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下来,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盛怀安仿佛怔住,过了很久才蹙眉道:“公主在说什么?”
看着眼前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盛怀安,叶清秋心瞬间更冷了。
难道,他当真没有重生吗?
可是为何,他变得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甚至宁愿宠着一个和自己相似的替身,也不愿意对自己多展露几分笑颜。
她头晕得厉害,昏厥过去之前,她用最后的力气命令身边的御医。
“今日本公主受伤之事,切记不可让父皇知晓!”
说完这句话,她便彻底昏了过去。
醒来时,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御医已经离开,而盛怀安坐在床边,脸色阴沉。
她费力的坐起身来,正打算开口让他不必担心自己的伤势,却看到他菲薄的唇微张,说出最冰冷无情的话来。
“公主不必如此,臣已经决定要与公主和离,再做这些事,也是徒劳。”
叶清秋只觉得胸口被无数支利刃穿透,许久后才缓过劲来回答道:“怀安,我不想与你和离,以前是我不好,可你相信我,如今我当真是想要好好和你在一起的……”
盛怀安的脸上的神情仍旧是那般清冷孤傲。
“不必了,公主若是不愿和离,亦可以一纸休书,将臣休弃,臣不在意这些所谓名声。”
她急的差点咳出血来,“我怎么可能休你,你不在乎你的名声,我在乎!”
她前世已经大错特错,如今在知晓他藏得如此浓烈的爱意后,更不会犯下如此过错。
盛怀安却仍旧面色冷淡。
他站起身来,“既然如此,还请公主写了和离书,你我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我已有心仪之人,唯愿娶她进门。”
叶清秋只觉五雷轰顶,“你何时有了心仪之人,你心仪之人……难道是那柳飘飘?!”
他并未回答,只是身子僵了一瞬,而后直接转身离去。
看着盛怀安决然离去的背影,叶清秋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原来,被心爱的人轻视,竟然是这般的痛彻心扉。
上一世的盛怀安,想必也是如此辗转反复的受过这般折磨吧。
这是她欠他的,这一切,都不能怪他。
此后的几日,盛怀安仍旧寸步不离的留在柳飘飘的房中陪她,直到中秋团圆夜那日,父皇母后宣二人进宫,他才第一次踏出了她房间的大门。
两人如今并未和离,所以该做的面子功夫还是得照做。
宴席上,父皇和母后看着两人同席,劝解道:“公主和驸马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总是打打闹闹的,依朕看,你们还是赶紧要个孩子,这样两人之间有了牵绊,也就不会动不动吵着要和离了。”
上一世父皇也是这样在夜宴上这样劝解过她,只是她当时对盛怀安没有丝毫好感,又厌恶这样的方式来逼她生子,所以当着所有人的面,讥讽了盛怀安。
整个都城都知道,驸马和公主成婚数年,竟然从来没有同塌而眠过。
为此,盛怀安成了整个都城的笑话。
想到这儿,叶清秋愈发的内疚了。
她站起身福了福身子。
“父皇,儿臣知道了,儿臣会尽力的。”
此话一落,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整个都城谁人不知,公主对驸马不满,一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他。
如今她竟然主动答应,愿与驸马繁衍子嗣!
难道传言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