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问!
姜姒暗戳戳不理人。
兔子又闹脾气,商聿无奈,又清楚的明白一定是极其恶劣的事情才能惹怒温顺纯良的兔子。
如实道:
“我极少与异性接触,难以揣测到你的心思,继续生闷气只会气坏你的身子。”
大老远跑来气她。
姜姒委屈到眼周发红,握拳,又松开,张嘴,两排糯米牙狠狠咬住男人后背嘟囔:“负心汉……”
“嘶……”
商聿吃痛闷哼,停步问:“我发病期间轻薄欺辱你了?”
女孩子口中的负心汉,大抵是如此。
咬一口舒服多了。
姜姒胸腔里的郁闷之气消散大半,食指戳戳刚才咬过的黑色正装:“不仅如此,先生还装失忆不想负责。”
“……”
怪不得如此愤怒。
商聿解释:“我并非故意,以往病发,记忆都会在康复后丧失。”
这次也没例外。
“真的?”姜姒其实考虑过这个可能,亲耳听到还是接受不了:“一点都不记得?”
“嗯。”
大脑没记住,身体记住了几分。
触碰到她柔软手指,闻到清雅体香,他浑身不受控制的变得燥热,下腹紧绷,以往相处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作为成年男性,商聿清楚那是男人对女人生理性的欲望。
如此程度岂止是轻薄。
只怕,他已经拿走兔子的清白之身,还是蛮力强迫抢走的……
“我有很多照片和录音作证,先生别想耍赖。”
姜姒尝试威胁。
她不相信,半个月朝夕相处如胶似漆,能转身忘得一干二净毫无印象。
在古镇,先生一勺一勺喂她喝酸梅汤,替她温柔擦拭唇角水渍
在人群中凑到她耳边低语:姒姒,怎么办,我又想亲你了。
然后抱她去车里狂亲,差点就地正法……
而他现在却说不认识照片里的男人,不承认是他自己,否则她不会拉黑他的。
越想越委屈,姜姒小身子哭泣颤栗。
“晚上病发的内容不记得就算了,凭什么白天清醒状态下做过的事也不记得?”
白天……清醒……
商聿心头隐隐作痛,莫非,他禽兽不如的大白天也强迫她了?
极有可能。
二哥当初刚开荤,和二嫂三天三夜没出房门,事后还跟他说从未如此快活过……
哭泣声缠绕耳边。
商聿放下人,注视惨兮兮的巴掌脸,抬手擦拭泪水:“不哭。”
“不要你管。”姜姒推开人扭过头,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染上鼻音:“骗子……”
天热炎热。
一哭,面颊到脖子一片绯红,鬓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
她很少在他面前不顾及形象,上一次还是在飞机上。
情形如此相同。
之前是她轻薄他,现在是他欺负她。
万般无奈。
商聿硬着头皮承认:“没有忘记,我记得一点稀碎的片段。”
“记得什么?”姜姒直燃起希望。
“你的腰窝格外敏感,亲啄一下,整个人发抖娇呜,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
吻醒的不记得,净记得让人害羞说不出口的片段……
兔子情绪稳定下来。
商聿单手搂住娇躯入怀,柔声道:“脱下女孩子的衣裳,就要为她穿上婚纱,我不会逃避责任。不生气了好吗?相信我,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回忆起所有事情。”
被抱了。
姜姒心中雀跃,小开心,揪住男人西装边角,额头蹭蹭坚实有力的胸膛撒娇:“如果想不起来怎么办?”
“不是还有照片和音频?看了,听了,总归能记起什么。”
“不行!”
小脑袋噌的一下逃离怀抱,斩钉截铁的拒绝怔到商聿:“不愿意给我看?”
姜姒咬唇犹豫。
如果先生记得所有事情,看看也无妨,问题是先生全部不记得了。
一旦看到那般不堪的私密内容,会严重影响她在先生心中的形象,虽然那些画面都是被先生强迫的……
“嗯!”因此姜姒再一次拒绝展示:“先生要凭自己回忆起来。”
认真的小模样逗到商聿,薄唇上扬,大手揉揉她的小后脑勺:“何时变得如此刁蛮?嗯?”
