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穆松衍
简介:隋容安没理会那些目光,尤其是身后越发带着寒意的挥之不去的视线。她只是拍拍校霸同学的肩膀,云淡风轻地对上他眼里的挑衅。“姐姐,您这是在威胁我吗?”“怎么会,姐姐在跟你讲道理。”隋容安笑的危险又迷人,用仅能让校霸听到的声音继续拱火。“小子,你不行啊,打又打不过,只能来栽赃?”“程周竞那狗脾气,要不是你犯贱找死,他就是眼瞎脚踩屎上也踩不上你啊。”小年轻果然经不得激,黄霖好歹还是这帮人的老大。被一个弱鸡似的女生这么看不起,一下就像被点了炮仗似的。
隋容安没理会那些目光,尤其是身后越发带着寒意的挥之不去的视线。
她只是拍拍校霸同学的肩膀,云淡风轻地对上他眼里的挑衅。
“姐姐,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怎么会,姐姐在跟你讲道理。”
隋容安笑的危险又迷人,用仅能让校霸听到的声音继续拱火。
“小子,你不行啊,打又打不过,只能来栽赃?”
“程周竞那狗脾气,要不是你犯贱找死,他就是眼瞎脚踩屎上也踩不上你啊。”
小年轻果然经不得激,黄霖好歹还是这帮人的老大。
被一个弱鸡似的女生这么看不起,一下就像被点了炮仗似的。
“我栽赃?我栽赃什么了?他无父无母不是大家公认的?”
“所以你就霸凌他?还对他大打出手?还多对一?拉帮结派的欺负人?”
“你别瞎说啊!”
黄霖听到这话几乎跳起来,哪里注意到她话里的坑。
“说他一句没娘教的算霸凌?那些被我揍得爬不起来还不敢叫冤的叫什么?我就是想让人教教他懂点礼貌,是这家伙不讲武德先动的手!”
“哦~”
隋容安点点头了然,然后看向脸色不愉的吴老师,自己则变脸似的化身柔弱白莲花。
“这下破案了,他们先找的茬,还是惯犯,我们可是苦主啊。吴老师,您可千万要给我们一个公道。”
隋容安的演技说来就来。
“如果可以,谁不想有爸爸妈妈的疼爱,我们是无父无母,可周竞还有我这个姐姐。”
“这孩子脾气倔,今天得亏我逼问,这次是这样,那以前呢?没爹妈的孩子活该被人欺负?”
说到最后她红了眼哽咽了声。
“我一直忙着工作,忽略了我弟弟,他得受了多少委屈?你听听他今天叫我一声姐姐了吗?他对我不满啊,是我没做好这个姐姐。”
隋容安瞄到吴老师已经缓和了脸色,更来劲了。
一边痛心疾首砸着自己心口,一边信誓旦旦拿出手机就说要给记者曝光。
“不就是欺负我们是弱势群体无人撑腰吗?那就让全国人民评评理,我弟弟要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吴老师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反转,更没想到隋容安会这么来事儿。
她那是不想活吗?她那是想让大家都别活!
想到她的公众人物身份,吴老师一介女流,硬是爆发了无限力量,她几乎是扑上去。
“周竞他姐姐,使不得使不得,我今天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以怕再次受到伤害为由,程周竞被隋容安半拉半拽回了公寓。
那小子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瞪着一双眼,不爽的几乎要生吞活剥了她。
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隋容安。
她美其名曰等到事情妥善解决再送人回去,但怎么个妥善法,那就看校方怎么做了。
一到公寓,隋容安想到什么似的率先奔向客厅。
也不管脏不脏,手臂一挥就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打火机全部扫进垃圾桶,收紧拉口塞进茶几底,然后又眼疾手快套了新垃圾袋。
同时又猛了几口,察觉到空气里没有烟味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抽烟了?”
她警觉回头。
程周竞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人随意站着,深蓝色的校裤硬是被他的大长腿穿出了模特的帅气。
单肩背着空瘪瘪的黑色书包,也不知道里面是装的空气还是什么,张扬的眉目,满是对她的嘲讽和鄙夷。
嘶,果然她直觉没错,这小子浑身是刺,而且还是专门针对她的。
“没,怎么可能,我一良家妇女。”隋容安一脸从容淡定,“就是喷了点香水。”
“香烟味的香水?”
少年虽涉世未深,但看过来的那一眼里,满是洞悉。
这小子……
不好对付。
隋容安的笑声有些干,起身往柜子里取了医药箱。
“坐沙发上,我给你上点药。”
“别碰我。”
少年似乎极度厌恶她的触碰,他一下就打开了她伸来的手。
他没收力,那一掌直接落在了隋容安受伤的手臂上。
她皱了眉,而他却是盯着她手臂,白色的长袖衬衫已经被血浸透。
他眸光一闪,好看的眉头紧跟着一拧,动了动嘴皮,却最终保持了缄默。
隋容安没理他,也不知道他自个在那拧巴什么,她自顾自往沙发上盘腿一坐。
切,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擦她自己擦。
吃瓜群众轮番上来安慰。
【你做姐姐的,气量咋这么小呢?】
【就是,弟弟还小,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记得给他伤口消毒啊,留疤就不好看了。】
隋容安听着来气,手下给自己手臂消毒的动作更加粗鲁。
棕褐色的碘伏被人撒气似的挤漏了好几滴,滴落在无辜的浅蓝牛仔裤上。
[你们瞎啊,没看见我也受伤了?我刚才演得有多卖力,有多维护他,你们没看见?]
她在心中呐喊,得到的是那群猹的集体消声。
隋容安气笑了,这是吃了颜值的亏啊,这群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等等,大晚上的你去哪里?”
隋容安用余光锁住了要走人的叛逆少年,她怀疑这人是属刺猬的,一说话就刺她,一说话就刺她。
“不走,留在这继续被你恶心吗?”
隋容安脾气上来了,一下砸了手里的家伙事,罕见的动了火气。
“程周竞,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看我不爽,正巧我也是。”
隋容安冷凝了脸,强压着心头的不适,她站定在少年面前。
他甚至比自己高,剑眉英挺,明目如星。
明明该是未经俗染的纯粹年华,可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倾泻着毫不保留的恨与厌恶。
一个才17岁的少年,为什么眼里会有那么深刻又骇人的恨与怨毒?
“你知道我失忆了,所以,”她一顿,“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他死死盯着她,劲瘦颀长的身形虽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却已隐隐具备令人倍感压迫的力量。
他冷哼一声,连跟她交谈都不屑。
他走,她挡。
再走,再挡。
他一下像被点燃的炮仗,怒吼了一声:“隋容安,你TM算我哪门子的姐姐?”
隋容安对他似乎毫无防备。
等天旋地转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掐着脖子压挤在沙发上。
因为力道之大,沙发被撞移位子,发出刺耳的一声“呲——”
他手下一点点加力,弓身下弯的身躯,像一个拉满的紧绷的弓箭。
他与她视线齐平,宣泄着其中无法藏匿的痛恨。
“你知不知道,跟你多待一秒,我都忍不住想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