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翼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模样,“好好好,你的你的,这么多年没见还那么霸道。”
他一边逗弄着小小,一边和莫焉说道:“老板,您的房间热水已经安排妥当。”
莫焉接过他手中的门卡,“半个小时之后把资料给我。”
小小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捣鼓着她的药丸。
莫焉则惬意地躺在浴池里,用手细细端详着手上的小蛇。
这小蛇仅有大拇指般粗细,两个圆溜溜的眼睛甚是好看,整个身体宛如玉石般透亮。
莫焉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自己去玩吧。”它仿佛听懂了一般,从浴池边缘悄然游走了。
直到听到敲门声响起,莫焉才起身换上衣服走出去。
段翼抱着一摞资料,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并且还十分周到地做好了分类。
“左边这些是所有酒店的收入和流水,右边这些是酒店可疑的入住人员资料。”
说完,他便默默退了出去。
他们老板做事情有一个习惯,不喜欢别人在一旁打扰她,所以即便是很久没见了,他也是守在门外,充当老板的管家。
酒店的收入,她只是大致浏览了几眼,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在该签字的地方签上了名字。
即便只是这样简单地过目几眼,处理这一摞资料也花了她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段翼。”她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人应声而入。
“把这些拿走。”她指着左边已经处理好的资料,随后又补充道,“去把侨晏崎叫到这里来。
段翼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t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晚就是这人和老板待了一个晚上。
侨晏崎他知道,侨家大少爷,和老板一样父母双亡,听说这侨母出国生孩子之后就没了声息,回国的只有侨父一人,从那之后侨少就开始替父学习管理公司。
直到他7岁那年,正式进入侨家公司,成为整个华国年纪最小的总裁。
从他管理之后,侨家的生意没有变差,反而越来越好,而那之后他也越来越冷漠。
有人看他小想要哄骗他的股份,结果他反手把对方的公司给弄破产了,这就算了,他还以对方偷税漏税高达上亿的金额给弄进监狱了。
当然,有些企业还联手排挤侨氏,他便收购了其他企业所有零散的股份,直接成为各大企业最多股份拥有者。
他这招杀鸡儆猴倒是用的不错,自从那次之后便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而他的父亲听说出国半年之后,回来的是一具烧焦的尸体,甚至还缺胳膊少腿。
有人猜测他们是不是惹到仇家了。
他们打算等着仇家把侨晏崎给杀了之后再瓜分侨家。
等呀等,等来的是侨氏集团成为国内第一集团的消息,更别说y国全球前三的企业,‘格时集团’还总是明里暗里帮衬着侨氏。
这下他们倒是彻底死心了。
段翼分析着他的身世,总结一句就是有钱没爸妈,上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老板要是一进去就是个管家的,至于侨家那个仇家。
那不重要,都是小问题,这侨少爷适合入赘呀!
侨晏崎一打开门,就看到段翼手摸着下巴,对着自己像是饿狼看到肉一般。
“我们老板叫你。”
侨晏崎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不辨喜怒,不冷不淡的道:“收起你的眼神,不要以为你是莫焉的狗我就不会拿你怎么样。”
他用最淡漠的语气说着最犀利的话。
段翼没把他当回事。
走进电梯的时候突然蹦出一句话,“上去之后你注意点,刚那一个多小时我累到老板了,她现在手还酸着呢。”
他用手摸了摸腰,脸上露出一味不同寻常的表情。
侨晏崎平静的脸上裂开了。
电梯正好打开,段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而恰好,他看到莫焉拿着笔的手甩了甩,确实是一副手酸的模样。
他刚想要说话,这段翼就往莫焉身边一倒,莫焉扶住了他,对方倚靠在她的身上。
莫焉关心道:“小心点,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那么多酒店给他管理,并且还打理的井井有条,确实是累到他了。
正常的上属关心下属,在侨晏崎的眼里却变成了两人在调情。
段翼走的时候还故意挑衅地看着侨晏崎。
侨晏崎面不改色,不为所动,他侧头看向莫焉,黑色的瞳孔裸露出七分危险,三分冷漠,“你喜欢这样的?”
莫焉心底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现在面前这个人很危险。
但莫焉偏偏就不怕这几分危险,她迎难而上,“喜欢,怎么了?”
侨晏崎的目光幽暗,宛若深潭般沉寂,唇瓣开启,他声音低沉,“喜欢他什么?”
莫焉食指在桌面轻敲,她每一下敲动的声响都像是敲在侨晏崎的心里。
“喜欢他长得好看,身材很好,对我也很好。”
莫焉张口:“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不是质疑,是肯定句。
他脱掉外套,解开衬衫上面三颗纽扣,裸露出性感的喉结与锁骨,一步一步走向莫焉,直到两人距离只剩一个拳头远才停下来。
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薄唇中吐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拐的味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有,并且比他更好,要不要考虑我。”
莫焉手中的笔抵在他的胸前,她似乎有些被勾引到,那如擂鼓般震动的心跳声令人无法忽略。
她坚信一点的是,谈恋爱只会耽误自己寻找父亲死亡真相的脚步,所以她忽略了自己心动的声音,只是可惜了这美好的脸庞和完美的身材。
“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办?”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抵在桌上,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将她全然环住,以一种禁锢般的姿势,让她无处可逃,鼻息间是男人热热的呼吸声。
“你也不是对我全无感觉不是吗,不然以你的身手我怎么能靠你这么近呢。”
他的鼻息靠近莫焉的耳畔,唇瓣似不经意地碰着耳垂,“你跟他分手,我的身体和脸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莫焉的身体有些片刻发软。
该死,她不该不阻止他,让他得寸进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