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久等了。”
说话的女人落落大方，容貌精致。
“没有，挺准时的。”顾景言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刚好掐点到了六点。
女人微微一笑，这才注意到了对面的钟毓。
她挑了挑眉，开玩笑地说：“不是说合作方一起吃个饭吗？怎么还带家属的？”
听着‘家属’二字吗，钟毓身形微微一僵。
怎么听怎么不适应。
“沈怡，别开玩笑，这是钟毓，你们俩以前见过。”顾景言微训的说道。
“好了，估计钟毓应该把我忘得差不多了吧。”
沈怡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以前她除了跟在你身边，看起来挺会装的。”
钟毓眨了眨眼，仔细看了看顾景言身边的女人。
听她这么一说，钟毓倒是想起来了。
一个可以与顾景言并肩的女人，沈怡。
沈怡和顾景言是同届名校毕业生，从高中到工作，能力不相上下，家室也相当。
她以前还听陶琛说过，在大学的时候沈怡就对顾景言表明过心意。
现在同行，共同话题也更多。
一聊到合作，两个人基本就钟毓遗忘在了一边。
钟毓就如同雕塑般，直直地坐着。
等到顾景言得空注意到钟毓这边的时候，他随口问一句：“怎么，西餐不和胃口？”
钟毓摇了摇头，感觉到了一旁沈怡投来的审问目光。
她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连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而后，离开了现场。
看人走远的背影，顾景言默默收回了眼神，沉默了些许。
身边的沈怡突然又问道：“对了，我刚想问你，你和钟毓现在是没关系？”
顾景言顿了一下，口吻冷淡：“和以前一样，怎么？”
沈怡眼底闪过一瞬讶异，勾唇笑了笑：“没什么。”
女士卫生间。
钟毓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舒口气。
就在刚刚吃饭的时候，沈怡时常对她投来的敌意目光，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太适应和沈怡这样强势的女人打交道。
扯了张纸巾擦水渍，钟毓还在想着怎么今早结束饭局。
就在这时，一道高挑的身影来到了钟毓身旁的洗手台站立。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和他在一起？”
钟毓闻声抬眸，透过镜子的反射看见了站在身边的沈怡。
她轻蹙了下眉头：“你想说什么？”
“一直吊着顾景言不放，有意思吗？”沈怡冷冷扫了她一眼。
钟毓呼吸一滞，淡然解释：“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难不成你还有心思当他的青梅竹马？邻家小妹？”
沈怡目光轻蔑，拿出一只纪梵希口红补妆：“像景言这么优秀的人，想要做他女朋友的人多的是，如果你不想要，也别拦着其他人。”
落下一句警告，女人先一步走了出去。
钟毓就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走远。
而后，她才离开洗手间。
回到西餐厅。
钟毓进门后的脚步停了一下。
只见座位上，沈怡凑近在顾景言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顾景言温柔笑开。
钟毓眼睫微颤，掖着眼底复杂的情绪，回到座位。
这会儿，沈怡和顾景言聊完。
她看了一眼钟毓，忽然大声说道：“钟毓，如果我和景言在一起了，你会同意吗？”
