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将军府的马车吗?”
突然马车被拦,车夫沈十六不由冷笑,“前者何人?既知是将军府的马车,还不快快离去。”
“兄弟莫恼,我是你家夫人的哥哥,还不去通报!”
沈十六听了不由一楞,上下打量此人,见其衣衫虽整,可那痞气十足,脸上露着恶心的嬉笑,看他身体浮夸,一副明明就是好色之徒,这样的人不管是不是夫人的亲戚都不宜见。
想到这,沈十六果断的一挥手,“夫人有事要办,还请阁下先去将军府等着。”
沈十六话落,那男子就不干了,大声嚷嚷道,“好个狗胆,一个赶车的也敢做起主子的事儿。,还有没有奴才的本分,本公子乃是你家夫人的五哥,你敢对我不敬,看我不告诉你家夫人,先打你二十棍,再发卖了去,叼奴欺主。”
“费什么话?还不赶紧走!”在车里的江一涵听了男子的话,气的呵斥,一看这就是要拦着当误时间的。
沈十六也顿时明白,手中鞭子轻巧一挥,“驾!”
鞭尾扫向那男子,看似无力,可那风声让男子脸色一白,吓得急忙一滚躲开。
沈十六嘲笑的挥着马鞭,扬长而去。
“给我讲讲书院的事?”闲着无聊,正好有个防备。
巧玉和香草赶紧把知道的一一道来。
江一涵没想到,清风书院,还真是个名校,乃东篱四大名校之首,就连国子监,都得排第二,这让江一涵不由好奇,难道教的好?
听了她俩的解释才知,这书院一是有个大儒在此,那可是承当过帝师的齐予,还有清风书院里严格要求!如有不守清风院规定,严重者逐院!这可是其他院校不敢要求的!
能进来必定有他过人之处,决不可是草包之类的,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特设,女子学院,里面不足百人,分四个班,分别以琴,棋,书,画为名,想进很难,能进者更是姣姣者,出来后那可是众家挣抢的儿媳人选,可是最近几年,被国子监超越,因国子监也特设一个女子班,两校打着名号各自较劲!
“ 如今公子这事不小,恐难再留下!”巧玉也感叹了一把,眼角扫过,只见江一涵也脸色微变,恐心里一沉,要保住两个公子,不被逐院,还真难,也不知夫人能不能做到?
其实,江一涵到不觉得有什么?可古代太重视名声,若一旦发生,其他的学校又怎可收?以后仕途发展有碍!就像一个人进了监狱,出来在讨生活就难了!
马车行驶不久,来到书院百米处,江一涵便在两个丫环的陪同下,下了车。
这清风书院有一规定,书院百米处不得有车行走,必须步行,所以,不管何人在此都的下车。
江一涵对此不由赞许,只见平板整齐的青石板铺地,路两边是树木林立,高大的院墙,让人摩拜,庄严肃穆。
让江一涵纳闷的是,书院外一些贵妇明明比自己还早,都有丫头陪着,可偏偏等着将军府的马车到了,才赶紧下车,那副样子看戏者居多。江一涵也是服了,眼里带笑,心却跌入谷底,再次骂起沈二货,你个死阎王!坑姐!
继母难当,好了不行,人家会说,捧杀;不好还不行,人会说恶毒;不管不问还不行,说你无情!
看其中一些学子,慢悠悠的走着还有的停步观看,其目的不言而喻。
江一涵无视一切挺胸昂头优雅的迈着小步,往前走,没来上没来时还急,此时心已平静。
贵妇并未和江一涵打招呼,江一涵也懒得理,只是这步太慢,江一涵不小心便超过去了,她们还能在明显一点吗?根本原地踏步,未走,可她们小声的谈话却落入耳里。
“这将军夫人可真是,貌不惊人,身不可恋,难怪将军不留房,这身板瘦的跟个麻杆似的,那经得起将军折腾,还真是……”说一半留一半,那八婆的眼神,明明就是侮辱,江一涵只想戳瞎她!
“不止这样,还骂将军,粗鲁,不堪,这沙场将军,血腥着,可都没这女的厉害,听说还要休了将军哪?”
消息真灵通!昨夜事,今日就有人知,这将军府就跟个破水桶,四处漏粪,臭气熏天!
“啊!还有这事?就她这样子怪不得嫁不出去,给了人家当继夫人,听说懒的很!这人可不是悍妇一个,这回白瞎了将军这个人!”
江一涵内心独白,白瞎个屁,一个二货,爱谁要谁要!姐不稀罕!江一涵挺直腰板,稳如泰山,若你是地就该知道江一涵脚有多狠,绝对一步一坑!
“一个克妻,一个懒,还真都是奇葩!!?”
