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郡看着眼前和自己格外相似的道士,心里不自觉地被苦涩滋味笼罩。
他看了一眼还没有醒过来的黎今月,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将人拉到偏僻处:“我们出去说。”
岁安一个不防就顺着他的脚步离开。
等到两人面对面站定,看着对方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脸,都有些愣住。
两人之间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你究竟是谁?”
“你认识隋春笙吗?”
两人默契地同时发问,气氛顿时更加僵硬。
裴书郡用手示意岁安说话。
岁安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有在道观里见过你,你是谁?和今月是什么关系?”
裴书郡看着眼前的岁安,恍惚间几乎以为他就是隋春笙。
可他也知道,如果这个人是隋春笙,黎今月恐怕连再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
裴书郡不想惹下祸事,却又不甘心就这样在黎今月身边出现这样一个人,故意将话说的暧昧不清:“我是她的未婚夫。”
岁安明显愣住。
这一下被裴书郡捕捉到,他心里竟然有几分莫名的快感。
可他的自得还没坚持多久,就发现岁安眼里多了几分冷意。
“原来你就是那个她再也不想看到的前“未婚夫”?”
岁安将“前”字咬的极重,是一种明晃晃的挑衅。
裴书郡没想到自己不高明的谎言这么快被戳破,剩下的没有愤怒只有一丝绝望。
“她已经和你说过了吗?“
岁安显然没有料到他竟然会是如此反应,本来以为是个格外强势的人,却意外的有些弱势。
岁安也没了和他对峙的兴趣,也自觉的将自己的谎话揭开:“我自己猜出来的。”
“她很少提起过你。”
裴书郡却觉得这个回答更加令人痛心。
他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刺痛,停顿了许久才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酸涩:“她真的没有提起过我吗?”
答案是更加明确的肯定。
裴书郡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酸痛,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地冲上了他的咽喉处。
他只能用尽全力才能将这一份痛压下。
缓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认识隋春笙吗?”
岁安倒是回答的轻松:“认识,春笙大师是我祖师。“
裴书郡像是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就没有别的关系吗?”
岁安一脸坦然:“没有。”
“道观里的人都说我和祖师长得像,只有这一个。”
岁安又细细地将裴书郡看了一遍:“他们要是看到你,肯定就不觉得我和他长得像了,你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裴书郡却格外怨恨这份相似,他没有应答。
岁安见他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刁难,又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道观里?”
裴书郡看了一眼黎今月房间的方向,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声音放软:“我来接她回家。”
“你不能带她走!你没有资格带她走,她就是因为你才离开的!”
裴书郡被岁安的突然发难惊到,语气也变得不好:“你又是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难道你就有资格将她留下吗?”
“你又是在用什么身份阻拦我?”
岁安一时间哑口,但裴书郡却不打算放过他。
“难道说你喜欢今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