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安宁
简介:卢支书被姐俩架在高处,下不来了。臭蛋自顾自爬上三轮车车斗,“我也去找我妈妈。”臭蛋是崔金宝唯一的儿子,他可不舍得,一把把臭蛋薅了下来。“你个坏爹,打我妈摸我小姨的手,你个臭流氓,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爹。”臭蛋八岁了,小三观当当的。卢支书踹了小舅子一脚,“快滚回家去,脸都让你丢尽了。”明天是星期天,姐俩拉上臭蛋就走。这个结果对陆安宁来说肯定不满意,但她穿到这个年代,不能快意恩仇,因为大姐没有离婚的打算,大概连想都没想过。
卢支书连连摇头,“不可能,我小舅子脾气是有点暴躁,但说他不正经,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今天就是来要说法的,一个耍流氓的人,还把气撒在老婆身上,把人打的走不了路的狗男人,卢支书管不管?
卢支书要是不管的话,咱公事公办,流氓罪是什么,判几年你应该知道吧?姓崔的要是嫌日子过的太太平,我送他上路。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我不信不影响卢支书的清誉,姓崔的是你小舅子是事实,他有没有狗仗人势很难说……”
卢支书快步走出去,让人赶紧去喊崔金宝,陆安宁说的对,瓜田李下难避嫌,再说小舅子多多少少是沾了他的光的。
怕的是借着他的权势做坏事,确实影响他的“清誉”,最近公社要从下面提拔一位副主任,卢支书私心想往上走一走。
这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小舅子拖他后腿,真会坏大事。
陆安萍拽住陆安宁问:“老四,他们都是一伙的,你不怕啊?”
“怕什么,你强他就怂,你要是软弱的话,他就牛逼哄哄的,记住,气势不能倒。”
崔金宝很快就被喊来了,后面跟着臭蛋。
崔金宝头上绑着一根白绷带,帽子都没遮住。
“三姨,我妈好了吗?能不能走路啊?”
陆安萍还在纠结该怎么说,陆安宁说话了,“还不能走路,你妈伤的太厉害了。”
臭蛋一脸怒气地看着崔金宝,都是他打的。
换来崔金宝的一个大逼兜。
卢支书敲了一下桌子,“崔金宝你说实话,头是谁打的?”
崔金宝一口咬定是陆安秀,“臭蛋他妈打的,要不我能揍她吗?”
“不是我妈打的,我妈说她没打你。”
臭蛋说完,赶紧躲三姨小姨后面。
陆安宁自动认领,“崔金宝,你的头是我打的,我为什么打你,你还不说实话?”
“那就是你和狗蛋妈一起打的。”
陆安宁也不客气,把狗蛋往门外一推,接下来可能有点暴力,少儿不宜。
陆安宁返身薅住崔金宝的衣领就来了一个过肩摔,那点小个真不够摔的。
女人嘛,就是有这个优势,不会定为打架斗殴。
陆安萍也冲了上来,帮着摁着崔金宝,两个女人,崔金宝折腾了好几下也没能翻身。
“姐夫,姐夫……”
打狗还得看主人,卢支书急眼了,他不能下场,可一点不妨碍他拍桌子,“住手,住手……”
眼见差不多,姐妹俩才住手。
崔金宝很狼狈,连声叫屈,“姐夫,把这两个女人抓起来,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陆安宁接着他的话说道:“行啊,咱一事不烦二主,你耍流氓的事一起呗。”
卢支书还在洗,“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是不是一面之词,警察说了算,那咱就走一趟吧。”
崔金宝做过什么,心里还是有数的,如今的流氓罪可是大罪,一旦公了,他就是化身泥鳅,怕是也钻不出来了。
“姐夫……”
卢支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样吧,让金宝给弟妹赔不是,把人接回来,好好伺候,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两家人不要再闹了,行不行?”
小目标达到了,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陆安宁休战了。
“好,谁也不敢保证崔金宝改好了,不会再犯,我大姐现在不能回来,得在娘家养伤。不用崔金宝伺候,他就偷着乐吧,但钱得出,大姐抓药得用钱,还得吃粮食。”
“我没钱,我哪有钱?”
卢支书只想赶紧把陆安宁打发走,门口探头探脑的人有好几个,再纠缠下去只会越来越多,万一传到公社……
“金宝,赶紧拿钱,把弟妹的口粮也带上。”
崔金宝不敢忤逆姐夫,被勒令拿了十块钱还有十斤口粮,卢支书垫付了五块,让陆安宁赶紧走。
“没有人愿意多待,要不是卢支书是个好的,禀公办事不包庇你,你摆桌酒席请我们,我们都不会来。”
“就是,要不是卢支书处理的还算公道,我们不会罢了的。”
卢支书被姐俩架在高处,下不来了。
臭蛋自顾自爬上三轮车车斗,“我也去找我妈妈。”
臭蛋是崔金宝唯一的儿子,他可不舍得,一把把臭蛋薅了下来。
“你个坏爹,打我妈摸我小姨的手,你个臭流氓,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爹。”
臭蛋八岁了,小三观当当的。
卢支书踹了小舅子一脚,“快滚回家去,脸都让你丢尽了。”
明天是星期天,姐俩拉上臭蛋就走。
这个结果对陆安宁来说肯定不满意,但她穿到这个年代,不能快意恩仇,因为大姐没有离婚的打算,大概连想都没想过。
陆安秀看见臭蛋,搂着儿子呜呜地哭,陆安萍也是个眼窝子浅的,跟着掉眼泪。
“哭什么,眼下先把身体养好,嫁给崔金宝,以后还愁没有机会哭?”
话孬理不孬,一句话让陆安秀止住了哭声,唉,她是个命苦的。
陆家的闺女,哪个不命苦?
陆安萍还有自家的小生意,安慰了一会,就骑上三轮车走了。
陆安宁倒腾出昨天的菜,一会安远该放学了。
安远放学后,看见大姐这个样子,昨天四姐那个样子,可都是崔金宝所为,小拳头攥的紧紧的。
陆安宁摸摸他的头,只说了一句,“好好上学,尊严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安远还不是太懂,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有些深奥。
但是有一点安远是知道的,四个姐姐过的都不好,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爹,没人替她们出头。
安远偷偷地把臭蛋喊过来,问他,“你是你妈那头的,还是你爹那头的?”
臭蛋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我是我妈那头的,我爹不好。”
“行,你是小子,我是男子汉,咱们得干点正事,你想不想替你妈出头?”
“想。”
“这就对了,她们都是女人,只能靠我们了,走,跟我一起揍你爹。”
臭蛋磕巴磕巴眼皮,有点怂,“舅舅,我打不过,挨揍的人是我。”
安远小大人样,“怂包,明着干不过,咱不会背着人干?你有弹弓没有?咱躲起来砸他;挖个坑埋上狗屎,让他吃狗屎。”
安远一番动员,终于把臭蛋说服,主要是就吃点苦头,杀伤力不大,臭蛋还是愿意配合的。
“站住,你们干嘛去?”
陆安宁余光扫到了鬼鬼祟祟的两个人,猜也能猜到他们去干什么,刚才在旮旯蛐蛐半天了。
安远,“不干什么?”
臭蛋画蛇添足,“没想揍我爹。”
安远:你个大傻缺!
“好好上你的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有能力让姐姐靠一靠了,再谈报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