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皎月
简介：四个人，一人一遍。应让洲缓缓点头，目光在四人脸上走了一圈：“柏女士刚才给了钱，除了冰棍，还可以买些糖块，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应让洲扯唇，没有再说其他。【秃毛鸡好大方哦，他竟然不找皎皎报仇，是皎皎小心眼了。】许皎月鼓着腮帮子，勾勾缠缠手指。【皎皎好像把秃毛鸡想得太坏了。】【皎皎是坏孩子……】应让洲蹙眉，刚要开口，又听到。
许皎月时刻准备逃跑。
等了三分钟。
等到应让洲将火龙果切成块。
等到应让洲擦干净小刀，放回口袋。
终于。
【安全了！】
许皎月谢天谢地，抬手去抓盘中的火龙果块。
手刚伸到，另一只手挡住她。
她疑惑望去。
应让洲指向院外：“去洗手。”
许皎月顺从点头，乖乖跳下椅子。
紧接着，应让洲同她一起往院里走。
“你也要洗手吗？”
“不是。”
“你出来拉粑粑吗？”
“……不是。”
“你——”
“给你放温水。”
“哦。”许皎月大圆眼滴溜转，“秃、小鸡哥哥——”
“应让洲。”
许皎月黑眸迷茫：“我知道。”
【等等——】
【刚才，好像，可能，或许……】
“对不起，小鸡、让洲哥哥。”
应让洲见她诚心“忏悔”，将温水倒在盆中，面无表情：“嗯。”
许皎月目光在他脸上梭巡，没有发现他想打自己的迹象。
【怎么回事？他不打皎皎吗？】
【还是说——他打算等皎皎转身，背后捅刀子！】
【臭秃毛鸡！阴损歹毒！】
【依稀记得他恶毒的称呼本饕餮为——小黑。】
应让洲扯过一条干净毛巾：“擦手。”
“谢谢让洲哥哥。”
嘴甜得很。
许皎月擦完手，往堂屋跑去，小身子一扭一扭，像极了小企鹅。
应让洲刚要进屋，柏双过来递给他几张平整的钱。
她抬手比划几下。
应让洲点头。
许皎月回头瞅了一眼，正好对上应让洲转头的目光。
双眸黑漆漆，阴森森。
【他就是想捅皎皎刀子！】
【臭秃毛鸡！】
应让洲嘴角一抽。
柏双掺杂疑惑的视线，落在应让洲头顶。
小孩子们玩闹，大人们并不在旁边看着。
以至于，几人吃得满脸满手紫红。
应让洲扫了一眼竹签，再看余下四人紫红的手，以及被他们摸成紫红的漫画书，沉默地端水盆。
“这个唐僧好唠叨！妖精为什么不吃他！快吃啊！”
“不能吃！唐僧长得好看！”
“白骨精也好看！”
“我要当孙悟空！”
四个人手舞足蹈，激动地站在椅子上挥舞。
彼时，应让洲正端着水盆进来，迎面就是许皎月站桌子上，叉着腰。
她指着门外，小奶音嘹亮：“妖精哪里跑！”
“。。。”
许皎月喊完才看到人，见他端着一盆水，瞬间瞪大了眼睛。
【秃毛鸡想泼皎皎！】
“下来洗手洗脸。”
应让洲心平气和，非常罕见冲许皎月弯起唇角：“皎皎先洗。稍后出去买冰棍。”
“冰棍！”
“冰棍！”
“冰棍！”
“冰棍！”
四个人，一人一遍。
应让洲缓缓点头，目光在四人脸上走了一圈：“柏女士刚才给了钱，除了冰棍，还可以买些糖块，如果你们喜欢的话。”
“喜欢！”
“喜欢！”
“喜欢！”
“喜欢！”
应让洲扯唇，没有再说其他。
【秃毛鸡好大方哦，他竟然不找皎皎报仇，是皎皎小心眼了。】
许皎月鼓着腮帮子，勾勾缠缠手指。
【皎皎好像把秃毛鸡想得太坏了。】
【皎皎是坏孩子……】
应让洲蹙眉，刚要开口，又听到。
【不对，皎皎是爸爸和奶奶的好孩子，皎皎只是秃毛鸡的坏孩子。】
