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任栖梧
简介:周翊然伸手将任栖梧揽进怀里,将下颌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对不起。我不闹你了,以后你可以试着依赖我。”任栖梧直接拆台:“我不信你。”一个时时处处跟她演戏的男人,即便他表现地多么完美无缺,她的心也是下意识拒绝的。周翊然差点儿被噎了个倒仰。这小丫头,是很懂怎么破坏气氛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第一眼看到她那丑丑的样子,他就想逗她。她越是不解风情,他就越想逗她,简直上瘾。周翊然用下巴轻轻磨了磨任栖梧柔顺的长发,郑重其事地说:“没关系。我信我自己。”
任栖梧点点头,又对着护国公和国公夫人行了一礼,就转身回了喜房。
国公夫人瞪了周翊然一眼。她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自家夫君和儿子这般维护。恩人孙女,这个说法骗骗外人还行,可骗不了她。但她也不愿多问。不知者无畏。很多时候,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可就这么直接跟三皇子对上,她还是有些担心的。所以,对于任栖梧新婚第一天就出来招摇的行为,她是十分不满的。要不是新婚第一天,她非得给她立立规矩不可。
周翊然一眼就知道自己母亲在想什么,忙拉住国公夫人的袖子耍赖撒娇:“娘,您可不能学那些个拎不清的恶婆婆,磋磨儿媳妇。儿媳妇受磋磨心情不好,最终倒霉的,不还是您儿子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护国公诧异地看了老妻一眼,也跟着警告道:“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国公夫人冷哼一声:“你们就不怕惯得她无法无天?”
护国公并不在意:“无法无天又如何?你还担心咱们国公府护不住她一个小丫头?”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当透明人的周喆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祖父和父亲这意思,是要纵着那女人上天?那以后她要磋磨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周喆一想到那暗无天日的可能,整个人都觉得灰暗了。不行,他得想个法子,破了这死局。
有护国公亲自镇场子。宾客们对于三皇子想公然抢人这件事只当不知道,一如平常地推杯换盏,热热闹闹说些场面话,最后宾主尽欢安然退场。整个婚礼平稳有序,半点儿都没受影响。只除了,所有人都自动自觉地取消了闹洞房这个环节。
入夜,任栖梧沐浴更衣,十分自然地躺在了周翊然身边。周翊然又想叹气了。这女人,就这么大咧咧地躺在一个男人身边,竟然连半分扭捏迟疑都没有,就,让他很没面子。
任栖梧心情其实并不平静,她并不习惯身边突然多出个人,更何况是个男人。所以她提前截住了他要出口的话:“食不言寝不语。”
周翊然听话地没出声,只作妖地伸手轻抚上任栖梧的脸。
任栖梧本来努力忍着才能不露怯,结果这男人还故意惹她,她气息差点儿不稳,抓住他的手狠狠甩开:“别闹!”
周翊然明显感觉到了任栖梧情绪波动了,他对自己一天的成果十分满意,决定再接再厉。撑起上身,低头看着任栖梧,眼神炽热。
任栖梧无语,扭过头不看他,冷冷地提醒:“别想太多,你这身子撑不住。”
周翊然凑得更近了些,就那么风情万种地看着任栖梧。他就不信了,他没法将这丫头惹害羞了。
任栖梧无语至极。这男人不作妖浑身难受?她恼怒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周翊然,恶声恶气地说:“说吧,又想干嘛?”
周翊然低头凑近任栖梧,声音里透着一股魅惑:“我想亲亲你。”
任栖梧这下真不知道怎么接了,只直直看着周翊然。
周翊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笑得无奈:“别这么看着我。”
这么清透澄澈的目光,让他特别有罪恶感!
任栖梧抬手将周翊然的手扒拉开,认真地问:“你有多想?”
周翊然彻底败下阵来,将自己摔回枕头上,长长叹了口气。
任栖梧转头皱眉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翊然展颜一笑,往任栖梧那边凑了凑。:“我想让你把我当成个正常男人来看。”
这男人太能作了,任栖梧觉得有些难以招架,她盯着周翊然那好看的眉眼,决定摊开来谈一下。所以任栖梧干脆坦白道:“我现在心里很难过。没有心力配合你作。爷爷去了,从此天大地大,茫茫人间,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我知道你和国公爷对我都很好,但,我们毕竟还很陌生。我的心,空得厉害。”
所以,她没法子像普通妻子那般,取悦他。
周翊然伸手将任栖梧揽进怀里,将下颌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对不起。我不闹你了,以后你可以试着依赖我。”
任栖梧直接拆台:“我不信你。”
一个时时处处跟她演戏的男人,即便他表现地多么完美无缺,她的心也是下意识拒绝的。
周翊然差点儿被噎了个倒仰。这小丫头,是很懂怎么破坏气氛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第一眼看到她那丑丑的样子,他就想逗她。她越是不解风情,他就越想逗她,简直上瘾。
周翊然用下巴轻轻磨了磨任栖梧柔顺的长发,郑重其事地说:“没关系。我信我自己。”
任栖梧被他抱在怀里,觉得有些不自在,就推了推他:“松开,我要睡觉。”
周翊然正想将她抱得更紧一些。突然一股剧痛袭遍全身,他不得不松开任栖梧,蜷缩起身子来试图抵御那汹涌的疼痛。任栖梧看着他突然苍白到无血色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来的冷汗,立刻坐起身来,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周翊然趁着自己还清醒,艰难开口:“你,换个,房间,睡。”
每日的毒发一般在夜半时分,他以为他有时间等任栖梧睡着后从容离开,却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居然突然提前。
任栖梧脸色凝重,好大一会儿才开口:“我医术不精,只能诊出,你的蛊毒应该是有人在催动,但你的毒不止是单纯的蛊毒,所以具体是如何催动的,我分辨不出来。”
周翊然被剧痛折磨得浑身开始哆嗦起来,根本没有力气回话。
任栖梧也不用他回话,起身从嫁妆中找出一盒金针,回到床边,一手按住周翊然,一手利落地扒了他的寝衣,甩开针包,手起针落,不大一会儿就把周翊然扎成了个金色的刺猬。
快要疼晕过去的周翊然只觉得浑身骤然一轻,灵台瞬间清明。身上只剩下温暖的酸麻涨,舒服得他长长出了口气。再转眼看向任栖梧的眼神晶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