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砚怔了怔,不解地示意助理继续说下去。
助理一脸惋惜地开口:“盈月那丫头,从小到大过的可苦了,她那一家人从小到大简直是把她当牛马用,一言难尽,简直是罄竹难书!”
“……”
周青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部队。
他刚回军属大院,就撞见了来找自己的沈琳琅。
“阿越怎么样?领导同意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啊?”
沈琳琅急切地追着周青砚问。
政委助理的话还在脑海里环绕,眼前又浮现种种沈盈月受委屈时的模样。
他拧了拧眉,声音低沉。
“离婚要两个人到场,你回去转告沈盈月,我要和她见面谈!”
周青砚说完,撇下沈琳琅就进了屋。
沈琳琅懊恼极了,她不甘心地恨恨跺脚。
“沈盈月这个贱人,你死了才好!”
……
周青砚一个人坐在安静的屋子里。
政委和政委助理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
难道自己真的误会沈盈月了吗?
周青砚不由自主地走进了那间只有新婚夜才去过一次的新房。
新房里喜气洋洋的,红彤彤囍字贴在墙上,看起来却格外的凄凉。
他想起那天晚上沈盈月宛如桃花般羞涩的脸。
这么多天这么多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没有问过管过她,更没有平心静气跟她坐下来好好谈谈。
一股自责涌上心头,周青砚头猛地抽痛了两下。
他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却被桌上的一块圆型石头吸引了视线。
周青砚瞳孔一缩,连忙上前拿起。9
石头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一个很难认出的字,但周青砚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为那是自己亲手刻上去的越字。
可这不是他给沈琳琅的信物吗?怎么会在沈盈月这里?
十五岁那年,那时他还没应征入伍,也还没学会游泳。
跟小伙伴在坝上捞鱼时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是路过的沈琳琅把他救上了岸。
快晕过去的时候,他掏出自己最宝贝的石头送给了沈琳琅,并向她承诺。
“你以后一定要拿着这个石头来找我,我会报答你的!”
后来,媒人给他说亲时,提到女孩叫沈琳琅。
他就下定决心要娶她,要对她好要报答她。
没想到沈盈月替嫁了过来,他很失落,但本着结了婚就负责到底的想法,他是想跟沈盈月好好过的。
可没想到,沈盈月却品性堪忧。
摩挲着手里的石头,周青砚理不出个头绪。
他清楚地记得,救他的女孩说自己叫沈琳琅,可这块石头为什么会再沈盈月手上。
难道,救他的人是沈盈月?
如果真的是她,那她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在自己被救问她名字的时,要说自己叫沈琳琅?
周青砚捏紧石头:不行,他马上要去找沈盈月问清楚!
周青砚转身冲出了军属大院。
他急匆匆地赶到了沈家,沈家却家门紧闭。
难道都不在家吗?
周青砚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他愣了下,缓缓推开院门走进去。
沈琳琅的声音清晰地刺进他耳膜里:“沈盈月这个贱人,都把她扔上老鳏夫的床了,周青砚还是不愿意跟她离婚!”
“周青砚那个丑八怪,三番两次拒绝我,要不是图他的名声和他的钱,真当我想嫁给他啊!”
“轰”的一声雷响,炸的周青砚脸色惨白。
沈晋安也跟着咒骂。
“还是赶紧把沈盈月那个贱货找回来吧,不然还不知道我姐这个婚啥时候能离!”
沈母压低了声音提醒俩姐弟:“你们小点声儿,隔墙有耳!”
沈琳琅却一脸无所谓:“放心吧,周青砚只信我,毕竟他可把我当救命恩人!”
“他死也不会知道救他的人是沈盈月那个蠢货!”
“也只有沈盈月那个蠢货,才会不要命去救人!还怕回家挨骂报我的名字!”
周青砚如遭雷击,僵怔在原地。
原来,救他的真的是沈盈月……
周青砚再也无法听下去猛地推开门,一双怒目与屋子里的三人眼神交汇。
“沈琳琅,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炸白了沈琳琅的脸:“阿越,你怎么来了?我……”
她话未说完,三名公安突然丛周青砚身后走了出来。
他们沉着脸在沈琳琅面前。
“沈琳琅,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将你逮捕调查!”
冰凉的银色手铐铐住了沈琳琅纤细的手腕。
沈琳琅挣扎起来,大惊失色喊道:“你们干什么,我不去,你们凭什么铐我!”
她猛地撞向周青砚:“周青砚你说话啊,你不是团长吗?你让他们放了我啊”
周青砚却一脸茫然看向公安:“杀人?她杀了谁?”
为首的公安走到周青砚面前,伸出双手紧紧扶住周青砚的肩头,满脸沉痛。
“周团长请节哀,被害的死者正是您的新婚妻子沈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