【所以，皎皎是好坏孩子？坏好孩子？好好坏孩子？坏好好孩子？】
应让洲抬脚去收拾盘子，端着出了堂屋。
其实，安静是一种享受。
应让洲一带四出门买冰棍，仍能听到许皎月在纠结，她到底是坏孩子，还是好孩子。
“让洲哥哥，你不吃吗？”许皎月暗戳戳撺掇，“让洲哥哥买一个吧，一会儿就想吃了呢？”
【买了可以给皎皎吃啊！】
【皎皎不介意吃秃毛鸡不吃的东西！】
“我身体不太好，不能吃凉。”
应让洲简单解释，只买了四个，分与他们一人一个。
许皎月点头。
【凤凰属火，他身体不好，是不是快要涅槃了？】
【放一把火，然后跳进去，他的身体会不会就好了？】
“你喜欢吃什么？明天我和柏女士去县城买东西，可以给你带一份。”应让洲问。
“你不知道吗？”
【秃毛鸡好奇怪呀，他忘记——】
【诶？】
【他不会真的忘记了吧？】
“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很正常。”应让洲又添一句，“以后会记住。”
“吃甜的！要最甜的糖果！还要苦苦甜甜的巧克力！”
“嗯。”
【看来他真的不记得了，也就是说——皎皎安全啦！】
许皎月咬着冰棍，大着胆子挪到应让洲身边：“让洲哥哥，你知道什么是饕餮吗？”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快回答不知道！】
“知道。”
【完了。。。】
“传说饕餮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有首无身，食人未咽。”
许皎月歪头：“什么意思？”
“传说饕餮吃人。”
“胡说八道！人有什么好吃的！”
应让洲看她，装模作样反问：“你很激动？”
“没有哇！才没有！”许皎月举着手里的冰棍，“是冰棍太凉！”
【看来他真的忘了。】
【哦吼吼——】
【得保护好秃毛鸡，不能让他脑瓜开瓢。】
【皎皎脑瓜开瓢，就不傻了，他脑瓜开瓢，岂不是会记起他是谁？那可不行！】
几人转悠回去，正好撞上出门的柏双。
她一身温婉长裙，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
“姨姨要去买菜吗？”
柏双笑着摇摇头，一只手指向偏西方向，又提了提篮子。
“柏女士去送菜。”
应让洲解释。
柏双笑着点头，随后拎着菜篮子离开。
许皎月拽拽应让洲的衣服：“你为什么不叫她妈妈呀？”
“因为柏女士永远十八岁。”
许皎月没有理解，但也假模假样点头，充作明白。
“让洲哥哥，你想看电视吗？”许皎月目光跃跃欲试。
秦元铎兴奋举手：“我想看！”
秦家三兄弟很配合许皎月，最后，四人齐刷刷望向应让洲。
可怜巴巴。
应让洲寡不敌众，被迫点头。
许皎月小手一挥，豪气冲天：“走！”
几分钟后。
几人站在许家紧闭外的大门外。
“翻进去！”许皎月指着不算很高的院墙，“皎皎知道遥控器在哪里！”
清河村的电视机少之又少，统共就两台，其中一台在许家。
农闲时，村民们也爱扎堆到许家，拿着小马扎和瓜子糖块，看着黑白电视唠嗑。
“吱嘎”
开门声响起，紧接着就是纪若微的声音。
“许皎月，爬墙很危险，你头上的伤还没好，不要总做危险的事，你也要为家人和朋友考虑，他们会担心。”
纪若微开口就是批评，目光在秦家三兄弟身上一转，眼底沁着激动与贪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