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几乎瞬间,休息间的门被猛地掼到门框上。
隔绝了内外空间,他人的目光。
中分的齐颊刘海被掼来的风吹的飘起,挺立鼻子也险些被门砸出鼻血。
南奇懵逼。
他拍门就叫,“亓渊你干嘛,我引以为傲的鼻子险些被你砸塌。我给你当牛做马,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行行行,老子现在就收拾行李,回老家去了。”
南奇佯装离家出走。
紧闭的房门,却没一丝要打开的样子。南奇是真奇了,亓渊这家伙到底在玩什么?
从早上不参加会议,然后一脸疲惫样子,再到现在,无处不透着诡异。
“渊哥,你不会真中邪了吧?”南奇回身,声音自门缝传来,“我认识一个医术非常好的中医大师,要不带你去看看?”
其实南奇更想说的是,你是不是纵欲过度,我给你找个医生看看。因为那样子看起来,和他那万花丛中过的老铁,一个模样。
亓渊就站在门后。
南奇的声音,在他听来犹如在耳边。
“渊哥,你倒是给句话啊!你再不说话,我叫人了啊。你这样,太让人担心了。”
亓渊无奈退开几步,再道:“午睡了,别来烦。”
“好家伙,午睡你那么大脾性做什么。我还能陪你一起睡呢。”
“大可不必。”
“说吧,找我什么事,说完赶紧滚。”
“嘿?我俩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说话要这个样子了?”
冉染已经开始穿衣服。
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无不透着安全感。
他明明是在给她创造私密空间,可不知为什么,看着那两人对着一道门相互叫喊,突然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又赶忙抬手捂住。
“什么声音?好家伙,你是不是在偷笑?”
亓渊面色隐隐紧绷,似也意识到自己在干一件非常滑稽愚蠢的事。
他突然上前,伸手握上门把。
冉染脸色一惊,小声道:“二爷不要,我错了。”
亓渊抬眉睨来。
冉染赶忙双手合十,一脸乖巧。
“行行行,管你死活。我过来是听说你招了个女秘,真的假的?”
“好离谱。”
“是真是假,自己去人事部看,恕不奉陪。”
“……告辞。”南奇哼唧一声,道。
亓渊随后转身,接着在冉染惊诧的目光中,快速来到跟前,一把捞过,用力的在她的屁屁上,拍了一下。
“没良心的,都是为了谁?”
大大的手掌,像铁一样。
结果,拍下去之后,两个人都懵了。
“怎么不穿内裤?”
深邃隽逸的五官,难得爬上愕然。
好在是没用力。
冉染脸上红霞一片,“刚要和你说。你好像就拿了衣服,内衣没拿。”
真是尴尬。
“要麻烦你帮我买了。”
亓渊已经起身,“等着。”
冉染以为亓渊会假手他人,出去一下就回来,没想到足足等了他一个多小时。
等人到的时候,冉染最着急的还不是内衣,而是他手上的那份午饭。
他还记得她没进食。
“饿了?”
“嗯,饿了。”
这般强烈的饥饿感,也只在亓辰衍刻意饿她的时候感受过。
可见昨晚运动量有多大。
“先换了。”
亓渊递过手提袋,自己则去外面摆饭。
冉染拿出衣物,眸中满是意外,他不但买了内衣,还买了件款式一模一样的衬衣。
他注意到了原先那件被撕坏了。
她快速换好衣服,扎好头发,才去到外面。
沙发前的茶几上,已经摆好饭菜。
冉染等不及了,快速扒了几口饭后,才道:“忘了问你了。为什么我们都被下了药,我会这么强烈?”
亓渊抬应声抬眸,含上探究,“你和苏素什么恩怨?”
冉染思忖一瞬,没隐瞒,“可能是我被她暗恋的表哥‘看上’了吧。之前出现在你车上,也是她的手笔,想借你之手把我废了。不过我一直很奇怪,她是怎么打开车门的?”