奇葩咋了?掘你家主坟,还偷你家娃了,无冤无仇,闭上大嘴巴!有嘴是吃饭用的,不是喷粪的!
而身后跟着的两位公子心里哀嚎,又气愤,平日书院外哪来这么多人,今日奇了怪了,看猴呢!不对!自己不成了猴,脸色青紫,懊恼不已!二人一脸不悦,可又想看看今日她要如何给自己討公道心里有些小期待。
江一涵可不管他们的小心思,再次警告他们,“今日必须听我的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若敢不从,你俩现在就回去!”
沈丹阳,沈丹峰不由赶紧点头回道,“是!母亲。”
江一涵用眼角扫射了一下周围的人,不时有书生投过来好奇的目光,还有鄙夷的恶毒嘴脸。
“站住,你们何人?书院乃读书重地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突然出现几个头戴青色方巾,青色长衫胖瘦不一,高矮不同的十七八九岁的学子,排成一排在门前阻挡江一涵的道路,拦路鬼出现了,江一涵心里冷笑,知道今日不好进,没想到用了几个小罗喽。
“放肆,我家夫人乃将军夫人,今日到书院已递了拜帖,几位莫要阻拦,快快让开!”巧玉厉声叫道。
“果然无知,我们乃书院四君子,在此等候侯爷夫人,不成见到有什么将军夫人的拜帖,几位请回。”
一个瘦高个彬彬有礼的样子,可那眼中却是不屑,恐怕不是不知,是装作不知吧!
江一涵也不恼,不温不火的说道,“那如何能进书院?不妨几位代劳通传,就说将军夫人来见院士!”
只见周围冷笑嘲弄,“这夫人好没规矩,拜帖不写,就莽撞来此,这是不懂礼数!”
其中一位儒雅俊秀的公子,乃是翰林院杜宇之子杜木苼,不由笑着好声劝导,“能进四大书院之首的清风书院自是有本事的,可不敢冒失,夫人,若无拜帖,还请回去,改日再来,而今日院士有客到访,也无奈招呼不周之礼,夫人莫怪。”
虽是有礼回拒,可那神情傲然,高高在上,还真是怀才视傲的主,江一涵看样子理不通,只有另想它法儿?
“在下沈丹阳,这是我母亲,特来见院士!请师兄通融?”
沈丹阳一礼,本想帮着江一涵,却不料惹来一片哄笑!
“原来,你就是昨日不顾院规,打伤师弟之人,亏你读的圣贤书,惹得众学子大打出手不说,还不知错,今日既已悔过,就该领着母亲前来向各位学子的母亲赔礼道歉!可见你们一无诚意,半点悔过都无,气势汹汹不说,还如此处处逼人,已经告知你们写拜帖,悔过书,可却不听劝告,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瘦高个有礼的这位叫楚瑜,乃是楚侍郎之子不由警告,暗里看似提醒,江一涵并未领情!
周围的人不由tຊ窃窃私语,“这楚公子可是四公子之首,文才了得,可是英俊不凡!”
“还是楚公子好心,提醒他们,怕是还不知所谓,不领情呢?”
众人议论更让门前的楚瑜觉得不是自己不帮他们,实在是她们不可理喻,这样回去也好跟爹爹交差了。随后跟只高傲的孔雀一样,下巴抬得老高,双手背于后一副老学者的模样,让江伊涵看起来就来气!四公子是吧!我让你成死公子!眼里眸光一闪,冷哼!
直视四位拦路鬼!
“四大书院之首?,在我看来能教出几位如此嚣张之徒,这四大书院之首恐怕也要成空!”
江一涵话落,惹来众人怒目相视,特别是四公子,脸色大变,其中气不过的矮个田中元气急大骂,“你个愚妇!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明明来此道歉,又有何脸面在书院放肆!”
“没错,辱骂夫子,实乃极恶至极!”一位看戏富家子弟也在人群开口道,一双鱼眼实在可恶了!
堂堂将军夫人被骂,岂能容忍,可江一涵不同,只不过是个继夫人,所以,欺她又如何?谁让将军府惹了富贵子弟大怒,恐怕今日早朝,便有人联合上告将军府教子不严一事!得罪了众学子们,其父母又怎可罢休?
这一联合上告恐将军府有得罪受,一时得意忘形,便不顾言语之间的犀利,说得有些过分,可惜他们小看了江一涵。
还真是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的多,明知不得好,谁又会揽到自身上!
江一涵目光扫过众人嘲笑的目光和丑陋的嘴脸,不由冷笑道,“好一个四院之首!好一个四公子!”
众人哗然而止!这是要干起来了!这继夫人可真不怕死的眼神阴狠的吓人!
四公子其中一位一直未语的林正英怒斥道,“休要无理取闹,快快回去吧!”
江一涵脸一沉,笑道,“几位可听过民间有句俗话:好狗不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