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墨
简介:额头早已磕破的甘松这会已是头昏脑涨,她忙应着是,站起来时却已是东摇西摆,立都立不稳了。好在她身后的婆子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摔倒在地。待这些人都退下后,许墨忍不住同陆成雪抱怨:“你为了这件事发落甘松,甘松一定会把账记到我的头上。”“有我在,你难道还怕了她不成?”陆成雪就挑眉看向了许墨,“而且这种轻待你的事,我若不挑个刺头从重发落了,以后别的人有样学样,你在这个院里还怎么住得下去?”“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许墨就像昨晚那样搬了个小杌子在陆成雪的身边坐了,一边同陆成雪说话,一边吃着早饭。
甘松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这样脸上带着浅笑离开了。
屋里的许墨脸上却是微潋:“小桃之前给我带过鸡汁干丝和酥油烧饼,定是见我都吃完,才会这么说的。”
陆成雪不以为意地笑:“那也是她有心,没白在你身边待了这一个月,回头我要好好赏赏她!”
说笑间,许墨就帮陆成雪擦完了上半身。
而陆成雪到底也没敢让许墨继续往下擦,而是自己进了净房擦洗了下半身,然后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出来。
待两个人都收拾完,甘松带着婆子搬了小食桌进屋。
可陆成雪一看见那些菜色就黑了脸。
“小桃让你拿的酥油烧饼和鸡汁干丝呢?”他冷冷地问。
甘松听了就赶紧跪下来解释,跟着她来的婆子也相继跪下:“奴婢以为那是兮若姑娘要吃的,便没有让人拿进来。”
“那你还不赶紧让人端上来。”听得这话,陆成雪脸色微霁,可甘松却是冷汗一冒。
她根本没拿小桃让她拿的食物。
于是她给跪在门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就赶紧退了出去,往内厨房小跑而去。
陆成雪就当成没看见这一幕,而是靠坐在那,等着。
许墨瞧着便上来解围,她就拿了筷子帮陆成雪夹了个花卷:“王爷趁热吃,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忙,”陆成雪却按住了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目光却扫向了甘松,“我倒要看看这两份吃食,她要多长时间才能呈上来。”
甘松瞬间便如临大敌。
“王爷,是奴婢的错!”她就给陆成雪磕起头来,“因是小桃姑娘传的话,说这两样是兮若姑娘要吃的,奴婢便没放在心上!”
“好一个没放在心上。”陆成雪面上笑着,眼底的光却越发冷了,“那你把什么事放在了心上?”
“王爷,奴婢错了!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答不上来的甘松只得重复着这一句,不住地磕头。
不过三五下的功夫,她的额头已隐隐见血。
许墨瞧着就很是不忍。
她就反握了陆成雪的手,替甘松小声的求情:“算了。”
陆成雪却冲她微微地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
直到跑出去的那婆子将小桃点的那三样吃食都端了上来,陆成雪才放了甘松下去:“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额头早已磕破的甘松这会已是头昏脑涨,她忙应着是,站起来时却已是东摇西摆,立都立不稳了。
好在她身后的婆子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待这些人都退下后,许墨忍不住同陆成雪抱怨:“你为了这件事发落甘松,甘松一定会把账记到我的头上。”
“有我在,你难道还怕了她不成?”陆成雪就挑眉看向了许墨,“而且这种轻待你的事,我若不挑个刺头从重发落了,以后别的人有样学样,你在这个院里还怎么住得下去?”
“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许墨就像昨晚那样搬了个小杌子在陆成雪的身边坐了,一边同陆成雪说话,一边吃着早饭。
甘松因为许墨而被罚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琅褔苑。
芩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有个负责浆洗的婆子来同她告状,说院里有人将自己的衣物混到了王爷的衣裳里。
她就想到了昨夜的事。
再加上今日甘松被罚,她的心下就有了主意。
“以后不管是谁的衣物,只要是从那个小柜里取出来的,你们就都当成王爷的衣物洗了,晾晒干后,也都当成王爷的衣物送回正屋去,千万不要似今日这般大惊小怪。”芩草就吩咐着那婆子。
听得这话,那婆子的心里也有了数,于是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新来的那位?”
芩草就怒了眉,瞪了回去:“李妈妈,做好自己份内的差事,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被称作李妈妈的婆子顿时噤了声,喏喏地从芩草跟前退下。
芩草却一个人坐在那发起呆来。
陆成雪那边用过早饭,许墨便让人来将食桌撤了,又让人泡了茶来。
瞧着她忙进忙出的样子,陆成雪的目光就落在了许墨穿的新衣服上:“这身衣服不错,比昨晚那套看着精神多了。”
昨日许墨穿了身碧绿的褙子,衬得一脸菜色,他也就让人给针线房传了话,让她们连夜赶了件颜色艳丽的衣裳来。
果然如他所料,许墨的皮肤白,穿这种特别挑人的玫瑰红,却很是好看。
许墨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也就应道:“小桃说是针线房的人熬了一个通宵给我改的,真是让我很过意不去。”
“你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她们本就是吃这碗饭的,我府中除了钟嬷嬷就没有其他的女眷,诺大的针线房养了二三十口人,却只要她们做府里的四季衣裳,不信你满京城的问问去,谁家还有这么好的差事?”陆成雪却不认同许墨的说法,只是他的目光往许墨的头上一抬,却发现她的云鬓上素净得根本没有头饰。
“我们今日去逛个街吧!”陆成雪就一时兴起,想带她去老吉祥买首饰。
可许墨却惦记着去太初阁补书,她的书案上还了摆了本《太古实录》的书,刚修补了一半。
“反正都已经耽误两日了,不怕再多耽误这一日!”陆成雪听了便同她笑,“太初阁里需要修补的书还多着呢,不急在这一时。”
许墨一想,既然王爷都发了话,她若不陪着,岂不是很不识相?
“可我能带着小桃吗?”许墨就征询着陆成雪的意见,因为她记得小桃曾同她说过,很想出府去看一看。
陆成雪自然没有异议。
许墨的身边跟个人,他其实更放心。
于是,许墨就叫来了小桃,告诉她自己要带她出府,小桃就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但她马上又蔫了下来:“可王爷说,我还得带着阿刁,我若出了府,阿刁归谁带?”
听得这话的陆成雪只好让小桃将阿刁也带上,原本只打算和许墨上街逛一逛的他,不得不多带了两个人和一只鸟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