话落,还以为亓渊会有意外的表情,结果很平静,“你早就知道了?”
“嗯。”
也是,车上突然进了个陌生人,怎么可能不去查。
“那大半夜带着我离开庄园,也是知道苏素会害我们?”
“准确的说是,害你。”
冉染尴尬地“嗐”了一声,扒了口饭,口齿模糊问道:“那她现在是不是白忙活了?”
“当然。”
当时离开庄园前,他还特意通知了老夫人,告知她她已经暴露,然后让她妥善善后。
霍绽英老脸挂不住,不过也趁机教育了一下儿子,“既然都和冉染发生关系了,那就好好待她!”
亓渊直接挂了电话,用行动表达被母亲算计的不满。
“也就是说她下药的时候,特意给我加重了药量。”
所以导致她一遍又一遍的索求。
“嗯。”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
总归是也给他下了药的。
亓渊给冉染夹了筷子菜,道:“你想怎么处理?”
“我?”
“嗯。她这么陷害你,恨么?”
恨吗?
当然恨的。
苏素对她的伤害,方方面面深入骨髓。
在那段囚禁的日子里,她经常借表妹身份,来亓辰衍这羞辱折磨她。
黎烟那时还没爱上亓辰衍,她便是她的肉中刺。
会故意不小心,把滚烫的茶水洒到她裸露的肌肤上。
用丝绸勒她,让她喘不过气,濒死的时候又放开她。
会打小报告,说她在她面前,自诩自己是亓辰衍的女人,连黎烟都比不上。
等等……
总之她的出现,让她当晚少不了一顿毒打。
这种恨,不会因为她单方面重生,就烟消云散。
“不过,我还是想看看二爷,你会怎么处理。”
向来手段狠辣的男人,会怎么做呢?
“我喜欢以其之道还治彼身。”
是他的风格。
“所以——”
“嗯,今晚。”
-
时间缓缓来到下班时间。
冉染还是住在那间酒店,因为亓渊已经知晓,所以也没必要再撒谎。
“周末再去租房。很近,我走路过去就行。”
亓渊没有强求,她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的确,闻着马路上嘈乱的空气,冉染心情很妙。这是她穿来之后,第一次感受到的真正的自由。
她没有急着去酒店。
而是先解决了晚饭。
然后在附近购物街转了一圈,买了杯奶茶,一份烧烤,才边吃边朝酒店走去。
没人打扰,没人强迫,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久违的自在,真的很棒很棒。
夜色已经降下,华灯初上。
“二爷,冉染小姐已经进去,回银湾兰庭吗?”
“去恒兆。”
亓渊收回目光,车窗自动升起。
“冉染小姐看起来心情很好哦,是我认识这些tຊ天来,心情最好的时候了。”
直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冉染小姐还喜欢喝奶茶。”
亓渊食指轻轻敲着座椅,这好像也是他第一次见她吃小零食。
“也不知道冉染小姐晚上一个人住,害不害怕。”
默默听着的亓渊,突然蹙眉冷嗤:“今天这嘴开光了?”
如此聒噪。
张叔眼珠子一缩,忙闭了嘴。
开光肯定是开不了的。
还不是受了老夫人的嘱托,逮着机会让你们更进一步。
如果不是老夫人保证不会有事,干得好年终奖翻倍,他才不会作死。
不过二爷啊!
你都让我开车跟着冉染小姐了,干嘛不上去一起逛吃。
追女人,没什么好矜持的。
-
“现在?”
晚十点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刷剧的冉染,接到亓渊的电话。
这还是亓渊第一次电联,她第一时间把号码存了起来。
署名:总裁大腿。
“好,我现在下来。”
挂了电话,冉染快速换上运动服,下楼。
“二爷。”
来到车上,冉染还有些喘。
她记着下班后,该怎么称呼他。
“走吧!”亓渊看向张叔,道。
冉染看着启动的车子,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说今晚会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