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冯怜怜
简介:甜丝丝的酥酪送入口中,驱散了笼罩的阴霾和不安。吃完了,傅凌命人将碗撤走,外面大夫人房里的嬷嬷就来了。“二爷,老奴是奉夫人命带瑾瑶过去。”跟着嬷嬷去了夫人房里,沈夫人身后站着两名丫鬟,正为其捏肩按头。府里最近事情多搅得她头脑昏涨,她阖目凝神,那嬷嬷不敢叨扰,只和瑾瑶站在一旁,等其发话。许久沈夫人才睁开了眼,还以为她刚来,挥手撤走了侍女,她道:“听说晏燊带你去了诏狱,可对你用了什么刑罚?”
那样血肉模糊,惨无人道的刑罚,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是顶级的恐惧。
回到芙廷苑,瑾瑶才感到了一丝平静。
傅凌急忙上前,拉着人左看右看,见其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瑶瑶,大哥他有没有……”想了想,他选了个比较隐晦的用词,“有没有再欺负你。”
瑾瑶摇了摇头,世子爷只是展示了一些刑具来吓唬她,确实算不上欺负。
可她去了一趟大理寺,感觉自己像是把诏狱里的刑罚都经历了一遭。
傅凌彻底放心了,将人按到了桌前,“快吃吧,爷特意给你留的杨梅酥酪。”
甜丝丝的酥酪送入口中,驱散了笼罩的阴霾和不安。
吃完了,傅凌命人将碗撤走,外面大夫人房里的嬷嬷就来了。
“二爷,老奴是奉夫人命带瑾瑶过去。”
跟着嬷嬷去了夫人房里,沈夫人身后站着两名丫鬟,正为其捏肩按头。
府里最近事情多搅得她头脑昏涨,她阖目凝神,那嬷嬷不敢叨扰,只和瑾瑶站在一旁,等其发话。
许久沈夫人才睁开了眼,还以为她刚来,挥手撤走了侍女,她道:“听说晏燊带你去了诏狱,可对你用了什么刑罚?”
瑾瑶摇了摇头,沈夫人诧异,这就奇怪了,没用刑,那他带人去诏狱做什么?
她抬眸打量着面前的小丫头,身姿窈窕,峰峦堆叠,粉面桃腮眼含秋波,沈夫人颇为满意地微微颔首。
她招了招手,示意瑾瑶到身边来,待人走进后才道:“你不能生育?”
这种问题对于瑾瑶莫过于是再一次的伤害,没有哪个女子会因这种事欢喜。
她可以不生,但不能没有生育的能力。
若是别家小姐贵女,沈夫人自要掂量着说,可谁叫她只是一个丫鬟,自不用顾忌她的尊严,也无需顾忌她的感受。
便是再喜,丫鬟就是丫鬟。
沈夫人连这都知,可见眼线不少,瑾瑶点了点头。
沈夫人面上染喜,将刘嬷嬷唤了进来,“以后你便给晏珩做通房,想你年纪小不懂得如何侍奉人,我儿又惯会折腾人,跟着刘嬷嬷好好学学,把二爷侍奉好了,亏待不了你。”
明年就要入闱了,傅凌还乱跑,沈夫人觉得这儿子该找个人收收心里,不然日后如何考取功名。
按理说男子十五已通晓人事,就当寻一通房,可沈夫人怕通房丫鬟有了身孕,到时候携子要挟傅凌抬妾,便将此事一直耽搁了。
身份卑贱的丫鬟,哪里有资格生下侯府的子嗣。
瑾瑶面上薄红,二爷惯会折腾人,这点她知道。
没想到沈夫人竟会抬她做通房。
作为一个外面买来的丫鬟,似乎做侯府二爷的通房已是抬爱了,如此日后就再也不用怕被沈夫人发现二爷同她厮混,而提心吊胆。
她不说话,沈夫人只当她同意了,便让刘嬷嬷将人带下去。
走到门口,傅诏来了。
刚从诏狱回来,未回房清洗,身上还有浓重的血腥味,瑾瑶有些害怕他,默默侧了侧身。
这举动引起傅诏的注意,他偏头扫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瑾瑶愈发不安了,忙低下头。
沈夫人赐了坐,“你来得正好,晏珩近日愈发淘了,今日如此大事都不在府中,我寻摸给他找个妥帖的人,收收心,你看这丫头如何?”
傅凌看去,小丫头低垂着脑袋,缩着脖子活像个鹌鹑,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张粉嫩白皙的薄面。
他微微颔首,薄唇吐出两个字,“不错。”
大儿子的眼光毒辣,不会看走眼,沈夫人喜道:“那就好,有你这般说我就宽心了,相信晏珩日后不会再跑红烟阁了。”
她挥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忽听那边傅诏道:“孩儿倏然想起,关于刘申这次案件还有些疑点,需要这丫头来作证。”
沈夫人不解,“刘申犯了何罪,需要她作证?”
傅诏:“偷盗,刘申是二弟院里的人,想来她也知道些内情。”
沈夫人想了想,倒是颇有道理,都是一个院里的人,自是能发现端倪,便准了。
她准了,瑾瑶却如临大敌。
不知为何她对傅诏尤为惧怕,许是雨夜的寺庙他太过粗鲁,也许是他知晓她所有卑劣的过往,但她想,更多的应是诏狱的那场震喝。
到了崖青院,她被推进了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瑾瑶紧张着掐着手指,身后门咣当一声阖上,周遭陷入一片昏暗。
屋内并未掌烛,黑暗里一声冷嗤从背后传来,阴寒刺骨。
“冯怜怜。”
再次唤起她的旧名,瑾瑶心头一凛,她不敢转头,亦不知傅诏这次又要做什么。
他似乎有意让她记起自己以往的卑劣,继而绕到她面前。
眸如深渊,邃不透光。
“冯怜怜,从寺庙,到进府,再到入芙廷苑,你的目的是做晏珩的通房吗?”
“不是。”瑾瑶有些忐忑道。
“那是什么?”
“奴婢只是为了逃避虐打,只是想多存些银子。”
“是吗?”头顶声音凉凉。
半晌,有温热的指腹附上她的唇瓣。
傅诏衔住她的面颊,摩挲着娇嫩的唇,迫使她仰头望自己。
“既是如此,那日后便安心给晏珩做个乖巧听话的通房吧。”
闻言瑾瑶长长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些,还好不是要赶她出府。
忽地她发觉腰间一凉,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她的衣摆,自下探了上来。
水杏的眸子一片慌乱,她错愕地看着他,想开口求饶,那薄幸的声音响起,“为了晏珩好,在这之前我这个做兄长的当先验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