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州明显表情一僵。
“你……你说的是真的?”
“这有什么可撒谎的?周邺安自己都承认了啊!”
面对气急的楚江州,我双手架在胸前,两条腿交叠,身体往后倾,姿态散漫不羁,“少在这儿给我演戏,立什么慈父人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得什么心思,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见不得你们一家子好,楚梵不是想嫁周邺安嘛,我一定会把周邺安抢过来,到时候,我会让楚梵、让你,还有姚莉,成为整个锦城的笑话!”
楚江州双手握紧成拳,脸色难看极了。
他大骂了一句脏话,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我,我眼疾手快,起身躲开,水晶烟灰缸砸向墙壁,瞬间应声落地,碎成无数块。
见没能打到我,楚江州又抓起那杯果汁,我神色冷漠,这次不仅没有再躲,还扬起来了脸。
“你还不知道我和林时叙在交往的事情吧?来,往我脸上砸,我倒是要看看,你毁了我的容,林时叙会不会善罢甘休!”
楚江州手举高在半空,没了下一步动作。
无声对视数秒,他狠厉道:“既然和时叙在交往,还勾引你姐夫,你怎么这么贱?”
我凉凉一笑,“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贱,还不是随了你!”
楚江州被我噎的无话可说,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积怒于心又拿我没有办法。
“你到底想怎么样?一定要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吗?”
“你们一家子把我外婆一家搅得乌烟瘴气,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我眯起眼睛,“报应!这都是你的报应!”
楚江州呼哧带喘,气的不行,死死地瞪了我好一会儿才说:“我给你三十万,不管你和时叙怎么样,我不许你再去勾引你姐夫!”
三十万买不回外婆健康的身体,买不回含冤坐牢的舅舅,更买不回我妈的命。
“三百万,外加再审我舅舅故意杀人一案,做不到,就别和我谈这么可笑的交易!”
能不能认祖归宗,我无所谓,也不强求,但一定要还我外婆一家公道。
楚江州明显不想答应我提出的条件,只是三百万,在楚梵的幸福面前,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
“钱的事儿我来想办法,但是你舅舅杀人一事儿,我没办法帮你!”
“你老丈人是公安局一把-手,他当初能走关系将正当防卫定性为故意杀人,自然有办法再审翻案,我想,在他外孙女婚姻大事面前,这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一桩小事儿。”
楚江州恨得牙痒痒,要不是看在周邺安和我之间确实关系不清不楚,还多了个林时叙横在这里,他撕烂我的心都有!
缄默良久,他给了我答复,“你等我电话,但在这之前,你给我离你姐夫远一点儿。”
我笑,笑的纯良无害,“我亲爱的爸爸,那你可要动作快一点哦,毕竟下个月二十五号,就是姐姐的大喜之日了,我想,您也不想在婚礼现场看到小三登堂入室,两女争一夫,泼在场宾客一脸狗血的伦理大戏吧?”
—
从书房出来,我心情不错,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报复,但我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对楚家存在随时爆炸的威胁,他们再怎么恨我,也不得不看我的脸色行事。
我往楼梯口走,准备下楼梯时,不知怎么,突然变得头重脚轻,身形一晃,意识也变得模糊错乱。
我抬手揉太阳穴,并没有如期缓解眼前发黑的无力感,反而身体里有不断攒动的欲-火,快要将我焚烧殆尽般愈演愈烈。
和周邺安在一起时,为了寻求刺激,我被他喂过药,天知道,嗑药那天晚上,我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疯了一样缠着他,房间里被弄得一片狼藉,床单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情到深处时,从落地窗到卫浴间的地板上,都是欢好的痕迹。
我太清楚被欲-望缠身时的感觉了,那种伴随口干舌燥的空虚和无力,如虫蚁啃食一般抓心挠肝,亟需被填满贯穿。
不好的预感,在我脑海中警铃大作。
是那杯果汁!
一时间我全都想明白了。
怪不得憎恶我的姚莉,会那么好心的留我在家吃饭,合着是在等我吃下春-药后,如母兽一样发-情,好方便她在我身上打下“荡-妇”的标签。
过往我在楚家险些被司机强-暴的场景浮现,我用力甩着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我指甲在手臂上用力抠抓,哪怕残破斑驳,也不肯停下。
这个时候,我稍不留神儿,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我撑着身体往楼下走,每走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汗水打湿了我的衣衫,喉咙处干得好像着了火。
刚走下楼梯,姚莉冷漠阴狠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她得意的笑,一巴掌甩在我脸上,直接将我打倒在地。
我本就身体发虚的不行,被抽了一耳光后,起都起不来。
“小贱-人,连我都敢打!拉屎都拉到我和小梵头上来了,我他妈让你勾引邺安,我不弄死你,我姚莉跟你姓!”
她狠狠地踹我,嘴里骂着脏话,随后吆喝保姆,“去,把她给我送去客房,你们都给我录好了,我要让整个锦城的人都欣赏她精彩的表演!”
我被架了起来,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恰逢楚江州从书房出来,看到眼前一幕,也是愣了一下,显然,他并不知道姚莉让保姆在果汁里给我下药一事儿。
他想制止姚莉,毕竟林时叙对我有意思,如果能促成这段姻缘,对他来说名利双收。
只是姚莉根本就不听劝,还仗着自己老子位高权重,说没有我,那些豪门世家卖她老子的面子,也得对她恭恭敬敬。
我被送去了客房,摄像机和举起的手机,出现在床的四周。
我身体软的不像话,迷蒙的视线里,出现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肮脏的物,在我面前晃荡着。
两双大手在我身上撕扯我的衣服,我恶心的不行,我叫、我挣扎,最后都成了徒劳,眼睁睁看着衣服被扯的七零八碎。
我害怕的流下眼泪,身体里的欲-望越发强烈。
就在我准备认命的一瞬,客房的门,被“咣当”一声踹开,周邺安的身影如神祇,在我蛮荒黑暗的世界里,投进来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