姜姒哼哼声,顺势钻进男人怀里用额头贴贴胸膛,娇嗔:“我一直如此的。”
兔子很香。
诱得商聿身体记忆渐渐复苏,好想捧起兔子的脸,从额头一路亲到锁骨……
“先生在想什么?”
“没什么。”
突然的发问拉回商聿游离的歪心思,质感低沉的嗓音透露出慌张,将伞柄塞进姜姒手里,稳稳打横抱起兔子离开。
耳根升腾起热意。
目视前方,不敢低头与兔子对视,大脑强制性命令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正常,默默安慰自己:
他是正常男性。
睡兔子半个月,上瘾很正常,对兔子情难自控也在情理之中,并非毫无理由的恶意yy……
姜姒小鸟依人歪头靠在男人胸膛,眼眸萃满甜蜜:“先生耳朵好红。”
商聿不自在:“咳。”
庆幸汽车停在村口不远处,很快到达,二人坐进车内,空调冷气褪去一身暑气,与外面形成两个世界。
“喝点降温。”商聿从暗格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后递过去。
“谢谢先生。”
姜姒扎针忙活一早上没停下,没好意思喝患者家的水,渴得很,小口小口喝起甘甜清冽的特供水。
“tຊ什么时候学的医?”
“从小。”
“上次在飞机上给自己放血了?”
旧事重提,姜姒刚恢复正常的容颜再次染上薄薄绯色:“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她藏得很好。
商聿:“家庭医生说你胳膊上有针孔,怀疑用的银针。我本没有多想,没想到你给了我很大惊喜。”
在他不曾留意的年龄段生根发芽,等他注意到时,她已经开出绚烂的花。
姜姒轻咬瓶口狡辩:“我不是故意隐瞒先生的……”
他们之间聚少离多。
不曾交心。
商聿又怎么会责怪兔子,要怪,只怪自己这些年对兔子的关注不够:“自学成才?”
“不是。”姜姒摇头述说:“村里有一个赤脚医生,老婆跟人跑了,受刺激疯了,整天不是抓鸡就是偷狗,惹得大家不喜欢他。唯独宋阿姨经常给他饭吃。宋阿姨走后,他非要教我学医傍身,说怕我将来饿死。”
她一开始不想学。
后来被磨得实在没有办法,就接受了。
“他人呢?”商聿问。
姜姒捏紧矿泉水瓶身,垂头苦笑:“五年前不幸去世,留了许多医术给我钻研。遗留前回光返照清醒得很,说这些年对不起乡亲们,日后谁家得了病,让我千万要全力以赴救治。”
竟还有这番过往。
这一刻,商聿再次意识到,作为守护者的自己对兔子知之甚少……
烦躁的拧开一瓶水喝几口,凉意浇灭内心的慌乱不安。
即便错过她的成长,他也是她在世界上最亲的人不是吗?
没有人能超过他。
“阿衡?”
耳边传来兔子的温侬软语,正在和焦急找人的宋衡通电话。
“嗯,我出来好几天,要回家了,有空再去找你们玩,至于先生……”
姜姒拉长尾音。
转头,对上男人镇静专注的目光,心生害羞,倾身上前,软手捂住他漆黑眼眸,阻止他直勾勾的打量。
“他是我很重要的人,你们别担心,我跟他在一起很安全。”
商聿甚是欣慰。
“衣服?”
知了叫声实在大。
商聿没听清宋衡又说了什么,只听兔子慢吞吞的回复说:
“我不急着穿,麻烦你帮我收起来吧,我下次过来一起带回去。”
电话很快切断。
同时,商聿脸上笑容消失殆尽,抓住兔子细软白嫩的手,沉声质问:“你让他保管你的衣物?”
“没有。”姜姒解释:“阿衡在家养伤,会帮忙收家里的衣服,顺手收下我的放进衣橱里。那衣橱,是宋阿姨生前用的。”
“一起收……所以,你的衣服和他的晾在一起?”
“嗯,晾在一根绳子上。”
商聿咬牙切齿:“包括内衣内裤?”
“嗯。”姜姒下意识点点头,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以至于下一秒被吼得愣住:
“姜姒!你一个女孩子的贴身之物和男人的放一起,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