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大学·第二次见面
“我叫赵初语,不是初遇。”
“嗯,我知道,初遇更适合你。”
“初见惊艳,再见依旧。”
……
那顿“报恩”的饭,并没吃成。
祁瑾安当天晚上就因有急事,离开了南城。
再次见面已是半个月后,是在南大百年校庆。
祁瑾安作为校董出席,坐在首位。
她表演压轴节目《胡旋舞》,单人舞,最后出场。
在台上瞧见他的那一刻,还有点讶异。
当旋律响起,就无法再想其他。
全程投入,不再去看他。
那支舞的独特之处就是不停旋转。
她身穿薄软罗衣,腰间系带,肩披纱巾,足登软靴。
常年练舞的身躯,极为柔软,每个动作都极尽唯美。
最后,在全校师生如雷般响亮的掌声中落幕。
回到后台换衣服时,祁瑾安已坐在空无一人的化妆间。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贵,以及成熟男人的魅力。
看向她的眼神,夹杂着难以言明的火热。
她并不是养在温室的娇花,很清楚那是什么。
是对貌美女子一时产生的“性”趣。
祁瑾安这种身价万亿的总裁,又岂会有真心,大概也是猎艳心突起,想和她来一段露水姻缘。
可她对这种成人游戏,并不感兴趣。
不止和那些诋毁她妈妈的言语有关,更因为她很清楚当人情妇,永远没有自尊,没有自我。
与挥之即来的狗,有什么区别?
她是很缺钱,可也不屑用“脏钱”。
传闻祁瑾安对女性“过敏”,即便旗下有娱乐公司,也从无绯闻,不与女星有任何接触。
原来,也不尽然。
也是,像他这种大总裁,要营造什么形象,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她当即就把脑海不合时宜跳出的画面,从大脑挥退,勒令自己不许抱有灰姑娘嫁入豪门的飘渺幻想。
赵初语从记忆中回神,复杂地看着被她“吃”了个一干二净的祁瑾安。
昨晚,是她拉着他不放,才会把自己的初夜给折腾没了。
她抓着被子,掩盖住胸口、脖颈那些疯狂过后的印记,略显懊恼地咬了咬下唇。
后悔的情绪并不多,毕竟祁瑾安长的不赖。
放眼全球,能长成他这副俊美妖孽的模样,还真找不出一个。
能与他共度春宵,估计是很多女人的终极梦想。
赵初语调整好情绪,就想悄悄起床,溜走,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她不需要他负责,也不想和他扯上理不清剪还乱的复杂关系。
就当作还了初次相遇,他救下她的那一刀。
他现在得到了她,应该也失去了“性”趣,不会再找她。
大脑百转千回,赵初语轻轻呼了一口气,小手拉着被子,挡住满身吻痕,伸手去够旁边的浴袍。
她身上此时可是光溜溜,什么也没穿。
未等她拿到浴袍,一只大手就强势地把她捞进赤裸胸膛。
慵懒低沉的暗哑声,在她耳背低低响起,“醒了?还痛不痛?”
他也是初次,刚开始没有经验。
帮tຊ她清洗,她疲惫无意识叫痛,才发现她那里伤到了。
披着浴袍,就打电话叫私人医生开药,带来。
他亲自给她上的药。
也不知现在消肿没。
祁瑾安惦记赵初语的“患处”,当即就想掀开被子,给她检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只小手快速压住被子,不让他扯。
“我……我现在不痛了。”
短短几个字,赵初语羞的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醉酒后,有多热情奔放。
酒醒后,就有多羞耻。
昨夜,她和他,都不知做了多少次。
动一下,两条腿又酸又软。
腰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摁的时间太长,上了药,还有点无力。
祁瑾安垂眸,低笑,“害羞了?昨晚的你,可一直拉着我不放。”
烧起他的“火”,她用了整整一夜来给他灭。
赵初语的小脸,轰的通红。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就羞耻感爆棚。
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是个初经人事的女孩。
在这方面上,必然还做不到面不改色去聊那事。
她不敢回头看祁瑾安,昨晚后半夜哭到还有点沙哑的嗓子,轻轻发音,转移话题。
“学校下午还有课,我现在要回学校。”
祁瑾安拥着她,看了看时间,“下午一点了,先吃饭,我送你去。”
话语温柔,但语气不容拒绝。
他久居高位,对于情情爱爱,所懂并不多。
在生意场上,他的宗旨,看上便不顾一切手段,拿到手。
对于这个勾起他性致的女孩,亦不例外。
赵初语并不在这事上和他掰扯,能回学校就行。
虽然该做不该做的事,全都做了个遍,但她还没做到能在他面前袒胸裸体。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祁瑾安眼眸暗了暗,知晓她是在害羞。
按压下又开始冒头的欲望,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好,你先去洗漱,粉色的洗漱用品是新的,我待会把你衣服放床上,去一楼餐厅等你。”
“嗯。”赵初语没回头,背对着他轻轻点头。
身后灼热之源,慢慢远离她裸露后背。
穿浴袍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卧室,仿佛放大化。
赵初语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逼迫自己把出现在大脑的那些黄色废料全部清理掉。
响起一开一合的房间关门声,她才睁开双眼,呼气。
小手勾到浴袍,钻进被窝,快速套上。
穿好后,就掀开被子,坐直身体,抬腿下床。
“嘶——”
下地间,不小心拉扯到大腿根,赵初语倒抽一口凉气。
祁瑾安矜贵优雅的外表下,莫不是藏着一头野兽?
双腿都被开发到了极致。
常年练舞的身体,足够柔软,也遭不住他的持久。
只能扶着墙,慢慢移进浴室。
低奢豪华的洗手台,每一处都彰显着不凡。
上面放着一套与此格格不入的粉色牙刷和漱口杯。
赵初语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嫩白纤长的脖子,覆满深浅不一的吻痕,一直延伸到浴袍遮掩之处。
躲在被子里匆忙穿浴袍时,借着昏暗光芒,她就已瞧见胸脯的指痕和吻印,更是惨不忍睹。
蕴在清冷小脸上的红晕,一直未退。
他,做的也太疯狂了!
小手打开水龙头,捧起凉水,低头,浸上脸颊,降温。
另一边,祁瑾安进隔壁客房洗漱干净,到衣帽间换正装,就把今早特意让圣安旗下服装品牌店送来的连衣裙及内衣裤,放在主卧床上。
一个上午没出现,他的助理郑致已等候在客厅多时。
“五爷,下午三点,南城绿光合作项目的签约仪式,需要您出席。”
这是与当地政府签订的战略合作方案,圣安集团总裁必不能缺席。
祁瑾安眉心微皱,似是在思考什么深奥问题。
抬手看了看腕表,“车程多久?”
他需要先送赵初语回南大。
郑致恭敬给出准确答案,“五爷,从浅水湾出发,需要40分钟。”
够了。
祁瑾安不再言语,踱步到餐桌,接过郑致递来的平板,查看各项文件。
餐厅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吹窗帘发出的细小声响。
从宽大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铺洒在光洁明亮的地板。
赵初语穿戴整齐下来,见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那个看起来仿似清心寡欲的清俊男人,优雅坐在餐桌首位,单手拿着平板,眉眼淡漠冰冷。
与昨晚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霸道欲魔,判若两人。
中年管家和特助郑致瞧见赵初语的出现,并未过多打量,就双双退了下去。
祁瑾安放下平板,抬眸看向餐厅入口,“过来,这里坐。”
旁边椅子被一只修长大掌拉开。
赵初语沉默一秒,依言走上前,坐在他右手边。
“祁瑾…小叔,你是不是有工作要忙?我可以自己回学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