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裴渡
简介:叶晚棠眼底闪过一丝杀气:“可我真不是找借口,燕白洲自己发誓,说若我动你的嫁妆,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很多人都听到了。”她顿了顿:“如果母亲不相信不在乎誓言,那我便听母亲的……”“你闭嘴!”白老夫人怎么可能不在意。她知道燕白洲性情,若被叶晚棠挤兑,完全有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咬牙切齿起身:“叶晚棠,你等着!”随便一打听,白老夫人便知道叶晚棠没说谎,气得白老夫人直翻白眼。“这个贝戋人!”
苏芷瑶直接疼晕过去,等被送回来后,看着肿成馒头一样的手,哭着怪燕白洲没保护好他。
但燕白洲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他也被鞭打了。
“怎会走到这个地步……”
苏芷瑶不耐烦打断:“现在问题是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有没有救我们?叶晚棠会不会故意捣乱害我们?
燕白洲面色阴沉:“她不会,我不好,她也别想好,放心,会有人救的。”
叶晚棠不救燕白洲,镇国将军府还有大爷燕白盛,虽然常年卧病在床,但听到金吾卫,还是即刻行动起来,又通知去给镇国将军祈福的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听闻消息,当晚便赶回来了。
此时,燕白盛找遍了所有关系,也没能见到燕白洲一面。
“母亲,这次麻烦大了。”
盛京出现疾疫却出现缺药这样大的纰漏,燕白洲和苏芷瑶当初站出来,皇帝还夸了他们两句,结果转头就打脸。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皇帝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连接被打脸,完全撞在枪口上了。
燕白盛细细和白老夫人解释:“皇上本就忌惮将军府,疾疫又需要人分担众怒,这根本就是给皇上送上除掉白洲的机会。”
白老夫人一听,腿都软了。
“不行,我们必须得救洲儿。”
她咬牙切齿:“都怪苏芷瑶这个小贝戋人!”
之前白老夫人不知多喜欢苏芷瑶,现在却恨上她了。
“惹祸精。”
白老夫人面色难看,思考了一会:“让叶晚棠来见我。”
燕白洲和苏芷瑶被抓,叶晚棠睡得特别踏实香甜,半夜被叫醒,听闻白老夫人找她,没像从前,不管任何时候立刻去侍奉,而是翻个身继续睡。
“就说我睡了。”
白老夫人要做什么,她清楚得很。
白老夫人左等右等,等到一句:“二夫人身体还未痊愈,现在正在养伤。”
下人还帮着遮掩了一下,但白老夫人依然震怒,她没想到叶晚棠竟然敢拒绝她。
“她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我亲自去见她!”
贤贞院这院名是白老夫人赐的,讽刺意味十足,还故意选得偏僻,就为了折磨叶晚棠。
每次明知道叶晚棠已最快速度赶来,却还总嘲讽惩罚她,今夜自己走了一遭,气喘吁吁的,总算知道厉害了。
白老夫人两腿发软,脸色发黑。
“只要没咽气,就让叶晚棠起来,不然我不介意亲自叫醒她。”
叶晚棠听闻她亲自来了,慢吞吞起身。
“不知母亲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虽然风尘仆仆,但可以看出白老夫人养尊处优,慈眉善目。
可惜,一说话,眉宇间的温柔就全没了。
“当然是为了救白洲,叶晚棠你还有没有心,白洲都被关进去了,你还有心情睡!”
白老夫人拿起茶盏砸向叶晚棠,听雪眼疾手快拿花瓶砸回去。
茶盏被花瓶砸得四分五裂,还反弹到白老夫人身上,她瞬间大怒。
“来人……”
“燕白洲深陷牢狱,母亲竟然还有心情耍婆母威风。”
叶晚棠一句话让白老夫人噎住,想到来的目的,她脸色铁青咽下暴怒,低声开口。
“要救白洲得摆平那些闹事的贱民,你去解决他们,五倍十倍赔偿,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必然会消停。”
“再送五万两银子去裴督主那,只要买通他,情况会好转,白洲也不会吃苦。”
白老夫人理所当然吩咐道,说五万两说得像说五两一般。
叶晚棠眼底都是嘲讽:“母亲没听过裴督主油盐不进吗?”
“那是送得不够多,有钱能使鬼推磨,五万两不行就十万两,我就不信打动不了他。”
这些太监她还不知道?没有不贪财的。
“十万两……将军府能凑出这么多银两?”
叶晚棠看着白老夫人的表情挑眉:“母亲不会是让我用自己的嫁妆送礼吧?”
“那不然呢?你除了那点臭钱还有什么?还能帮什么?”
白老夫人说话总是温柔的,却总能用最温柔的话说出最恶毒的语言。
在叶晚棠心中,白老夫人是最恶心最狠毒之人。
她一生的悲剧,若是始于燕白洲和昱王的兄弟情,那白老夫人便是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刽子手。
当初传来燕白洲战死消息时,她哭着跪着求她帮忙,又亲自将她送上昱王的床,转头就颠倒是非,说她忘恩负义攀高枝,鄙视她折辱她,让她万劫不复。
那么多人亲眼看到,白老夫人又一贯能装柔弱,都信了她,没人信她的辩解。
她再次嫁给燕白洲后,她倒是再不掩饰她狠毒又贪财的真面目了。
“燕白洲之前说死都不会用我嫁妆,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上。”
用她的嫁妆救燕白洲,做梦!
“胡说什么?别找借口。”白老夫人眼底都是不屑:“叶晚棠,你要明白,你能嫁进将军府,一辈子都该感恩戴德。”
叶晚棠眼底闪过一丝杀气:“可我真不是找借口,燕白洲自己发誓,说若我动你的嫁妆,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很多人都听到了。”
她顿了顿:“如果母亲不相信不在乎誓言,那我便听母亲的……”
“你闭嘴!”白老夫人怎么可能不在意。
她知道燕白洲性情,若被叶晚棠挤兑,完全有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咬牙切齿起身:“叶晚棠,你等着!”
随便一打听,白老夫人便知道叶晚棠没说谎,气得白老夫人直翻白眼。
“这个贝戋人!”
她抚着胸口冷静,好一会站起身进了厨房。
忙了大半夜,眼底血丝都熬出来,也熬得全身都要散架似的白老夫人,一大早就去了昱王府。
昱王母亲生他时难产,一出生便没了母亲,白老夫人这个姨母很疼昱王,幼时没少照料,时不时亲手做衣服鞋袜和点心吃食给他。
燕白洲有的,必然有昱王的,对昱王的用心程度,不比燕白洲少。
昱王也当她是半个母亲,一直有些孺慕之情。
可惜谁都知道白老夫人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她连大门都没能进去。
白老夫人回到马车上,脸色铁青。
昱王府门房都是昱王长姐,皇帝长女君月公主的人,君月公主最看重昱王,在这样的时候,是绝不容许昱王去帮燕白洲说话的,但白老夫人不死心,还是抱着希望来了。
结果还真被拒绝了。
回到将军府,发现越来越多百姓聚在镇国将军府外,让人心惊胆颤。
很快,老夫人收到了更坏的消息。
朝堂上看皇帝脸色,又有金吾卫插手,没人敢替燕白洲说话。
白老夫人急得嘴皮起泡,一时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当时孤立无援的时候。
当初叶晚棠爬昱王床,救回燕白洲,这一次,白老夫人又想到叶晚棠。
再爬一次昱王床,说不定就又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