晌后,这才浅浅的吐了一口气。
在这期间,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对方又发来了一条微信。
‘乖乖呢?有没有想我。’
这个称呼,实在是太羞耻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么喊过。
她坐在床上,回想起男人炽热的眼神,低淳的嗓音,甚至是那块被自己弄湿了的裤子,一整张脸都快要被烫熟了。
她不擅长撒谎,也不想撒谎。
‘一点点想。’
男人的回信很快。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怎么办?’
他怎么这么会撩!
半晌后,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给对方回了一条微信。
‘我也不知道啊。’
实在是太热了,她没忍住用手,对着自己的脸扇了扇风。
恰巧盛瑶从一旁路过,看到了她烧红了的一张脸,嘿嘿一笑。
“干嘛呢?脸这么红,跟薄叔叔电话sex呢?”
苏羡鱼不明白这个陌生的词语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能看懂对方调侃的眼神,她有些生气的瞪了对方一眼,气鼓鼓的说道。
“才没有呢,你不要瞎说!”
盛瑶憋着笑,爬上了自己的床。
对方爬回自己床后,她才偷偷摸摸的打开百度,搜索了一下之前那个陌生词语的意思。
一下子,整个耳朵都变红了。
盛瑶实在是太涩了,她恨恨的想。
“嗡嗡。”
又来微信了,她低头一看。
‘我在宿舍楼下,你下来好不好?’
‘我好想你。’
苏羡鱼盘着腿坐在床上,右手拿着手机,左手一直捏着短裤的裤腿,无意识的摩擦着。
她在犹豫。
‘好乖乖,下来哄哄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她的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整颗心,小鹿乱撞。
半晌后,还是答应了对方。
‘好。’
她下了床,把内衣套了回去,又在睡衣外边加了一件防晒衣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