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辰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胸口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夜凌霄，眼中满是震惊与痛楚。
夜凌霄站在月色下，手中紧握着一柄锋利的刀，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为什么？”
周彦辰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
夜凌霄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蹲下身，从一旁的篮子里取出一只碗，碗中盛着热气腾腾的咸豆花。
我扶起周彦辰的头，将豆花送到他的嘴边。
“喝吧，这是你最喜欢的咸豆花。”
我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周彦辰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紧闭双唇。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推开那碗豆花，却被我紧紧按住。
“你知道吗？从陪你喝这第一碗咸豆花开始，我就已经开始给你下毒了。”
我淡淡地说着，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周彦辰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眼中充满惊恐与绝望。
他痛苦地喘息着，试图挣扎，但身体却越来越无力。
我一口咸豆花，夜凌霄便在周彦辰身上抹一刀。
整碗豆花吃得仔细而缓慢，喂了周彦辰三十三口，也在他身上抹了三十三刀。
这是这一世我吃下自己讨厌的咸豆花次数。
我统统还给他了。
伤口又细又深，血液缓慢渗出，让周彦辰万分痛苦，却又没办法立刻了结性命。
“你……你是如何保证……我吃的那碗豆花里就一定有毒……”6
周彦辰还是不甘，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轻笑一声，站起身来，俯瞰着他。
“因为，你我喝下的每一碗咸豆花里，都有毒。”
月黑风高夜，我亲手割破了那人的喉咙。
“为什么？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骗我？”
周彦辰睁大双眼，双手捂住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染红他的手掌。
我冷笑一声，缓缓开口。
“因为你前世欠我的，今生又屡次利用，你说，我怎能不杀你？”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能说出来，便倒在地上。
我蹲下身，用手帕捂住口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知道吗？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你都是那么地臭不可闻。我把筹谋都告诉你，就是为了让你最后一刻，感受前世今生你对我白家犯下罪孽时我内心的绝望。”
说完，我站起身，拔出他腰间的佩剑，一刀结果了他。
月光洒在他的尸体上，映出一片惨白。
我转身离去，心中却并无一丝波澜。
前世，我和母亲因他而死，今生，总算让他血债血偿。
夜色如墨，浓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我和夜凌霄在幽暗的密林中穿梭，犹如两道幽灵。
夜凌霄，那个总是身着绿衣的侍卫，他的目光犀利如鹰，仿佛能洞穿一切黑暗。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要回去向陌云殇复命。
夜凌霄是陌云殇放在周彦辰身边的暗哨，也是我在这条复仇之路上的伙伴。
他自小养在周彦辰身边，深受其信任。
周彦辰到死都想不明白夜凌霄为何背叛他。
而他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踪、乃至曾经府里出现的内奸，全在陌云殇的掌握之中。
“白小姐，你真得想好要这么做了吗？”
夜凌霄突然开口，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我微微侧头，看向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对。我可以信任你，对吧？”
夜凌霄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殿下不是坏人，还望……”
他终是没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口，但我都懂。
我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拍拍他的右肩。
我相信他会明白，我不会轻易承诺，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
我们穿过密林，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洞前。
这里就是陌云殇在宫外的秘密据点，也是我们此次复命的地方。
陌云殇坐在石桌前，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看向我的时候立刻满眼温柔。
我们向他汇报了手刃周彦辰的经过。
陌云殇听完后，对夜凌霄令行奖赏后，命其离去。
他缓缓站起，走到我身边。
宽大而温暖的右手，将我的双手合拢，握于掌中。
而他的左手，拿出贴身的丝帕，将溅于我脸上、身上的血迹，一一拭去。
“手刃仇人，心里想得是什么？”
“真爽！不过那咸豆花真是难吃死了，我终于让他一次吃个够。而且我发现啊，夜凌霄特别适合当厨子，他的刀法实在是精湛，特别适合给动物放血哎。”
我回答陌云殇时，眼神一派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